“真的!”白如霜激動地喊道。
王辰急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白如霜也發現自己喊得太響了,趕緊捂住了嘴巴。
“瞧給你急的,差點壞事。”王辰說着對着白如霜腦袋輕敲了一下。
要不是現在局勢還得靠王辰來解決,白如霜恨不得狠狠踹王辰一腳,這麼多年來,有哪個男人敢敲她腦袋?
王辰左右看了看,随後他便一下盯上了床上的被子,他來到床邊,當着白如霜的面居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你幹什麼?”白如霜有些驚怒地看着王辰,這副架勢好像是不準備逃出去了,倒像是準備睡這裡了。
王辰沒有理會白如霜,而是繼續脫着衣服,他的衣服也簡單,一件麻衣加一條牛仔褲,裡面還穿着一條大褲衩。
白如霜原本還想着要阻止王辰,随後當她看到了王辰上身那健壯的肌肉和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後,便是突然愣在了原地。
這麼多的傷痕,這是得經曆過多少的事情才能變成這樣,白如霜雖然和王辰生活了幾個月,但是彼此話都很少,更别提王辰的過往了,白如霜是一點都不了解。
不過看到王辰的傷痕後,白如霜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那個男人,好像并不是那麼的吊兒郎當了,他仿佛是一個充滿了故事的傳奇男子。
王辰将脫下的麻衣和牛仔褲往床上一扔,随後拿起床上那條厚厚的被子裹在了身上,然後轉身準備出門。
“你到底要幹什麼?”白如霜又對着王辰問道。
“你在這裡等着就行。”王辰對着白如霜報以一個微笑,随後便過去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門口那六名保镖瞬間警惕起來,他們同時看向了站在門口的王辰,不過剛看一眼,幾人臉色便突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隻見王辰全身裹上了一條厚厚的被子,被子的一些縫隙裡還看得出他沒有穿衣服。
“王……王公子,您這是幹什麼?”一名保镖忍不住好奇問道。
“房間裡的廁所壞了,我到外面找衛生間。”王辰一臉尴尬地說道。
“那您穿上衣服啊,裹着被子多難看。”另一名保镖說道。
聽到保镖這麼說,王辰卻是嘿嘿一笑,說道:“你們家小姐太給力了,剛剛強行把我按在床上,衣服都撕爛了,這不隻好裹個被子就出來了嘛。”
王辰說完之後,門口那六名保镖幾乎同時都咽了口口水,媽的太有畫面感了,這六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要不是為了執行白振東安排下來的任務,說不定早就回家找自己老婆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了。
“好了不說了,我去找洗手間了,這外面還怪冷的。”說完,王辰便是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然後吊着拖鞋往旁邊像模像樣找了起來。
見到王辰走後,那六名保镖頓時又圍在一起開始讨論了起來。
“你說他會不會跑掉啊?”
“不可能吧,身上就裹着一條被子,他怎麼跑啊?”
“對,要是這樣跑,估計還沒到門口就被當成神經病按倒在地上了。”
六名保镖讨論了一會兒,随後一緻認為,王辰跑不掉。
王辰漸漸走了一段路後,回身看了看後面,發現沒有保镖跟上來,随後便松了口氣,他剛剛最擔心的就是那六名保镖有人會跟着一起來,這樣他就很難再實行他的計劃了。
王辰出來哪兒是找什麼廁所啊,他小跑兩步,一下子就竄進了十八樓的工作間内。
工作間堆滿了需要換洗的床單和毛巾,王辰進入了更裡面的一間更衣室,接着從更衣室裡挑選了兩件合适的工作服,随後迅速塞進了裹着自己的被子裡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王辰便快速離開了工作間,往回走去。
那六名保镖還在門口站着,當他們看到王辰原路回來的時候,頓時都放心地點了點頭,并看着王辰再次進入房間。
“奇怪,我怎麼感覺王公子回來的時候好像胖了一點啊?”
“是你看錯了吧,我怎麼沒注意到?”
……
房間内,王辰拿開被子,把兩套工作服扔在了床上,并對着白如霜說道:“看,這就是辦法。”
他原本以為白如霜會一臉驚喜地看着他,卻沒想到白如霜眼神冰冷,目光如殺人一般。
“怎麼了?”王辰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是不是把你衣服都撕爛了?”白如霜沉聲說道。
王辰暗叫糟糕,剛剛在門口說話的聲音太響,全被白如霜聽了進去,于是他便打了個哈哈說道:“就是随便想的一個借口,别當真了……啊!”
門口的六名保镖聽到房間内王辰的慘叫聲,于是都露出了一副懂了的樣子,随後笑着歎氣說道:“唉,年輕人啊……”
房間内,白如霜正拿着工作服翻來覆去查看着,而王辰則是有些郁悶地坐在一邊翻着手機,此時他的左臉上正有一道明顯的紅手印。
“你說你,有事好好說啊,打人多不好,你是準備和蔣冰看齊嗎?”王辰沒好氣地抱怨道。
白如霜冷哼一聲,沒有多說話,不過她從餘光裡看到王辰臉上那鮮紅的手印,便是有些惡趣味地暗笑一聲。
挑好了衣服,白如霜轉身冷眼對着王辰說道:“你先去衛生間裡,不準偷看。”
“都快老夫老妻了,還搞這套,唉……”王辰一邊起身一邊嘟囔着,聲音傳到白如霜的耳朵裡,令得白如霜臉色又有些微紅。
五分鐘過後,白如霜便換好了衣服,她把王辰叫出來,并問道:“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叫保潔過來,然後我們混出去。”王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樣能行嗎?萬一被認出來怎麼辦?”白如霜皺眉問道。
“裝得像一點不就行了?”王辰說着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口罩,并給白如霜帶上。
不得不說,白如霜真是長了一張絕世的容顔,就算把口罩帶上,她那雙水靈動人的大眼睛也散發着迷人的光茫,隻不過那雙眼睛還透露着一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