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開,從車上下來三十多個和之前那些黑衣壯漢一樣打扮的男子,他們個個氣勢洶洶,手裡拿着一根根甩棍,走進了夜市。
眼鏡男看到自己的幫手過來了,瞬間松了一口氣,對着那些黑衣壯漢說道:“你們來得再晚一些,我就要躺在地上了。”
那些黑衣壯漢并沒有過多理會眼鏡男,此時他們看到自己的十幾名兄弟一個個倒在了地上,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為首的一名大漢怒喝道:“這是誰幹的!”
那些攤主看到這麼大的陣容,個個都有些慫了,他們向後退了幾步,隻留下王辰還未動,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這一切。
“是你?”為首的大漢看到王辰的表現,便鎖定了目标。
“這些人助纣為虐,被打也是活該。”王辰淡然說道,絲毫沒有被這三十幾個人給吓到。
“好!”為首大漢大吼一聲,随後眼神兇惡地盯着王辰。
一些大漢跑過去把那十幾名倒在地上的大漢紛紛扶了回去,當然,他們看向王辰的眼神同樣兇惡。
看到局面又一次反轉,眼鏡男也是有了自信,他對着王辰喊道:“你剛剛不是很拽嗎?現在就算你求饒都沒有用了,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王辰懶得理會這個狐假虎威的人,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眉頭略皺。
看到王辰掏手機的動作,眼鏡男突然一頓,他記得王辰之前有打電話喊過人,照王辰的這個身手,在社會上應該也是混的,說不定還是哪個幫派的小頭頭。
于是他有些謹慎地朝為首的黑衣大漢說道:“小心一點,他剛剛喊人了。”
“喊人又怎麼樣?過來也是幫他收屍!”
那名為首的大漢顯然也有些瞧不起眼鏡男這慫樣,如果這眼鏡男不是他們分公司的主管,他壓根理都不帶理這種人。
這時,一名大漢走上前,對着為首的那名大漢說道:“大哥,檢查過了,兄弟們基本都是骨折加一些皮外傷,去醫院住幾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為首的大漢點點頭,随後對着王辰兇惡地說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唧唧歪歪什麼,要打就打,沒見過你這麼話多的。”王辰有些不耐地說道。
“好,我佩服你的勇氣,不過你還是讓你的朋友等着幫你收屍吧。”大漢說道,接着他揮了揮手,兩名黑衣男子便朝着王辰走去。
“我覺得還是多派一點人好。”眼鏡男想起之前王辰打架的畫面,有些擔心地朝為首的大漢說道。
那大漢沒有理會眼鏡男,在他的想法裡,那些倒下的大漢估計大半都是和那些攤主打架以一敵衆,所以才沒有打過,如果對付王辰一人還要把自己這麼多人叫上去,那自己這個打手團隊也不用出來混了。
見到兩名大漢氣勢洶洶朝王辰走去,身後那群攤主都有些擔憂,不過這個時候再讓他們上前幫忙顯然有些不可能,面對這麼多大漢的陣容,他們内心也開始投降了。
現場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就在王辰準備先解決眼前這兩名壯漢之時,夜市門口又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為首的大漢和眼鏡男同時回頭看去,他們以為是王辰叫的幫手過來了。
不過當大漢看到是一輛深紅色的林肯領航員停在門口之時,眼中顯露出一絲震驚之色,這輛車他看到過兩次,每次董事長到分公司來訪坐的就是這輛車。
車門打開,兩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大漢首先下了車,他們腳步沉穩,眼神犀利卻不帶絲毫的感情,光看外表,就能看出和這黑衣壯漢不是同一級别的人物。
兩名中年男子站在車的一邊,從車上又下來一名身着格子西裝的另一名中年男子,他下車後整了整衣領,随後向夜市裡望去。
“董事長!”三十幾名黑衣壯漢同時喊道,夜市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名格子西裝的男子身上,目光各有不同。
格子西裝的中年男子顯然對夜市的這一幕感到有些意外,他緩緩走了進去,身後還跟着那兩名中山裝的男子。
見到格子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王辰淡淡一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月生集團的現任總裁錢月生。
眼鏡男看到錢月生過來,心中萬分緊張,他急忙上前對着錢月生點頭哈腰地說道:“董事長,您怎麼過來了?”
錢月生沒有理會那眼鏡男,而是朝着王辰走了過去。
“保護董事長!”眼鏡男急忙喊道,那些黑衣壯漢見狀也朝王辰圍了過去。
“都給我住手!”錢月生大喊一聲,那些黑衣壯漢頓時都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王辰卻在原地雙手抱肩,淡然一笑,說道:“你再來晚一些,恐怕我就要被你的人打趴在地上了。”
“王辰小弟,到底是怎麼回事?”錢月生問道。
在場的衆人都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從那些黑衣壯漢看到這格子西裝的男子的反應來看,這個中年男子明顯就是他們的領導,但為什麼他會和王辰如此客氣地說話,稱呼上還如此地親切?
王辰卻不多作解釋,他朝着眼鏡男努了努嘴,說道:“你問他。”
錢月生轉頭,眼神犀利地看着眼鏡男,說道:“怎麼回事?”
眼鏡男急忙解釋道:“報告董事長,這裡明天就要動工,我帶人好心來和這些攤主說明情況,他們卻出手打人,我們這裡已經被他們打傷十幾個人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先打人的!”那些攤主看到眼鏡男如此搬弄是非,紛紛站出來說道。
錢月生眉頭一皺,這眼鏡男的職業偏低,平時都是由他屬下的屬下來進行工作交接,所以他對這個人不是很熟悉,不過從他說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眼鏡男顯然說謊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錢月生冷喝道。
眼鏡男顯然有些被吓到了,他心裡叫苦連連,這個項目的動工本意就是瞞着總部進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填補他挪用公款的空缺,今天這個事情他沒想道連董事長都過來了,如果解釋不好,他的事情很可能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