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而過,轉眼已經到了天運集團年會召開的日子。
這一天下午,天運集團的1000多名員工紛紛趕往江甯市最為熱鬧和繁華的月生酒樓,來參加天運集團一年一度的盛大年會。
這個月生酒樓剛造不久,裡面的設施全都按照華夏七星級标準建造,是錢月笙入駐江甯的标志性地産建築物,一般在月生酒樓租下碩大的宴會廳所需要的價格幾近天價,不過因為王辰和錢月笙的關系,這宴會廳也以相當便宜的價格租給了天運集團。
每一位天運集團的員工都懷着興奮且激動的心情,從門口領了一根紅圍巾,朝着宴會廳走去,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第一次見識到七星級酒店的魅力,不免拿出手機不停地拍照炫耀。
而這些人之中,倒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戴着墨鏡穿梭在人群之中的王辰。
此時的王辰正朝着宴會廳入口走去,他為了防止白如霜臨時塞給他一份稿子讓他上台演講,于是索性就沒有和她一起出發,而是獨自一人先到了會場,準備找個安靜的角落坐着,也算是履行了白振東的承諾。
不過王辰剛走到門口,卻被門口維護治安的大虎給樂呵呵地攔了下來。
“老大,你從貴賓入口進去就行了,何必跟那些員工擠在一起呢?”大虎對着王辰問道。
王辰有些驚訝,他扶了扶鼻子上的墨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看臉是看不出了,不過你的衣服也太明顯了。”大虎說着指了指王辰那百年不換的麻衣牛仔褲套裝。
王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懊惱地說道:“我去,明明已經用漂白粉漂過了,居然還那麼明顯。”
“這不是白不白的問題好吧,就這款式江甯市基本找不出第二個了啊……”大虎無奈說道。
正在兩人閑聊之時,隻見門口突然湧起一陣轟動,人群漸漸從門口擴散出了一個包圍圈,而門外則進來了一隊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
隻見那些保镖一個個圍成圓狀将外面的員工給隔了開來,中間走出來一名身穿黑色職業西服的高冷女子。
此女子氣質上與白如霜有些相似,但是無論從她的走姿還是絲襪穿着,都突顯出了她那成熟妩媚的特質。
王辰從來沒有在公司中看到過這樣一個人,他對着旁邊的大虎好奇地問道:“大虎,你知道她是誰嗎?”
“我看過她的照片,她就是東海商會派來的代表淩易淩小姐,據說年紀剛三十出頭,就已經擔任了東海服裝商貿公司的董事長,和咱們的白如霜白總有的一拼。”大虎回道。
這個淩易似乎有些出名,超過大半的員工都認識她,隻見大家紛紛都用崇敬的目光看向她,絲毫不敢擋在她的前面。
這個淩易走姿也十分的成熟自信,她對着旁邊的天運員工一眼也沒看去,而是自顧自直接朝着宴會廳入口走來。
正當她邁着步伐要走進宴會廳之時,一個穿着白衣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些保镖一瞬間也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名保镖驚怒道:“快讓開,不知道是東海商會的人來了嗎?”
擋在淩易面前的正是王辰,不過此時王辰也很無語,這個大虎想要讓淩易換成貴賓通道進入,如果和員工一起擠普通通道的話可能會引起擁擠堵塞。
不過他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夠高,說不動那些人,于是毫不商量就把王辰給推了出去。
王辰在心中暗罵一聲大虎,随後他看向淩易,用一種友好的語氣說道:“淩小姐……”
“混蛋,你怎麼稱呼淩總的!請你放尊重,并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名帶頭的保镖指責道。
此時淩易也微微擡起墨鏡,一雙美目在王辰的身上好奇地打量着,看向這名也同樣帶着墨鏡的男子。
王辰原本想客客氣氣讓淩易換條路進去,不過這名保镖出言如此霸道,他倒反而有些不樂意了,于是也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走錯了,貴賓入口在後門。”
那名為首的保镖聽後愣了一下,随後他拿出手機檢查信息,再對着面前宴會廳入口上印着的普通員工進出口看了一眼,随即臉上出現一絲尴尬之色。
看來是這名帶頭的保镖選錯了入口,才導緻這名淩總出現在了普通入口處。
不過那名保镖似乎有些不服氣,他對着王辰說道:“你們天運集團怎麼辦事情的?有兩個入口的話為什麼不派人在前面接待指引,現在我們淩總已經下車了,哪兒有再換路走的道理?”
“你們又不是三歲小孩,需要别人帶路才能找到方向嗎?”王辰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王辰這樣說,那名為首的保镖頓時臉都綠了,他沒有想到在普通入口處守着的一個人,居然敢對東海商會代表人物淩總如此出言不遜。
“大膽!你知道惹怒我們淩總的後果嗎?我會和你們領導反映,讓你現在就滾蛋!”為首的保镖怒聲說道。
此時,還沒等王辰再次做出反應,那淩易倒是率先說道:“别難為一個小職員了,他也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
那名保镖被淩易說得有些面紅,他點頭稱道淩總說的是,眼神卻不善地朝着王辰瞪了兩眼。
淩易對着保镖訓斥完了之後,随即再次看向王辰,并微笑着說道:“你是安排過來維護現場秩序的吧,走錯了入口是我們沒注意,不過現在再換入口的話未免也有些麻煩了,我們盡量不擾亂秩序,就從這個普通入口進去,你看行嗎?”
淩易說得非常客氣,這對于一個億萬級集團的總裁來說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王辰也有些猶豫了,他看向身邊的大虎,并問道:“擠一擠沒問題吧?”
“上頭安排就是分兩個通道口進的,要是我現在放行的話,出事的概率很小,但是老大你也知道,現在那個白澤斌正盯着我們保安部呢,要是他以這件事為契機,指不定要開除多少名兄弟呢。”大虎小聲說道,語氣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