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中年男子面容的一霎那,王辰和柳惜音便是同時喊了出來。
“二叔!”
“柳承雲?”
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柳惜音的二叔柳承雲。
此時柳承雲見到王辰和柳惜音那副吃驚的表情,好像頗為滿意,他開口說道:“想不到吧?其實早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就已經在這裡等着你們了。”
“不可能!這次的行程除了開車的司機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柳惜音大喊一聲,随後她突然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個司機?”
柳承雲呵呵一笑,說道:“侄女,你做事還是不如你父親那般老辣啊。”
柳惜音緊握着拳頭,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足夠謹慎,但還是沒有逃過柳承雲的眼睛。
這時,王辰在旁邊沉聲說道:“飛鷹幫不是已經被滅了嗎?怎麼你還活躍在這裡?”
柳承雲冷哼一聲,說道:“小子,你有資格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之前那個幫主像發了瘋似的,非得要你的血液,讓我們下手處處小心,要不然你以為你能夠活到今天?”
這時,柳惜音先發制人,她擡腳沖了出去,朝着柳承雲狠狠襲去。
王辰一陣驚愕,他倒是沒有想到,平時看着妩媚動人的柳惜音,卻是有着這樣的實力。
柳承雲見到柳惜音沖了過來,眉頭微皺,随後大手一揮,那站在旁邊的十名黑衣男子頓時朝着柳惜音靠攏過來。
柳惜音見到自己不能第一時間襲擊到柳承雲時,隻好先放棄了這個目标,轉而攻向了那些黑衣男子。
一個、兩個、三個……
當打到第四個人的時候,柳惜音終于被對方抓住了一個失誤,那名黑衣男子一個反制,就将柳惜音的雙手牢牢鉗住了。
柳惜音見自己被困住,逃脫無望,于是便沖着王辰喊道:“王辰,别管我,你先逃出去通知福伯!”
“呵,你以為他能幸免嗎?”柳承雲冷哼一聲,随後朝着旁邊的一名黑衣男子看了一眼。
那名黑衣男子速度很快,轉眼就沖到了王辰的面前,并将王辰重重壓制在了地上。
柳承雲看向那被壓制住的王辰,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之前他多次的計劃都被王辰打攪,早就對王辰心生怨氣,現在王辰被控制在了他的手上,他自然是想怎麼報複就怎麼報複了。
不過柳承雲心思沒怎麼放在王辰身上,在掃過兩秒之後,他又将目光收了回來,在他的心中,王辰這個才剛開脈絡不久的菜鳥,還沒有他的侄女能打呢。
“惜音,說吧,你把你爸藏在哪裡了?”柳承雲開口便問道。
柳惜音見到王辰也被抓了,最後逃生的希望破滅,便是緩緩閉上了眼睛,面對柳承雲的疑問,她隻字未提。
見到柳惜音這樣的态度,柳承雲有些惱怒,他想要将柳惜音扼殺在這裡,但卻又不是時候,于是他眼珠微轉,對着遠處的那名黑衣男子說道:“把王辰給我帶過來!”
王辰雙手被劫持,根本無法動彈,隻能被動地由身後那名黑衣男子推着走了過來,他看向柳承雲那猙獰的面孔,眼中精光閃過,但卻又馬上被藏了起來。
王辰被帶到面前之後,柳承雲一把就抓住了王辰的頭發,将他的腦袋往後拉了兩下,随後對着柳惜音說道:“你的小男友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不想讓他死,就乖乖給我說出來。”
柳惜音見到柳承雲那威脅的舉動,眼中憂慮之色閃過,她不能說出她爸的藏身之處,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王辰被柳承雲折磨緻死,于是便陷入了痛苦的選擇煎熬。
見到柳惜音沒有立刻給到反應,柳承雲微微一笑,随後他猛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王辰的肚子上。
王辰悶哼一聲,随後一口酸水吐了出來,模樣也有些狼狽起來。
看到王辰的這副樣子,柳承雲别提有多爽快了,他說道:“小子,你現在知道了吧,我對付你,就和踩死一隻蝼蟻一般簡單。”
王辰并沒有馬上理會他,而是喃喃說了一句:“煉氣初期……”
這句話聲音很輕,就連在他旁邊的柳承雲都沒有聽見,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王辰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
這時,王辰突然開口了:“柳承雲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說明一下,你現在是在為誰效力嗎?”
聽到王辰的問題,柳承雲輕蔑地看了王辰一眼,随後說道:“好啊,反正你都要死了,說說也無妨。”
“柳先生,這不合适吧?”一名黑衣男子在旁邊提醒道。
不過柳承雲卻是不滿地看了黑衣男子一眼,說道:“怎麼,還怕這小子逃了不成?”
見到柳承雲已經做了決定,那名黑衣男子不敢再提出反對,就隻能眼神暗示了其他人,隻要發生意外,一定第一時間下殺手,禁止他們将消息外露出去。
柳承雲沒有去管那個黑衣男子的小動作,他放開王辰的頭發,并說道:“之前,我确實是在飛鷹幫裡幫着做事,但是我并不是飛鷹幫的人,而是飛鷹幫之上的一個超大型組織的人。”
“那個組織的名字是什麼?”王辰又問道。
“這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雖然你快死了,但是這個信息每個進入組織的人都發過誓,組織的名字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說,違者,将被組織内的人直接滅口。”
說道這裡,那柳承雲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身邊的那些黑衣男子,看來這條規定,是真實存在的,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導緻自己反而也要被安排在這裡。
見到柳承雲不肯說,王辰皺了皺眉,接着又問了一個問題:“那麼這個更大型的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們組織内幹的事情可就多了,不是你一個小子能夠有資格知道的。”柳承雲說着,突然有些不滿起來:“小子,你問的問題夠多了吧,現在給我乖乖閉嘴。”
王辰點了點頭,突然對着柳承雲笑了笑,說道:“行,我這個人有個怪癖,要麼動口,要麼動手,你既然讓我閉嘴了,那我就隻好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