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跟随着淩霸一步一步上了領獎台,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其他人無比驚訝,紅慈醫院在江甯市的知名度還是蠻高的,之前李慈祥去世的消息也傳遍了江甯的各個角落,沒想到李慈祥走後,接手紅慈醫院的居然是淩霸。
淩霸的背後是有着夜場之王稱号的皇家夜場集團撐腰,本來夜場和醫院根本就沒有什麼本質上的關系,但是淩霸的出現,卻硬生生将它們聯系到了一起。
不僅台下的諸位商業大佬沒有想到,就連台上貴賓席坐着的幾位市領導也有些好奇,紅慈醫院究竟是怎麼跑到淩霸手裡的。
“這個淩霸背後不會又在搞什麼小動作吧?”貴賓席上,一位國字臉穿着中山服的中年男子皺眉說道。這名中年男子正是江甯市的現任市長皺鴻源,他在江甯市待了三十年,八年前剛剛走到江甯市最高崗位上。
“這些事我們也管不了。”貴賓席旁邊另一名中年男子回應道,男子四十來歲,一身軍裝着體,名為葉鐵,是江甯區軍區司令。
兩位人物分别是江甯市政界和軍區的最高領導人,能引起他們倆的好奇,就足以說明這件事有多麼的反常。
不過反常歸反常,隻要是走正規渠道接手的紅慈醫院,淩霸的事情就算他們也沒有理由插手。
這時,一名小女孩來到軍區司令葉鐵的旁邊,說道:“爸爸,那位叔叔長得好兇啊,我不喜歡他。”
葉鐵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過來,原本嚴肅的面孔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他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并說道:“柔兒,乖乖在後面看着,不要影響了其他的叔叔阿姨。”
葉鐵的女兒葉柔嘟了嘟小嘴,随後轉身坐回了位子上。
貴賓席上兩位領導的話語很輕,台下的人并沒有聽到,不過就算是如此,下面的竊竊私語聲,也開始漸漸響了起來。
白振東看着淩霸一步一步走上台,一隻手把龍頭拐杖抓得更緊了,力氣之大,手指都有些泛白。
雖然他沒有表露出來,但從這些細微的小動作來看,顯然是氣得不行。
“我說過,天運集團沒了我們的幫助,根本就撐不過去。”
這時,旁邊還坐在位子上的淩天有些得意地開口朝着白如霜說道。
白如霜臉色并不是很好看,但也沒有理會淩天,而是直勾勾地繼續看着台上。
淩天見到白如霜這副說不出話的模樣,臉上得意的表情更甚,不等他再次開口,旁邊又有人傳來了聲音。
“喲,這不是白老嗎?這次的重點醫院評選怎麼沒輪到你們家啊?”
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白振東三人聽後均回頭看去,随後王辰驚訝地發現,此時坐在他們身後的座位号上大大方方寫着蔣家、馮家和蘇家。
“都是老仇人啊,這座位安排果然有古怪。”王辰心裡苦笑一聲。
剛剛說話的正是蔣家的女人,看樣子是蔣飛的母親,此時她正用一臉怨恨的神色看着王辰,好像要把王辰的皮給扒了似的。
除她之外,後面的桌邊還坐着三家大約七個人,他們均是用一副得逞的表情看着王辰和白振東,仿佛在嘲笑着他們的無能。
“你們果然是臭味相投啊。”王辰無奈搖了搖頭。
“到現在了還嘴硬,你害死了我孩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蘇家的一名中年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市中心醫院今年的評選沒有評上重點醫院,反倒是被多年的競争對手紅慈醫院給拿到手了,這件事明天應該是新聞的頭條了吧。”旁邊支持三家的另外幾名大佬也嘲諷着說道。
“這算什麼頭條啊,我聽說天運集團的供貨商集體中斷合作,這一次國貨的标的又沒有拿到,等過兩天赫赫有名的天運集團倒台了,那才有意思。”
“哈哈,白老你辛苦了幾十年,沒想到退休之後還能看到自己的公司一點一點倒台,這滋味怎麼樣啊?”
面對一個個幫着蔣、馮、蘇家落井下石的人,白振東愣是脾氣再好,此刻也被氣得臉色發白,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爺爺,别傷了身子,你不用跟他們計較,天運集團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來評論。”白如霜見到白振東有些大喘氣,于是急忙擔心地拍了拍白振東的背部,幫他的氣給理順。
不過見到白振東被氣成這樣,後面的三家倒是顯得十分滿意,他們就是想要這樣的報複效果。
“王辰,知道了嗎?跟我們鬥,你是永遠都不可能赢的,江甯市不是一個拳頭硬才說了算的地方,我們會讓你一點一點失去你的一切,而天運集團的倒台,還隻是第一步!”馮家的男子也開口了,面部表情十分猙獰。
見到三家如此針對自己,王辰無奈歎了口氣,這時,旁邊的淩天又開口了:“小雜碎,知道我們的實力了嗎?你在我的眼裡,就是一個僅供玩虐的玩具吧了,還是昨天那句話,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你。”
周圍的其他人聽到了他們的交談,再看到白振東那副氣得有些喘不過氣的模樣,頓時都露出了些許同情的目光,并有些疑惑地看向王辰,王辰的打扮很普通,甚至普通到要不是白振東面子夠大,他這個孫女婿一定會被保安趕出會場。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惹到這麼多個家族,令得白家四面楚歌。
認識白振東的那些老友,紛紛心疼地搖了搖頭,攤上這麼一個孫女婿,還真是白振東晚年的悲哀啊,好好的家族産業就要這樣沒落了。
“白如霜,你想好了嗎?一千萬,買你們公司30%的股權,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淩天又開口了,語氣像是在施舍一般。
白如霜臉色泛青,她緊咬貝齒,憤憤說道:“淩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呵,那要問你這個到處惹事的老公了。”淩天說着不善地看了王辰一眼。
這時,王辰卻突然站了起來,并緩緩朝着台上走去。
“他想幹什麼?”白如霜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