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冰見到白如霜無事之後,瞬間松了一口氣,她再度看向龍成,眼中滿是怒意。
而嚴廷局長,則是環顧四周,他發現了地上倒下的兩具屍體,其中一具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龍成的貼身保镖,此刻那名保镖臉上毫無血色,但是他的臉,卻讓人很好辨别。
“這不是正在通緝的那個殺手嗎?”嚴廷有些意外地說道。
聽到嚴廷這麼說,蔣冰也朝着那黑衣保镖看去,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沒想到通緝多年的殺手,此刻居然出現在了神秘組織的别墅内,并且還慘死在了當場。
這讓得嚴廷和蔣冰都沒有想到。
這個殺手早年在東海行兇無數,靠着他那強悍的實力,就算是請上最厲害的保镖來保護都無濟于事。
但是現在看這名殺手的模樣,并不像是在亂鬥中死去的,倒像是被人直接來了個緻命一擊。
蔣冰将目光轉向王辰,并直接問道:“這個人是你殺的?”
王辰點了點頭,并補充一句:“這是正當防衛。”
此刻蔣冰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困擾警方和東海高層多年的強大殺手,居然被王辰如此輕描淡寫地殺掉了,甚是這個殺手的身上連一個彈痕都找不到。
這不是證明了王辰完全靠着自己的格鬥實力打死的這名殺手嗎?
嚴廷也面露意外地看着王辰,他發現這個王辰越來越讓他看不懂了,甚至可以說,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内,他連續三次對王辰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評估。
不過這個時候沒空去讨論殺手了,嚴廷重新将目光移到龍成的身上,并厲聲說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
龍成見到局勢已經被警方掌控,他似乎已經看開了,神情并不像剛剛那樣激動,反而又變回了淡然之色,并說道:“我認識你,你是安全局的嚴局長,這幾年也一直在調查組織的事情。”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隻要你願意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供出來,安全局會考慮從輕處理的。”嚴廷肅然說道。
突然,龍成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内回蕩,讓所有的警員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東海的安全局和警局聯手,真是有意思,不過既然你們來了,那就都留在這裡吧。”
龍成說完,直接拍了拍手,随後别墅内無論是警報聲還是燈光,都突然消失了。
一瞬間,整個别墅直接隐沒在了黑暗之中。
王辰暗叫不妙,他剛剛已經記住了龍成的位置,此刻第一時間飛撲了上去,将還未逃走的龍成摁在了地上。
那些警員也一個個反應過來,紛紛将随身攜帶的小型手電筒拿了出來,一束束亮光令得房間又再次恢複了一點照明。
不過王辰深知這個龍成的後手并不會是斷電那麼簡單,他掐住龍成的脖子,給他留了點呼吸的空間,并厲聲說道:“你都幹了些什麼!”
龍成冷笑了兩聲,說道:“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要讓你們永遠都留在這裡!”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有警員喊道:“局長,大門被封死了,一樓的所有窗戶也全都被落下的鐵門擋住了!”
嚴廷頓感不妙,他說道:“二樓的窗戶呢?把能破的窗戶全都給我破開,讓大家從二樓跳出去!”
面對這樣的突發情況,嚴廷的第一反應是别墅内安裝了炸彈,想要将這裡的人全部炸死。
由于王辰剛剛忙着救人,沒有給外面發出信息,所以嚴廷不知道剛剛别墅内到底有多少人。
他隻留了幾名警員在外面看守那些被制服的安保人員,并帶着大多數警員沖進了别墅。
所以如果現在發生爆炸的話,那麼今晚過來的警員,幾乎可以算是全軍覆沒了。
嚴廷擔不起這樣的結果,他此刻變得有些緊張了,面對神秘組織,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大家不要亂動,以免提前觸動爆炸機關!”嚴廷又一次命令道。
不知為何,在嚴廷指揮人員的時候,那龍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
王辰感覺不對勁,要是炸彈的話,剛剛就應該直接觸發了,為什麼要留那麼多的時間給警員?
而且最為奇怪的一點,按照神秘組織如此警惕的程度,他們不應該會用爆炸那麼誇張的方式來解決這裡的警員,并且東海的治安這麼嚴密,想要弄到炸毀整棟别墅那麼多的炸藥,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龍成又大笑了起來,此刻他的笑聲在略顯昏暗的房間内變得更加詭異了。
笑完過後,龍成輕蔑地說道:“就你們這樣的實力還想挑戰組織?現在連你們會怎麼死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啊。”
門外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随後一名警員出現在門口,彙報道:“嚴局長,二樓和三樓的窗戶都是鋼化制成,甚至連子彈都打不破。”
嚴廷聽到這個消息,面色更加難看了,照這樣看來,别墅内一定存在着什麼可怕的後手,并且會奪取所有警員的性命。
他剛剛也讓另一名警員聯系外界了,但是别墅内似乎有着自動屏蔽的裝置,無論是手機還是對講機,都沒有了作用。
旁邊的鄭輝怒了,他走向前,将王辰推開,并抓着龍成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沉聲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龍成一臉得意的模樣,他笑了笑,說道:“可憐的人,你們是不會知道組織的手段的,組織利用這個方法,做掉了不知多少過來調查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着離開這裡,哈哈……”
鄭輝怒不可言,他拳頭一揮,砰的一聲,将龍成打得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不過龍成趴在地上,依舊露着得意的笑容,他似乎非常看不起在場的這些警員,因為這些警員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猜到他們即将要面臨的是什麼。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安靜了一會兒的王辰,卻突然擡頭說道:“原來這神秘組織搞的是這個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