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聽後心中一怒,這陳寶祥倒是盡挑事做,他資料還沒上交,自己就又跑過來了。
“他現在還在公司嗎?”王辰沉聲問道。
“在的,和白澤斌一起來的,現在應該在總裁辦公室。”葉答回道。
聽到白澤斌的名字,王辰有些愣住了,他們倆怎麼扯上關系了?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陳寶祥今天上午再次拜訪,一定是想好了對策,如果讓白如霜一個人去面對,可能會吃虧,于是王辰轉身便朝着電梯走去。
坐電梯來到頂樓,王辰卻是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并從辦公室的櫃子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既然要插手此事,就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拿着文件夾,王辰又走到白如霜辦公室門口,随後直接推門而入。
果不其然,陳寶祥和白澤斌正坐在沙發上,而另一邊的沙發,則坐着臉色有些冰冷的白如霜。
三人看到王辰突然進來,都有些吃驚,陳寶祥有些忌憚,而白澤斌則有些不滿。
“誰讓你進來的?”白澤斌沉聲問道。
“想進來就進來咯,你管得着嗎?”王辰并沒有給白澤斌什麼好臉色。
“你!”白澤斌有些生氣,或許是因為紅慈醫院已經和公司取消了合作,白澤斌認為王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了,于是他有些不滿地說道:“請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
王辰卻并不理會白澤斌,而是過去一屁股坐在白如霜旁邊,這位白如霜的二叔雖然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了,但是依舊沒有給王辰留下什麼好印象。
白澤斌看到王辰如此,卻沒有再次指責,因為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拿出一本文件擺在茶幾上,說道:“如霜,我想陳老闆的這件事情你還是多做考慮為好。”
白如霜眉頭一皺,說道:“二叔,我敬您是長輩,擅自闖入我的辦公室我就不說什麼了,但寶康藥業利用黑客技術侵入我們公司網站,盜取我們的核心資料,這些事情我代表公司要這些賠償不過分吧?”
聽到這話,陳寶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天運集團的核心資料我手上一個都沒有,倒是我們寶康藥業的資料被盜去不少,這件事怎麼說也是我們虧。”
“這是你自作自受。”王辰在一旁冷言道。
“你!”陳寶祥被王辰說得火氣有些大了,他剛想發火,卻被旁邊的白澤斌給按了下來,白澤斌朝他暗暗搖了下頭,示意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談。
這個小動作自然被王辰看在了眼裡,王辰心裡暗自冷笑一聲,這白澤斌一定是拿了什麼好處,現在的他,根本不會為天運集團辯護。
果然,白澤斌輕咳了咳聲,說道:“如霜,二叔也是為天運集團着想,我們和寶康藥業本就是同行業的公司,所謂同行是朋友,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道路,你何必弄得這麼絕呢?”
“二叔,在寶康藥業利用黑客技術入侵我們網絡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想過拿我們當朋友?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拿他們當朋友。”白如霜立場依舊堅定不移。
白澤斌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如霜,這是你逼我的。”
說着,他把茶幾上那本文件攤開,并放到了白如霜的面前,白如霜好奇地拿起來看了幾眼,卻是越看臉色越沉。
看到最後,她将那份文件摔到桌面上,對着白澤斌冷聲說道:“二叔,沒想到你會把自己的股份轉讓給寶康藥業,你對得起白家嗎?”
“别和我提白家,我爸把總裁的位置給了你,我就已經對白家失去信心了。”白澤斌冷哼一聲說道。
王辰卻在旁邊淡淡一笑,說道:“你把股份轉出去又有什麼用呢?寶康藥業藥品參假,和我們天運集團還是沒有什麼關系。”
聽到王辰這樣講,白澤斌得意地笑了兩聲,說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小夥子,我看你還是在曆練兩年再和我鬥吧,不然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哦,願聞其詳?”王辰此時卻并不生氣,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看到王辰突然變得有禮貌了起來,白澤斌還以為是他怕了自己,于是便輕蔑地說道:“就教教你吧,隻要寶康藥業掌握了天運集團的股份,如果公司假藥問題爆出,陳寶祥隻要喊出一句天運集團也參與了此事,因為他掌握着天運的股份,所以他所說的話也就變得有說服力了,到時候天運集團會跟着寶康藥業一起進入輿論讨論。”
“你們沒有證據,做不了假。”白如霜皺眉說道。
白澤斌哈哈大笑,說道:“小丫頭,怎麼還一副天真的樣子,醫藥行業重要的就是名聲,如果天運集團名聲出了問題,誰管你藥是真是假,市場上做醫藥行業的公司又不止兩家,他們不來天運,也可以去别的地方進購啊。”
白如霜拳頭緊緊握住,她輕咬着貝齒說道:“二叔,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白澤斌見事情的發展完全被自己掌控在了手裡,于是他輕笑了下,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把寶康藥業的賠償款再退回來,并且給予寶康藥業一些補償,我想陳老闆應該也不會這樣做了。”
說着,白澤斌和陳寶祥對了對眼,陳寶祥見到這樣的局面也有些滿意地笑了笑。
白如霜卻有些生氣地說道:“此時原本就是寶康藥業的不對,現在不僅讓我們把賠償款退出來,還要反給他們一些補償,你們還講不講理了?”
“講理就不要做生意啊。”白澤斌冷笑一聲,“天下商人,無奸不商,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跟我鬥?呵……”
這時,王辰在旁邊說話了:“白澤斌,你确定要這樣子做嗎?”
白澤斌聽到王辰直呼其名,有些溫怒,不過很快他就轉變為了不屑,并說道:“小夥子,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你最好給我滾出去,要不然你這份工作可能都保不住了。”
“是嘛?”王辰有些摸棱兩可地問道,他嘴角微微一笑,手上捏着的文件夾卻緊了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