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電話,王辰和葉答交代完了一些事情後,便起身出發。
一路上王辰始終面露疑色,這柳惜音的父親還沒有到發病的時間點,怎麼會提前發作了?他相信自己的醫術,覺得問題應該出在别的地方。
中午的馬路不是很堵,沒一會兒,王辰就到了柳惜音的住處,隻不過相比于晚上而言,白天時候的别墅顯得更加金碧輝煌。
在門口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女仆裝的小姑娘走出,把王辰接了進去。
柳惜音此時在客廳内和别人交談着什麼,看她着急的樣子,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談她的父親。
王辰走進客廳的身影被柳惜音注意到了,她站起身招呼了一下,讓王辰到她這邊。
“王辰,不好意思急急忙忙讓你過來。”柳惜音歉意地說道。
王辰則是無所謂地擺擺手,他注意到柳惜音身邊還坐着兩位陌生男子,一位年齡同他相仿,一身深紫色羊毛西裝,顯得十分紳士。還有一位穿着白色醫務大褂,顯然是一位醫生。
見到王辰注意到兩人,柳惜音急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父親商務上的徒弟,叫杜康,旁邊這位是他帶來的中醫秦醫生。”
王辰朝杜康與秦醫生繞有禮貌地點點頭,而杜康打量了一下王辰,見他一副窮酸的樣子,便忍不住聳了聳鼻子,對着柳惜音說道:“惜音,這就是你說要等的朋友王辰?”
柳惜音點點頭,說道:“先别聊了,快下去看看我爸吧。”
接着,柳惜音則帶着王辰和杜康等人一路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還是和以前一樣,中間通過幾個攔守的保镖後,便來到了柳惜音父親躺着的房間内。
室内還是一樣的燥熱,但是蓋在柳惜音父親身上的被單卻結上了一層霜,這讓看到這一幕的三人眉頭緊皺。
“王辰,你看這是怎麼回事?”柳惜音着急向王辰問道。
然而并未等王辰回複,那杜康卻搶先一步說道:“惜音,不要急,我帶的中醫朋友是整個江甯市都非常有名望的老中醫,他一定能幫你治好伯父的。”
王辰在旁邊淡淡一笑,他看出了柳父的病情異樣的起因,不是自己之前的治療沒有壓住,而是有人偷偷動了手腳把經脈再一次疏通,這樣這個不知名的病毒就會在身體内肆無忌憚地摧毀一切碰到的器官。
不過因為柳惜音發現的早,所以柳父暫時沒有大礙,隻要王辰等一會兒施展一套針灸術就可以了。
不過這位杜康突然出來的阻攔,倒是讓他一愣,他看向杜康,發現他望向柳惜音的眼睛流露出些許愛慕的神情,雖然被隐藏得很好,但是也瞞不過王辰的眼睛,當下他隻能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柳惜音倒是眉頭一皺,她對王辰的醫術是絕對的放心,但是這位老中醫的醫術她始終都沒有見過,相比之下她更願意選擇相信王辰。
但是這杜康剛剛得知她父親病情發作,就自告奮勇請來了這位中醫朋友,讓她也不太好推脫,所以隻能帶他們一起下來了。
“杜康,我知道我爸病情發作了你也很着急,不過王辰之前治療過一次,相比較之下我覺得還是他更有把握一點。”柳惜音對杜康說道,意思就是叫他不要插手。
而杜康則有些不滿,他今天來這裡找柳惜音,結果柳惜音張口閉口都是這個王辰,這讓他心裡有了些許醋意。
“看他樣子也就二十幾歲,醫術能好到哪兒去?再說了這位病人病情不也是複發了嗎?這就說明他的治療完全就是失敗的。”這時,旁邊的老中醫開口說話了,語氣絲毫不客氣,話語中還略帶一絲傲氣。
杜康見老中醫如此說道,頓時感覺心裡出氣不少,他對着王辰說道:“看到沒,今天就讓你好好學學,不要會點雞毛蒜皮的醫術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似的。”
王辰也不反駁,既然他們想上,就讓他們上好了,反正柳父的病情還沒到嚴重的時候,正好可以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見王辰不說話,還以為王辰是認輸了,頓時杜康心裡更爽了,他對着柳惜音像邀功似的說道:“惜音,還好我帶來了這秦醫生,要不然伯父的病又要被那小子歪門邪道的醫術給害了。”
柳惜音哪兒不知道這杜康的心思,不過鑒于他是自己父親的學生,便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說了一句:“快點,别再耽擱了。”
杜康殷勤地點點頭,随後給了那老中醫一個眼神,那老中醫則是接到命令後,朝柳父走了過去,開始把起了脈。
“蠢貨。”王辰看到老中醫這麼直接就上去了,忍不住輕罵了一聲。
隻見老中醫的手剛碰到柳父的手腕,便怪叫一聲,接着像觸電似的急忙收回了手,他緊緊握住右手的兩根手指,在那裡哈着氣。
杜康看到老中醫這副模樣,便有些奇怪地問道:“秦醫生,怎麼了?”
“沒……沒事……”秦醫生有些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剛剛一碰到那柳父的手,便被那刺骨的寒氣一瞬間凍傷了。
從業十幾年,卻從未碰到過這樣的病情,這讓這名秦醫生有點難辦了。
光看柳父的面色,他無法确定目前身體到底處于什麼情況,但是把脈又不行,秦醫生為難地站在原地,總不能那針亂紮吧?
突然,柳惜音感覺頭上一陣輕風拂過,盤起來的發絲統統灑落下來,三千青絲落到腰際,猶如瀑布一般。
她回頭看去,隻見王辰手裡正攥着原本綁在她頭上的深紫色長皮筋。
“借用一下。”王辰淡淡說道,随後拿出了藏在身上的針包,将橡皮筋綁在了針上。
這個過程柳惜音沒有任何反對,然而站在一旁的杜康卻面露不爽的表情,在他的眼裡,王辰對柳惜音的侵犯,就是對他的侵犯。
這時,王辰已經綁好了皮筋,他走到那名秦醫生的旁邊,微笑着說道:“是不是把不到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