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王辰打車回到了小區,他的那輛黑色跑車又報廢了,此時正交給大虎在修。
那跑車也是夠慘,自從買回來之後,在修車廠的日子比開在路上的日子還要多。
王辰上了樓,并打開了外門,走進了屋子。
白如霜此時正坐在屋子内的沙發上看着報紙,這是她平時一直有的習慣,當看到王辰進屋後,白如霜神色閃過一絲詫異,并說道:“你怎麼不在醫院躺着?”
“你很想讓我進醫院嗎?”王辰苦笑了一下。
說起來,王辰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白如霜突然有些内疚,她對着王辰說道:“吃了沒,給你點份外賣?”
“得了吧,我還是自己做的比較好吃。”王辰沒有理會白如霜,而是自顧自走進了廚房。
白如霜捏了捏拳頭,這個家夥,真是得了便宜就裝蒜。
過了不久,廚房間裡飄出了一股菜香味,王辰很快就把晚飯給做好了,不過這會兒他卻有些為難,因為他想要問出白如霜到底是如何被綁架的,但是直接問又怕引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想了一會兒,王辰便定了定神,對着大廳内的白如霜喊道:“老婆,來吃飯吧。”
“吃過了。”白如霜簡單回答道。
王辰冷哼一聲,心想我還搞不定你了?于是他一起身,朝着白如霜走去,并用公主抱的姿勢一把抱住了白如霜。
白如霜一個驚慌,急忙喊道:“你幹什麼?”
“吃飯!”
王辰可不管白如霜在他的懷裡如何掙紮,他想要在餐桌上一邊聊天一邊慢慢套出白如霜的話,要是白如霜一直看報紙,那還怎麼套話?
不過說來也奇怪,平時王辰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白如霜說不定一耳光就呼上來了,但是今天她卻出奇的安靜,除了被抱起後掙紮了幾下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它的動作。
王辰對此感到有些意外,要不是他急着想套話,說不定他都會抱着白如霜在房間裡走兩圈,看看白如霜的反應。
坐上餐桌之後,面對滿桌香氣撲鼻的菜肴,就算是吃過了晚飯,白如霜還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嘗了一塊。
看着白如霜的舉動,王辰更覺反常,一般這個時候她會冷冷地坐在一旁擺臉色,沒想到她卻自己先動筷子吃了起來。
不過王辰也沒說什麼,他拿起筷子也嘗了幾口,随後眼珠一轉,試探性地問道:“老婆,最近幾天沒人找你麻煩吧?”
白如霜搖了搖頭:“沒有。”
“那有沒有人行為舉止很奇怪,像是要對你不軌的樣子?”
啪的一聲,白如霜把筷子放在了桌面上。
王辰看到後虎軀一震,我去,難道我問的還是太明顯了?生氣了?
“謝謝你。”
突然,白如霜看着王辰,并十分認真地說道。
“呃……”,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謝謝,王辰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了。
白如霜說完之後,面色上突然多了一點紅潤,不過稍縱即逝,但是這一點表情的變化卻是逃不過王辰的眼睛。
王辰終于知道白如霜剛剛為什麼這麼反常了,他微微一笑,對着白如霜說道:“謝什麼,你是我老婆,我們之間用不着說謝。”
雖然白如霜不止一次提及王辰不要叫她老婆,但這個時候聽到老婆兩個字,白如霜卻并沒有一絲的反感,但她也沒有應下。
“你幫了我和爺爺很大的忙,我……”
白如霜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王辰用手堵住了嘴巴,王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話怎麼感覺跟外人說的一樣。”
白如霜知道王辰的意思,于是也選擇閉口不說,不過她的内心,卻多了一絲溫暖。
這時,王辰突然開口問道:“老婆,你那天是怎麼回事?”
雖然王辰說得很隐蔽,但是白如霜還是聽出了王辰的意思,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還是沉聲說道:“我在咖啡館裡等客戶,結果被人從後面打暈了。”
王辰頓覺奇怪:“咖啡館裡不應該有别人在的嗎?為什麼歹徒膽子這麼大?”
“不知道,當時我去的時候咖啡館裡就隻有三個人。”
王辰一聽之後明白了,想必是那三個人合夥将白如霜打暈帶走的,說不定連咖啡店老闆都有嫌疑。
于是王辰接着詢問道:“是哪個咖啡店?”
“公司旁邊的那家。”白如霜說着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在自己公司樓下被綁架了,給誰碰到這種事情都會有些不舒服,王辰知道今天不能再問下去了,于是便拍了拍白如霜的肩膀,說道:“吃完早點休息吧,東西我來收拾。”
“嗯。”白如霜應了下來,她知道王辰看出了她的情緒不好,于是便感激地看了王辰一眼,随後轉身離開廚房,走進了房間。
白如霜走後,王辰則是陷入了沉思,他得到的唯一線索是公司旁邊的咖啡店,要是飛鷹幫親自派人來綁架,出于謹慎考慮,應該會約白如霜到遠一點的地方再綁架,能把地址選的那麼近的,應該就隻有十分熟悉天運公司的人。
想到這裡,王辰就一陣後怕,能十分熟悉公司的人,應該就是公司的員工了,有人在公司裡潛伏着想要綁架自己的老闆,要是王辰不把這個人查出來,白如霜也肯定無法安心上班了。
在腦子裡将公司的所有人都過濾了一遍,王辰依舊想不出有哪個是可以懷疑的對象,他隻能明天抽空去實地調查一下了。
在床上睡了兩天,王辰的肚子實在餓壞了,他将桌上的菜一掃而空,摸了摸自己那撐起的肚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後将餐桌收拾幹淨,準備躺在沙發上睡覺。
不過王辰剛從廚房間走出,就發現窗外的一絲異樣,他定眼一看,随即冷哼一聲,然後不動聲色地從行李箱内拿出了白色的麻衣和牛仔褲,接着将自己從醫館裡穿出來的病号服脫了下來,換上衣服,然後帶上鑰匙,默默離開了屋子。
病号服被王辰擺在沙發之上,正對着剛剛閃過一絲異樣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