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自然界中,受環境因素影響最大的生物。
在不同的環境下,做同一件事,所得到的感受,卻不盡相同。
就拿男女之間那些破事來說吧,一對小夫妻躺在自家床上,再怎麼折騰翻滾也就那樣。
但如果換個環境,比方是在車裡,卧槽,那種刺激感,簡直是筆墨難以形容,能讓他們在最短時間内,就能享受到在家裡怎麼折騰,都無法獲取的歡樂。
尤其沈嶽和聞燕舞的關系,相當的糾結複雜,展家父女就在外面客廳中時,在廚房裡做這種不可描述的事,其間所獲得的刺激
不過沈嶽必須這樣做。
隻因他很清楚,聞燕舞所中的情人蠱蠱毒發作後,假如不能被及時滿足,那麼她極有可能會發瘋,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說實話,無論沈嶽從中得到多大的歡樂,心裡也有強大的負罪感。
他已經接受了展小白,可還在她家的廚房内,和她名義上的小後媽搞種事,一旦被發現,後果簡直不可設想。
為避免不可設想的後果出現,他唯有速戰速決。
又怕聞燕舞忘情的尖叫,索性抓起一個茄子,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事實證明,茄子确實有着良好的“消音”功能,聞燕舞在極端忘情時,也隻能發出壓抑的鼻音。
總算是結束了。
外面的展家父女,始終沒有推開廚房的門。
這讓心虛的沈嶽,長長松了口氣,連忙離開她,退到廚房門口,倚在了毛玻璃門闆上。
這樣,展家父女就會看到他始終站在門後,看着聞燕舞做菜。
聞燕舞當然沒做菜。
她就像一條死魚那樣,仰面躺在案闆上,全身香汗淋漓,秀發淩亂,緊閉着眼,臉色紅豔豔的好像在發燒,粘着面粉的酥*劇烈起伏着,嬌軀還在微微輕顫着。
啪嗒。
當沈嶽點上一顆煙後,聞燕舞終于睜開了眼,擱在櫥櫃上的左腳落地,軟了下才站穩。
她慢慢的站起來,伸手拿出了嘴裡的茄子,又打開了紗窗。
這樣,能方便新鮮的空氣更快撲進來,把彌漫在廚房裡的淫、靡氣息,迅速卷出去。
等她把秀發攏好,又拿紙巾擦幹額頭上的汗水,擦掉身上的面粉後,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重新站在面闆前開始和面。
每一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瘋狂過後的聞燕舞,又恢複了她在展家的賢妻良母本色。
她在做這些時,始終沒說話,甚至不敢看沈嶽一眼。
沈嶽很清楚,這是因為她也有着濃濃的負罪感。
她不想那樣做的。
但她又無法控制所中的情人蠱蠱毒簡單的來說,她現在就像處在青春期内的少年,無論昨晚發下了多重的誓言,可在打開小電影後,還是忍不住動用左手。
“你不要看不起我。”
當聞燕舞用刀,把面條飛快的切好時,終于說話了:“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做這種事。”
沈嶽點頭:“我知道。我也沒有看不起你。”
聞燕舞伸手抓起一縷面條,在空中抖索了下,又說:“你還該感謝我。”
沈嶽吸了口煙,笑問:“就因為你不這樣,在我生理有所需求時,就會去找别的女人。然後,所中的蠱毒就會發作?”
聞燕舞回頭,看着他笑了下:“這輩子,你隻能和我在一起。所以,今晚過後,把玉佩乖乖的給我吧。要不然,你會大難臨頭,而我也會被蠱毒折磨死。相信我,這是殘酷的事實。剛才,我、我主動,是要你嘗嘗聽話的好處。”
她笑的雖然妩媚,蕩漾,卻透着翻臉不認人的絕情。
沈嶽卻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你想多了。”
聞燕舞臉色一變,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讓你明白,我不想吃什麼甜頭。隻是不忍心看你被折磨,是解救你。”
沈嶽想了想,覺得還是看在已經占有過她兩次的份上,告訴她實情:“如果我告訴你,就在昨晚,我剛和展小白同房,也向她跪地求婚了,你會不會感到匪夷所思?”
聞燕舞的反應,尤其是匪夷所思這個成語能形容的?
說是驚愕到下巴快掉下來,也不虛。
什麼叫情人蠱?
再說一遍就是聞燕舞所養的情人蠱,被沈嶽粗暴侵、犯激活後,傳染給了他,那麼倆人今生今世,要想做那種男女之間的事,隻能和對方,一旦換人,就會毒發身亡。
這也是聞燕舞下嫁給老展後,本想給他種上情人蠱,結果卻發現他已經被别的女人搶先下種,再也不能和他發生關系的根本原因。
可沈嶽現在卻告訴她說,他昨晚已經和展小白同房了。
這,怎麼可能!
真要那樣,沈嶽早就毒發身亡,不會來展家,剛才更不能給她帶來窒息般的大歡樂了。
他在騙我。
小壞蛋,你以為舞姨是三歲小孩,能被你輕易騙倒的嗎?
愕然呆愣半晌後,聞燕舞又妩媚的笑了。
她以為,她能理解沈嶽為什麼這樣說。
男人都是愛面子的。
尤其沈嶽這種來曆不俗的家夥,為了表示絕不會屈服她的決心,撒謊是很正常的事。
看她又笑了後,沈嶽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了,也懶得再和她解釋什麼,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是誰給老展下的蠱嗎?”
他主動岔開話題的反應,更讓聞燕舞确定她所想的沒錯。
看在沈嶽已經是她實質性的男人份上,聞燕舞決定給他留面子,順着他的話題:“我感覺,依着你的聰明,你應該能猜得出。”
“我這個人其實挺笨的。”
沈嶽謙虛了下,目光一閃:“是我那個過世的嶽母。”
聞燕舞立即幽幽歎了口氣:“唉。小壞蛋,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很多。不錯,給展振華下蠱毒的人,正是展小白的親生母親。呵呵,我也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樣的可怕。也幸虧,她死了。”
聞燕舞說展母可怕,不是因為她能忍心給丈夫下蠱,而是她在死之前,能把某種神秘的蠱毒,下在她的遺像上。
她的遺像,除了她親生女兒展小白能動之外,就連老展也不能碰。
甚至,休說是碰了,就連聞燕舞多看她的遺像一眼,也能在瞬間産生可怕的幻覺。
“幸虧,她已經死了。要不然,休說是我了,即便夫人親臨,也别想拿到桃花玉佩。”
聞燕舞肯定是想到了展母的遺像,不然也不會下意識的擡手拍拍酥*,喃喃地說:“夫人強烈懷疑,你那個紅顔薄命的嶽母,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苗疆蠱王。”
沈嶽真吓了一跳:“她會是蠱王?”
聞燕舞淡淡地說:“除了蠱王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能把各種蠱毒用到極緻。”
展母是蠱王,這也能解釋展振華為什麼會種蠱了。
蠱王啊,那麼神秘詭異,又怎麼能允許她的男人,會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亂來呢?
但話又說回來了,蠱王應該在呆在生她養她的苗疆才對,幹嘛跑來青山,嫁給老展這個“凡夫俗子”呢?
又怎麼可能在最美的年華,早逝?
好像知道沈嶽在想什麼,開始動手炒菜的聞燕舞又說:“看在我勉強接受你是我男人的份上,我衷心的勸你,不要奢望知道太多事。知道的越多,煩惱越多。以後,你隻需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就能保你一生平安。”
嘩啦一聲響,鐵勺裡有油煙騰起,聞燕舞左手端着笨重的鐵勺,簡直是舉重若輕,動作飄逸,滿滿的都是藝術感。
沈嶽能肯定,假如聞燕舞去小吃街上開店,就憑其妩媚性感的形象,和這手好廚藝,絕對能獲得最美老闆娘稱号,爆紅網絡的。
又颠了下鐵勺,對廚藝相當自負的聞燕舞回頭,得意的看了眼沈嶽,繼續說:“而且,看在你獻玉佩有功的份上,我可以懇求夫人成全我們兩個。我想,夫人也會答應的。那樣,我們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真的?”
沈嶽眼睛一亮。
聞燕舞傲慢的點頭:“當然。我跟了夫人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我已經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沈嶽又問:“我能知道這個玉佩,為什麼會被夫人如此看重嗎?”
聞燕舞秀眉一皺,輕聲訓斥:“我剛才是怎麼說的?不該知道的,就不要亂打聽。”
她在說這句話時,已經是站在沈嶽老婆的角度上了。
而且還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厮以後要是做錯了什麼,就會被她訓斥,甚至會體罰啥的。
聞燕舞态度的轉變,讓沈嶽感到很膩歪,卻假裝抱歉的笑了下,繼續問:“那,我能知道,你那會兒說即便是拿到玉佩,為什麼也不能放過展家父女嗎?”
聞燕舞又皺了下眉頭。
沈嶽立即縮了下脖子,低頭看着腳尖,喃喃地說:“不、不願意說,就算了。沒必要,總是訓我,讓我沒面子。”
也算是遨遊花海多年的沈總很清楚,男人适當的示弱,能滿足女人莫名其妙的虛榮心之外,還能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果然,沈嶽“怕老婆”的樣子,讓聞燕舞很滿意,決定給這家夥稍稍曝點真料,壓低聲音說:“玉佩到手後,命不久矣的展振華,再也沒有任何用處了。可長相清純無比的展小白,卻早就入了夫人的法眼,準備把她培養成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