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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章 沈老闆秉燭賣學問

我的紅顔禍水 風中的陽光 4160 2024-01-31 01:06

  沈嶽盯着壁畫好半天,慢慢想了起來。

  他确實見過這些壁畫。

  青靈寨的聖地,也就是莊純小娘皮祭祖的山洞裡。

  不過飛來觀的壁畫,和青靈寨聖地内有所不同……也許,那時候沈嶽沒心思去看壁畫,現在荊蟬糊弄則天女皇時,閑着沒事才看到了更多。

  三個君王,三個女人。

  前面兩個君王是誰,畫的太抽象,别說是沈嶽了,就算換成考古大師來看,也會滿臉大寫的懵比。

  但第三個君王是誰,沈嶽卻是稍稍琢磨下,就能看得出。

  則天女皇。

  她是華夏史上唯一的女皇,啥呂後、慈禧的,也就是垂簾聽政罷了,隻有人家武則天“開府建衙”,國号為“周”,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着實過了一把君王瘾。

  何況這兒是飛來觀,觀内不供佛祖不供三清,隻供則天女皇。

  她老人家的抽象豎雕,還在那兒站着呢,沈嶽要是再認不出壁畫上的女性君王是誰,那他幹脆一頭撞死算。

  既然和前面兩個君王演對手戲的,是他們最寵愛的女人,那麼和則天女皇在一起的,當然是……她最喜歡的大和尚。

  任何對曆史有所研究的男人,可以不知道曆史上第一個奴隸制國家的國号,但必須知道則天女皇的一些秘史。

  神州男人在這方面的八卦,絲毫不次于随便哪個女人。

  尤其在男為天的曆史長河中,出現了則天女皇這個奇葩,假如不關心她的後宮,知道她除了和李家父子那些浪漫愛情史外,還有哪些“藍顔知己”,豈不是愧為男人?

  張家兄弟,那可是曆史上有名的奶油小白臉。

  這要是放在現代,啥某凡某晗某坤的,絕對會統統靠邊站,當之無愧的流量小生。

  不過壁畫上和則天女皇演對手戲的男人,卻是個大和尚。

  這個大和尚,隻能是史上最偉大的秃驢……薛懷義。

  薛懷義原名馮小寶,護國寺的大當家,官職最高某大将軍。

  大将軍的成長史,在這兒就不多說了,自己上網搜,雖說他最終被女皇陛下砍了腦袋,但他無疑是所有草根男的楷模,奮鬥的目标,崇拜的偶像。

  沈嶽很為能看懂三分之一的壁畫,而沾沾自喜。

  至于飛來觀正殿的牆上,為什麼會畫上則天女皇的這段野史……就憑沈老闆的智商,貌似還看不出。

  有人懂啊。

  比方,祖傳飛來觀觀主荊蟬道長。

  就在沈嶽一路看下來,盯着大和尚被劊子手一刀看下秃腦袋來的畫面,心中感慨鬼頭刀下死,做鬼也快樂時,耳邊傳來小道姑的聲音:“林居士,你能看懂這些壁畫?”

  沈嶽回頭,這才發現小道姑已經糊弄完、不,是敬奉完神像,睜着黑白分明的妙目,站在他背後。

  沈嶽傲然的笑曰:“荊蟬道長,瞧你這話說的。老、我林陽文化水平再怎麼低,可還是讀過幾年書的。如果在飛來觀内,連壁畫上的女皇都看不出,豈不是廢物一個?”

  小道姑臉上閃過一抹疑惑。

  肯定是為蘇居士身邊的女保镖,竟然這樣臭屁而驚訝。

  她可沒有忘記,多次陪蘇南音來飛來觀的林陽,每次來時對她的态度,那都是五體投地般的膜拜。

  畢竟,以打打殺殺為主業的男女,比普通人更信奉很多東西,特希望她砍人家一刀就死,人家砍她個百八十刀的卻連毛事都沒有。

  但現在,林陽的氣質明顯改變。

  她不但不再恭敬荊蟬道長,還敢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和她說話。

  林陽的改變,荊蟬不會看錯。

  尤其在這厮傲然一笑後,那種“我才是老大”的氣場,簡直是席卷整個飛來峰,讓小道姑都想跪地膜拜……

  林陽究竟遭遇了哪些事,自身氣場才出現質的改變?

  荊蟬特想用她的“天眼”,來觀察一番。

  但她心念剛動,卻又猛地想到了,昨天發生的那可怕一幕。

  空空大師的警告聲,也在她耳邊回蕩,千萬不要再窺探往破鼎裡丢錢,卻被蛛網接住的人命格。

  恍惚間,荊蟬好像又置身那個黑暗,冰冷,到處都是哀嚎聲,散着腐屍氣息的世界……魔的世界。

  荊蟬甯願被人狂抽大嘴巴三天三夜,也不想再去那個魔的世界。

  所以她連忙眨了下眼,尴尬的笑着:“是我太小看林居士了,罪過,罪過。不過,貧道想知道,居士還能在壁畫上看出什麼。”

  蘇南音這時候也看了過來,嘴角浮上了笑盈盈,燭光搖曳下,看上去特想讓人把她推倒在神像前,做點有渎神靈的事啊。

  不能那樣。

  自家老婆在恢複正常後,還是很要面子的,絕對不會同意守着小道姑,就欲拒還迎的從了本土鼈。

  沈嶽收斂不健康的心思,擡手指着壁畫裡的大和尚:“這個人,是馮小寶吧?”

  荊蟬道長立即抛棄高人風範,大拍馬屁,連說林居士果然博學多才。

  “唉,可惜的是,他最終還是被女皇陛下砍了腦袋。用八個字,就能概括他短暫而輝煌的一生。”

  “還請林居士講解。”

  “成也則天,敗也則天。”

  “林居士,果然是博學多才。”

  “一般一般啦。畢竟,沒事時多看點書,還是很有好處的。”

  沈土鼈眉開眼笑的謙虛時,小道姑眸光閃爍了下,盯着大和尚被砍腦袋的那番話,輕聲問:“那,林居士知道他最後,為什麼落個身首分家的悲慘現場嗎?”

  則天女皇為啥誅殺枕邊人,這還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不過今晚既然已經來到飛來觀,眼看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能在觀音老婆的陪同下,和美貌小道姑秉燭夜談,對沈嶽來說,也不失為人生一小樂事。

  他立即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以小電影所演的那些為主線,以野史為輔,聲情并茂侃侃而談起來。

  千言萬語,總結成一段話:“女皇陛下另有新歡後,幹脆砍掉玩膩了的大和尚。避免他和張家兄弟争風吃醋,以免煩不勝煩。”

  沈老闆講述這些時,可謂是絞盡腦汁,把道聽途說的那些都無私奉獻出來了。

  但小道姑卻是滿臉的失望之色,強笑着點了點頭,意興闌珊的說了句林居士果然博學多才,就失去了繼續請教的興趣。

  沈嶽有些不滿。

  話說他在說完後,還等着小道姑發自肺腑的稱贊她呢。

  就算不稱贊他,最起碼也得像觀音老婆那樣,滿臉都是如醉如癡、如聞天籁的樣子吧?

  看出沈嶽不滿後,小道姑才意識失禮了,讪笑了下,隻好再次請教:“林居士,壁畫上總共有三個君王。你已經講述了則天女皇,能再說說其他兩位嗎?”

  沈嶽不願說。

  他無私傳授給小道姑那麼多寶貴的知識,卻沒得到應有的尊重,換誰,誰願意再浪費口水?

  隻是小道姑滿臉都是求知的迫切,沈嶽隻好……看向了蘇南音。

  蘇南音這老婆,還真是沒得說。

  就在沈老闆隻看出則天女皇,其他兩位君王是誰都是滿心懵時,她及時站出來,語氣輕柔卻不失莊重:“道長,我倒是看出了第二位君王是誰。”

  “那請蘇居士說說吧。”

  “這位,隻能是曆史上有名的周幽王,和他的寵妃褒姒。”

  蘇南音款步走過來,用紙巾擦了擦牆上的灰塵:“看,這是烽火台。台上,有濃煙滾滾。台下,是騎着馬的犬戎人。”

  沈嶽有些後悔,剛才怎麼沒看的更仔細些,竟然忽略了烽火台。

  因周老大烽火戲諸侯一事,後人隻要提到烽火台,就能聯想到他老人家。

  同時他也埋怨小道姑太懶了,要是把牆壁清掃下,他能忽略烽火台?

  蘇南音也開始講述周老大的生平事迹。

  相比起沈嶽講述則天女皇的過程,蘇南音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嚴格尊重曆史記載,專業性十足,卻缺少了故事趣味性。

  但看在她是老婆的份上,沈嶽肯定會做出洗耳恭聽狀。

  講完周老大後,蘇南音又走到了東牆第一個君王面前,秀眉皺起,半晌後,才用不确定的語氣說:“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這位君王,是商朝的帝辛。也就是因蘇妲己而誤國,被後人稱為四大暴君中的纣王。”

  四大暴君,分别是夏桀、商周、周幽王和隋炀帝。

  是誰這樣評價他們的,他們是不是暴君,這些并不重要。

  反正絕大多數傳言,都和真實情況不否。

  既然這四大傑出青年,沒有跳出來反駁,那就當他們默認了。

  荊蟬點頭,不吝贊歎:“蘇居士果然博學多才。您可是我主持飛來觀四年中,第一個能看懂全部君王的人。”

  這小道姑又在拍馬。

  她都三年多沒來敬奉過則天神像了,别人怎麼有機會來看壁畫?

  沈嶽撇了撇嘴時,荊蟬又問:“請問蘇居士,您能猜出,本觀既然供奉則天女皇,為什麼卻和商纣、周幽王同在壁畫上嗎?”

  她在問出這個問題時,神色特凝重。

  這足夠證明,蘇南音的回答,對她來說很重要。

  蘇南音搖頭。

  荊蟬立即松了口氣,好像心裡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那樣。

  這是她家祖傳的觀。

  牆上的壁畫,也隻能是她家老祖畫上去的。

  小學沒畢業吧?

  畫的這樣難看。

  沈嶽夫妻能看出三個君王是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她竟然還指望他們,能分析出三王為何同牆。

  這也太難為人。

  “哦,對了,西邊還有壁畫。兩位居士,請随我來。”

  荊蟬轉身,緩步走向了西牆那邊。

  看來,正殿内的壁畫,也是飛來觀唯一能拿出來顯擺的東西了。

  沈嶽和蘇南音對望了眼,齊齊狼狽為奸的笑了下。

  小道姑總算開竅了,意識到讓人看畫,最好是先擦下牆,以免沈老闆看不清,再忽略了啥。

  沈嶽擡頭看去。

  西牆壁畫的主角,是個人頭蛇身的美女。

  蘇南音張嘴就說:“這是炎黃子孫的師祖之一,女娲娘娘。這個男的,好像是、是商纣?這、這是一隻狐狸麼?九條尾巴……啊,這就是蘇妲己的真身,九尾妖狐。”

  蘇南音的話音未落,突聽沈嶽嘎聲說:“觀星術!”

  伸手在擦牆的荊蟬,嬌軀立即劇顫,蓦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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