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白見面後就問沈嶽,很正常。
誰讓謝柔情把沈嶽的武力值,誇的世間少有來着?
當前急需超級保镖來賣命的展總,如果不問,才不正常。
“他走了。”
步行樓梯來總裁辦公室的路上,謝柔情就已經決定,這件事要和展總實話實說。
“他走了?”
展小白一呆:“他去哪兒了?”
“被我趕走了。”
謝柔情坐在沙發上後,從早上沈嶽來報到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趕他滾蛋,簡單講述了一遍。
展小白既是她的老闆,又是恩人兼好姐妹,在講述某些難為情的過程時,謝柔情也沒隐瞞。
最後,她才說:“小白,這件事都怪我,當初考驗他時看走了眼。他确實比我能打,卻不足以對付那些職殺。那就是個連OF國際殺手平台,都沒聽說過的土鼈。尤其是人品,相當地差。你放心,我和趙剛副處長會在最短時間内,聘請到真正的超級保镖。”
對謝柔情的解釋,展小白深以為然。
尤其她說沈嶽人品相當差勁的這句話,更是引起了展小白的強烈共鳴。
至于謝柔情看走眼,沈嶽是個土鼈,不足以保護展總安全這些事,展小白反倒是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柔姐,你讓沈嶽回來。”
“什麼?”
謝柔情愕然。
她已經說的很清楚,沈嶽不能擔負超級保镖才有的重任了,展小白怎麼還要讓他回來呢?
“柔姐,你還記的那天,我曾經被某個混蛋暗算,臉貼在門上的事吧?”
時隔兩天,展小白在說起這件事時,還是心中着惱,沒臉見人。
“我當然記的。”
謝柔情點了點頭時,突然明白:“啊,沈嶽就住在你家對面!”
展小白笑了。
不是親眼所見,沈嶽做夢也想不出,長相無比清純的女孩子,陰森森笑起來時的樣子,有多麼地可怕。
他正一邊歎氣,一邊吃飯。
歎氣是因為丢了月薪兩萬的保镖工作,也為這家酒店裡的飯菜,實在對不起菜譜上的價錢。
不過懷揣十多萬大洋的沈嶽,還是不屑因為飯菜不夠美味,就像那些吃個大排檔,也得行使他消費者權利對服務生吆五喝六的裝逼犯那樣,給酒店提出寶貴的意見。
隻會酒足飯飽後,拍着肚子打了個飽嗝,開始考慮回家睡一覺。
昨晚沒有睡好,因今天就要有正式工作而興奮的。
剛走出酒店大廳,沈嶽就看到了一個人。
謝柔情。
此時已然是正午時分,謝柔情不吃公司食堂,來距離公司最近的酒店吃小炒,也很正常。
可她卻在看到沈嶽後,臉上立即露出醉人的妩媚笑容,篩着豐.臀邁着碎步走了過來。
這娘們翻臉無情的罪行曆曆在目,沈嶽心中立即警鈴聲大作,轉身看向了西邊,對一輛出租車擺手。
他男人的尊嚴,被這娘們無情踐踏過後,實在沒興趣再和她打交道了。
視謝柔情如空氣的沈嶽,走到貼邊停下的出租車前,剛要伸手開門,一隻粉嫩小手,擋在了前面。
“五十塊,走你的。”
謝柔情把一張五十元的鈔票,扔進車窗内,對滿臉茫然的司機師傅淡淡地說。
隻是靠邊停了下車,就得到五十塊這種好事,司機師傅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一次,當然是立即踩油門,愉快的揚長而去。
她要搞什麼鬼?
見狀,沈嶽心中更加警惕,表面卻依舊淡然,轉身要走時,謝柔情追上一步,擡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再裝看不到她就不合适了。
“謝處長,請注意影響,别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
沈嶽義正詞嚴的掙了下,沒掙開。
唉,誰讓這娘們的稣*手感确實好呢?
謝柔情輕咬了下嘴兒,低聲說:“沈嶽,對不起,那會兒我對你的态度太惡劣了。我錯了,請你原諒。”
“我原諒你?呵呵,謝處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說。”
沈嶽面帶微笑,暗中卻心思電轉,分析這娘們究竟又要玩什麼妖蛾子。
“沈嶽。”
謝柔情雙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語氣真誠的解釋:“你走後,我才意識到那件事不怪你。是我太自私了。急切下,為了擺脫林子明的糾纏,才想利用你來當擋箭牌。你有權利說不。可我當時卻沒有考慮到,才羞惱成怒,假公濟私趕你”
“别和我玩這些虛的。
借着再次掙紮的機會,又好好享受了下摩擦的快感,沈嶽打斷了她:“有什麼就說什麼,痛快點。”
謝柔情立即痛快地說:“我們回去簽約吧。從現在起,你就是展總的超級保镖了。”
靠。
我就說這娘們怎麼跑來撒福利呢,肯定是那個展總得知把我趕走後,對她大發雷霆,逼着她不得不跑來給我低頭認錯,軟語相求。
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沈嶽微笑着悠悠問道:“回去給展總當保镖?呵呵,謝處長,你該記的,那會趕走我時,曾經挖苦我居然有臉自稱超級保镖,我又和你說過什麼了吧?”
“記的。你、你說,有我後悔的時候。沈嶽,我現在就後悔啦。請你原諒,對不起。”
謝柔情說着,雙眸中漸漸浮上水霧,松開他後退一步,無視來往的行人,給他深鞠躬。
這娘們的演技,堪稱超一流。
她沒去演藝界發展,實在是那個圈内的一大損失。
“可我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幾次見識過謝柔情精湛演技的沈嶽,當然不會被她欺騙,哪怕确實希望能給某總當保镖,也得搞清楚再說:“謝處長,像我這種思想無比單純的人,實在不想和你共事了。抱歉。”
說完,沈嶽義無反顧的轉身,大踏步的前行。
背後,傳來謝柔情心碎欲絕的叫聲:“沈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請你别離開我。要不然,我就撞車自殺給你看!”
一百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後,得有九十九個人以為他們是情侶,更為這厮居然不理睬這麼出色的女孩子,而感到整個男人群體的寬容被亵渎,對他怒目相視。
剩下的那個人,則是個胳膊上描龍畫虎的好漢,伸手攔住沈嶽的去路,瞪眼喝道:“小子,那麼水靈的妹子當街給你認錯,你還充大尾巴狼,找揍呢是吧?”
你特麼知道個毛線啊?
是。
那娘們是夠水靈,可你知道她有多麼腹黑嗎?
她現在演戲,隻是讓我跳進挖好的陷阱裡去罷了。
沈嶽心中罵着,剛要擡手推開路見不平的好漢,胳膊被沖過來的謝柔情抱住,低低地哭泣:“沈嶽,求求你,别離開我。要不然,我以後怎麼見嫂子啊。”
聽她提到“嫂子”二字後,沈嶽第二反應就是一巴掌把她抽到滾滾車輪下。
第一反應就是,他也忽然想起彭曉航就在振華集團上班。
而且謝柔情親自考驗他,就是彭曉航大力推薦的結果。
也可以間接的說,嫂子就是沈嶽被迫跳進坑裡的元兇。
他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要不然,當前急需一份穩定工作的彭曉航,馬上就會被炒鱿魚。
沈嶽一點都不喜歡被人威脅,可又必須得刹住第二反應,唯有歎了口氣,當着快速圍上來的十幾個群衆,大聲說:“好吧。看在這位大哥真誠相勸的份上,我可以再原諒你一次。但我有個要求,你必須答應。”
陰謀得逞一小半的謝柔情大喜,螓首連點:“你說,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看着她衣領内的那抹雪白,沈嶽滿臉沉痛的樣子,聲音更加響亮:“以後,絕不能再和三個以上的男人滾床單了。”
如果手裡有把刀,她絕對會把這個混蛋刺上一萬個透明窟窿!
尤其想到現場群衆們,都用那種目光看向她時,已經走出電梯的謝柔情,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沈嶽很得意。
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謝柔情為了把他推進大坑内,竟然敢拿彭曉航來說事。
真是豈有此理。
難道她不知道陳明夫妻是沈嶽的逆鱗,誰碰誰倒黴嗎?
在人事處簽完合約,才帶他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後,謝柔情臉色總算正常了些,卻又面帶威脅,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嶽沒理她,隻是饒有興趣看着房門,猜測那位展總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了把他給拉回來,不惜指使謝柔情做出大犧牲。
“請進。”
謝柔情擡手敲了下房門,有個女孩子聲音自門縫内傳來,沈嶽稍稍愣了下,感覺有些耳熟。
謝柔情剛要開門,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你先進去。”
拿出手機看了眼,謝柔情對沈嶽擺擺手,不等他有何反應,扭着豐.臀快步走向了樓梯口那邊。
老相好的來電嗎,忙的連老子都顧不上了。
對謝柔情背影撇撇嘴,沈嶽開門走進了辦公室。
出于每到一個陌生場所,都會迅速找出死角、退路的本能,沈嶽進門後先打量室内環境。
這間屋子因落地窗太大,沒最保險的死角,退路更是沒有一條,一旦突遭危險,除了玩命往門外沖,沒有别的選擇。
套用華夏傳統的玄學來講,屋子因光線太強、空間太大,反而對屋主不利。
尤其還是個屬陰的女性。
“怪不得她會被挂上殺手平台後,除了謝柔情就再也沒有别的助力了。所坐之處連堵牆都沒有一面,哪來的靠山?”
略懂玄學的沈嶽,心中嗤笑一聲,這才看向了站在飲水機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