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羅這次突來青山,是來找唯一的閨蜜訴苦,散心的。
誰知道,昨晚她剛來青山,就在卿本佳人差點被沈嶽采住頭發,把小腦袋給磕碎了。
擱在以往,别說是這樣被人收拾了,就算斜着眼的看一眼,葉修羅心情不好下,也許會讓他付出腿斷的代價。
但昨晚被狠抽耳光,猛碰頭的血海深仇,她卻不得不暫時憋在心裡。
昨晚,任明明連夜撥通了葉老的電話。
她和葉老是怎麼說的,葉修羅不能聽。
可很快,她就接到了爺爺的電話。
平時對她百般溺愛的爺爺,就像換了個人更像變成了一頭雄獅,拍了桌子,咆哮着敢再惹禍,就滾出葉家,永遠不要自稱是葉家的人!
葉修羅怕了。
她不敢有任何的反駁,更不敢說她是怎麼被人欺負的,隻是小聲抽泣着,話都不敢說一句。
别看葉修羅很狂傲,從來不把販夫走卒當回事,但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姓葉。
如果她被逐出葉家,那麼被她收拾過的人,就會像豺狼那樣撲上來,把她撕成碎片,再串上竹簽,撒上辣椒面,自燃粉,就是一頓美味的燒烤了。
與此同時,她也清醒的認識到,姓沈的不是一般人。
葉老最後訓斥她,絕不能私下打聽姓沈的來曆,要不然就等着好看。
對此,葉修羅當然是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但,她不會罷休的。
當然,她是絕不會流露出半點這方面的意思,尤其當着任明明的面。
總有一天,她要把姓沈的抓住,活生生的淩遲,當着他的面,用竹簽穿着他的肉,撒上辣椒面
不過,葉修羅不會流露出這種心思。
尤其是和任明明在一起時。
恨的越厲害,藏的越深。
葉修羅本來就想在青山暫住一段時間,等那些無知的家長不再呱噪後,再回京華,幹别的工作。
現在遭到姓沈的奇恥大辱後,她就更不願意走了。
她要暗中調兵遣将。
她有絕對的把握,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讓姓沈的消失到時候,沒有任何證據的爺爺,總不能就責怪她吧?
這件事,葉修羅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親哥哥葉臨空。
但她卻要告訴葉臨空,她已經來青山了。
六點之前,葉修羅撥打他手機,總是關機。
就在她滿心不耐煩時,葉臨空給她回了電話,得知她已經來青山後,很開心,馬上讓她來青山酒店。
葉修羅是住在任明明家裡的,反正她也是獨處。
她既然要來酒店,當然會告訴任明明,并極力勸說一起來。
任明明一點都不願意看到葉臨空,可架不住葉修羅的糾纏勸說,隻好說送她來此後,馬上就回去。
任明明和哥哥之間的仇恨,葉修羅當然很清楚。
卻感覺無所謂。
他們兄妹,是兩個人,各自交各自的朋友,互不幹涉。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任明明和葉修羅才始終保持着閨蜜的關系。
等葉修羅下車,任明明剛要說回去時,葉臨空走了過來,笑着說:“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用餐吧。明明,雖說我們兩個之間有些誤會,但你終究是修羅唯一的好朋友。我很高興,也希望你們能永遠保持這關系。”
“我和修羅是好朋友,那是我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任明明絲毫不給葉少面子,冷冷的說道。
葉臨空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下,浮上了羞怒之色。
一邊是閨蜜,一邊是親哥哥,葉修羅當然不想他們鬧僵,連忙打圓場:“明明,留下吧,就當是陪我吃飯。你看,也不是隻有我們三個人。”
任明明猶豫了下,又看了眼外面那群人,才點頭說好。
葉修羅說的沒錯,反正今晚這麼多人在場,任隊隻要不和葉臨空說話就是了。
“哥,今晚有公事?”
葉修羅為緩和氣氛,故作輕松的語氣問了句,看向了葉臨空背後的人。
隻是單純的看,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色彩,一群小地方的土鼈而已,沒必要關注他們的。
但她的目光掃過展小白時,卻又微微愣了下,心中暗贊:“好清純的女孩子。沒想到,青山這種小地方,也會有如此人才。”
葉修羅為人雖然狂傲不講理,卻不是那種醜俊不分的二百五。
好像一朵小白花般,俏生生站在燈光下的展小白,确實葉修羅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清純。
葉臨空也為化解尴尬,發現妹妹注意展小白後,立即順勢說道:“修羅,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展小白,展副總。呵呵,也許,你很快就會改口喊她嫂子了。”
原來她就是展小白。
葉修羅秀眉微微挑了下,想到前幾天葉臨空打電話給她說,在青山這邊看中了個女孩子,準備娶回家當老婆。
别看葉家兄妹,都是那種“非正常人士”,讓正義之輩很是不齒,但他們的兄妹感情卻很好,有什麼重要事時,會相互商量下。
當年葉臨空害死女大學生坐牢後,就是葉修羅跑上跑下的活動,讓他很快出獄了。
同樣,叢林也是葉修羅介紹給葉臨空的。
剛聽他說,要娶個青山女孩回家當老婆時,葉修羅還是堅決反對的。
她總覺得,青山這種小地方,能出什麼優秀人才?
不過,葉修羅現在看到展小白本人後,立即被她的清純小模樣給驚到,感覺也隻有哥哥,才能有資格擁有這種極品。
第一面,葉修羅就對展小白有了好感,罕見的面露真摯笑容,快步走過去,主動伸手:“你好,我是你們葉總的親妹妹,葉修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就叫我修羅好了。”
聽她這樣說後,展小白好像吃了個蒼蠅,胃部強烈的不适。
這都什麼人啊,口口聲聲說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還我們葉總。
我呸展小白很想吐葉修羅一口口水,不敢。
隻能強笑着,和她握着手,敷衍性十足的說認識葉女士,她很榮幸。
葉修羅不高興了,掙開她的手,冷聲說:“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卻還叫我葉女士。怎麼,你不會是在告訴我,我們葉家高攀不起你吧?”
展小白愣住。
她承認,京華葉家的子弟,确實高人一等,但葉修羅也不該當着這麼多人,就對她這樣咄咄逼人吧?
話說,展總也是心高氣傲之輩。
更何況,她現在是真心不稀罕當什麼葉家少奶奶的。
還别說,葉臨空這個斯文敗類,真高攀不起我展小白很想這樣說,可還是不敢,唯有強笑着垂首,盯着腳尖,悄悄攥起了雙拳。
展小白的躲避,并沒有讓葉修羅滿意。
在她看來,展小白隻是表面上屈服了而已,内心還不知道怎麼罵她呢。
葉修羅生氣了,狂性大發,擡手重重推在了展小白*口,厲聲訓斥:“你還真以為,仗着有幾分姿色,被葉家大少主動追求,就有些飄飄然不知所以了?我呸,小地方的村姑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擺酷!”
穿着細高跟的展小白,猝不及防下,被她推了個趔趄,噔噔後退幾步,被台階絆倒,噗通重重坐在了上面,疼的她發出一聲低呼:“啊。”
除了葉臨空和剛停好車子走過來的任明明外,包括張良華在内的所有人,都呆住。
誰也沒想到,葉總妹妹的脾氣這麼壞,簡直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絲毫不管展小白是誰,這是在哪兒,又是當着多少人。
今晚來跟随葉臨空赴宴的七八個人,都是振華集團高層的原班人馬,雖然展小白已經降為副總,可在大家潛意識内,她依舊是公司的美女總裁。
就連張良華見狀,都在一楞之後,忽地有了種兔死狐悲感,開始懷疑抱住葉臨空這條*,真正确嗎?
就在剛才,葉臨空還鄭重其事的給葉修羅介紹,說展小白也許會成為她嫂子。
可又有誰的小姑子,這樣對待未來嫂子?
這擺明了,沒把展小白放在眼裡。
尤其葉修羅動粗後,葉臨空并沒有像大家所希望的那樣,臉色劇變,厲聲訓斥她,再好生安慰展小白,而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随即無奈的歎了口氣。
貌似,他這個當哥哥的,也對葉修羅沒辦法。
但誰都能看得出,葉臨空隻是不想為了展小白,和妹妹鬧的不快罷了。
“他連未婚妻都沒放在心上,更何況我們這些人?”
涼氣,自張良華腳底冒起來時,就聽展小白啞聲質問:“你幹嘛要推我?”
“喲,還敢我和頂嘴。”
葉修羅冷笑,快步走過去,擡腳就踢了過去:“推你,是要讓你懂得真正的貴族禮儀。更要記住,以後和我說話,要端正好态度明明,你松開我!”
葉修羅踢出的右腳腳尖,剛剛碰到展小白的*,腳下就是一個踉跄,卻是任明明及時趕到,抓住她*往後拽了下,讓她一腳踢空了。
任明明當然不會松開她,低聲勸道:“修羅,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你公然打人,會産生不好影響的。更何況,我是個警察,有責任約束這種粗暴的行為。”
“任明明,你少給我談什麼責任。”
葉修羅猛的掙開她,随時翻臉的樣子:“我警告你,再敢管我的私事,我就和你絕交。”
“你”
任明明一呆時,被葉修羅趁機推到了旁邊,再次起腳,對着展小白狠狠踢了過去。
剛才那一腳,隻是想踢展小白的*,算是教訓她要端正态度。
這次,卻是踢向了她的下巴。
就為任明明多管閑事,葉修羅心中不快,把怒氣都撒在了展小白身上。
她穿的鞋子,雖說不是鞋尖很尖的小皮鞋,但這一腳要是踢實在了,也會把展小白踢傷的。
“修羅,過分了啊。”
見她存心傷人後,葉臨空有些不滿。
但也僅僅是不滿罷了。
展小白的死活,還遠遠比不上兄妹情深。
葉臨空的話音未落,大家忽聽展小白忽然嘶聲喊:“沈嶽,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