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來說,沈嶽能化解聞燕舞所中的蠱毒,就能幫老展解毒。
問題是
沈嶽幫聞燕舞解毒,是通過那種不可描述的行為。
難道,他給老展解毒時,也那個什麼嗎?
真要那樣,慢說沈嶽會惡心死了,老展也肯定會甯死,也不從的。
展小白呆愣半晌,回想到那天聞燕舞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後,嘴角用力抿了下,頹然松開了她的胳膊。
确實,聞燕舞現在已經不用再遭受蠱毒的反噬,這有力證明沈嶽自身具備解毒的功能。
可那個啥,真的好嗎?
聞燕舞說完後,也覺得她忽然想到這一點,有些荒唐至極。
尤其看到展小白明白後的反應後,心中開始愧疚了。
她感覺自己有些殘忍。
先給人希望,結果再讓人狠狠的失望,不是殘忍,又是什麼?
但,這确實是事實啊。
聞燕舞心中輕輕歎了口氣,剛要安慰展小白幾句時,腦海中忽然靈光乍現,擡手啪的拍了下*。
舞姨的大長腿相當豐潤,着急搶救老展,隻穿了件掩住腿根的黑色睡袍,又沒穿絲襪,這一巴掌下去後,那聲脆響相當的悅耳,當然也很疼。
把發呆的展小白吓了老大一跳,嬌軀輕顫。
聞燕舞顧不上腿疼,興奮的叫道:“有辦法了,我想到能救振華的辦法啦!”
小展立即雙眸放光,擡手再次抱住了她的胳膊,啞聲叫道:“舞姨,快說,什麼辦法?”
“血!”
聞燕舞回頭看着她,眼睛也很亮。
“血?”
展小白呆萌:“什麼血?”
“沈嶽的鮮血,應該能解開振華所中的蠱毒。”
說到這兒,聞燕舞下意識伸出香舌,在紅唇上緩緩掃過,妩媚小模樣竟然有些猙獰,很像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聲音裡也充滿了血腥氣息,喃喃地說:“我、我早該想到這一點的。怎麼會,會忘記?”
古人早就有“一滴精,十滴血”的說法。
既然沈嶽欺負過聞燕舞,讓她受那個精後,解開了她的蠱毒,那麼他的鮮血,是不是也具備解毒功能呢?
從古人對待精血的理論上來說,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金大俠的《射雕英雄傳》中,郭靖在陰差陽錯下,曾經喝過梁子翁苦心培養的大蝮蛇寶血,平添了十多年的功力,老梁為此憤怒異常,發誓要喝幹他的血,來間接吸收藥性。
那麼,從古人的精血理論,和金大俠名著中的說法,沈嶽的鮮血,就該具備解毒的功能。
一滴血不夠,那就十滴,不夠那就一百,一千反正那厮年輕,失血過多後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再次上竄下跳了。
越想,聞燕舞越覺的這個辦法可行,反手抓住展小白的手腕,連聲催促:“快,快給沈嶽打電話,讓他速速趕往醫院,給振華獻血。”
關心則亂。
展小白極度關心父親的生死,哪兒還有心思去想,沈嶽的鮮血,具不具備解毒功能?
都說是有兵亂求醫,哪怕明知道這個辦法沒用,她也得死馬當活馬醫。
在聞燕舞的催促下,展小白慌忙找到手機,剛要給沈嶽打打電話,卻又蓦然想起,她在接到父親病危的通知後,就已經聯系過他了。
結果,他卻是關機的。
可那時候他是關機的,也許現在又開機了呢?
展小白心存僥幸,暗中不住祈求着沈嶽千萬别關機,隻要他能救活父親,就算給他當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她失望了。
不。
應該是絕望。
手機内傳來的機械女聲,就像一根棍子,狠狠打在展小白心上,讓她臉色蒼白,隻想放聲大哭。
幸虧聞燕舞還保持着足夠的理智,急聲問道:“小白,他現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那個破人在哪兒?
展小白剛要哭着說出這句話,卻又想到了什麼,叫道:“卿本佳人!快,舞姨,我們去卿本佳人!”
基本就是足不出戶的聞燕舞,并不知道沈嶽已經成為了卿本佳人的老闆。
但展小白知道啊。
她可是去過陳琳辦公室内的。
她覺得,如果她是沈嶽的話,以後也會在那地方過夜。
裝飾堪稱奢華,關鍵是還有個性感美女服侍,是個男人就會住在那兒樂不思蜀的。
聞燕舞不知道沈嶽成了卿本佳人的老闆,卻知道酒吧在哪兒。
當下不再多問,腳下猛踩油門,白色寶馬發出一聲低吼,向前竄去。
淩晨一點多的路上,沒幾輛車子,有的紅綠燈都下班了,一閃一閃的黃燈,随便聞燕舞駕車狂奔。
白天得跑至少一個小時的路程,聞燕舞隻用了不到半小時,就來到了酒吧門前。
接近淩晨兩點,别的行業早就關門睡大覺了,酒吧内卻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展小白剛推*門,就看到一輛紅色奧迪小跑,也自停車場那邊急速駛來,吱嘎一聲中,車頭猛地下沉。
是謝柔情來了。
她在接到展小白的急電後,馬上駕車趕往陽光領秀城。
剛下樓,柔姐就給沈嶽打電話了。
雖說,她現在實在搞不懂沈嶽和展小白的關系,可老展危在旦夕,她還是給他打了電話。
結果,也是關機。
謝柔情沒有再去陽光領秀城那邊,隻因她很清楚,老展病危後,留守展家的聞燕舞,于情于理都會撥打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的。
展小白經過聞燕舞的提醒後,才想到沈嶽會留宿卿本佳人,謝柔情卻在撥打過他的電話後,馬上想到了這邊,立即飛速趕來,姐妹倆恰好在這碰面了。
看到衣衫不整的謝柔情從車上跳下來後,展小白鼻子一酸,灰常灰常的感動,卻也知道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哽咽着叫了聲“柔姐”,就搶先沖進了酒吧内。
午夜過後,那可就是酒吧的黃金時間段了。
本來嘛,酒吧就是喝酒的地方。
迪廳,才是群魔亂舞的所在。
可随着現代經濟的告訴發展,茶館都能給消費者提供西餐了,酒吧也可以蹦迪,那就很正常了。
“沈嶽,沈嶽,你在哪兒?給我出來!”
展小白沖進酒吧後,就尖聲高叫。
沒人理睬。
現場激昂的重金屬音樂聲,幾乎把屋頂都掀翻,大家正搖頭晃腦嗨皮的歡呢,有誰會聽到她的叫聲,又有誰理睬她?
現場這麼多人,展小白奮力向電梯那邊擠去,費了老大力氣,才來到了中間的小高台上。
小高台上,鋼琴那種雅俗共賞的樂器,早就被搬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溜兒的架子鼓,三五個吉它、貝司手,正忘情的演奏着。
還有三五個可以說沒穿衣服的性感女郎,正拼命扭着腰肢,晃着腦袋,好像羊癫瘋發作那樣。
被他們感染的客人們,都聚攏在小高台周圍,高舉着雙手,好像溺水者那樣,一跳一跳的。
我特麼的,就這陣勢,展總啥時候才能突破重圍,跑到電梯那邊?
展小白急了,擡手扒住小高台,蹭地翻身爬了上去。
二話不說,擡腳就跺在了架子鼓上。
轟的大響中,她又幹脆關上了音響。
正如醉如癡找刺激的人們,立即懵逼,睜開了眼:“這是咋回事?”
趁大家發呆時,展小白一把奪過麥克風,尖聲大叫:“沈嶽,沈嶽,你給我出來!”
展小白的叫聲,本來就是能刺穿耳膜的存在,再加上又對着麥克風現場百十号消費者,頓覺受到了強大超聲波的攻擊,都面露痛苦之色,雙手捂住了耳朵。
哎喲我了個草的,這誰趕來卿本佳人鬧事啊,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正在樓梯口和兩個妹子扯淡的山貓,突覺場上形式劇變後,立即吐掉嘴上的煙卷,霍然擡頭看去,正要高喝一聲“親愛的朋友啊,敢問你從哪裡來”時,卻又慌忙縮了下脖子,轉身就上了樓梯。
卿本佳人成立至今,基本就沒敢來惹事的。
但隻要有敢的,就是山貓惹不起的。
尤其舞台上那位小姑奶奶。
握了個草的,那可是敢差點把山貓哥踹成太監、老闆來了,也得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她揮舞棒球棍把所有庫存美酒都砸碎、更是據說已經成為一号紫金卡的存在。
山貓哥敢驚天動地,也不敢招惹展小白,隻能飛速請救兵。
他都這樣了,其它内保,又有哪個是眼睛不好用的?
那些消費者,倒是沒幾個認識展小白的。
大家隻是呆呆望着她,懵了一批後,又興奮起來。
更有酒意上頭的哥們,高聲嚎叫:“哇噻,好清純的妹子哇。出台不?一千塊幹不啊,是誰打我腦袋?”
當這哥們被内保拖走時,生怕她會受到傷害,随後擠過來的聞燕舞,謝柔情,也都翻身爬上了舞台。
酒吧燈光師這時候也清醒了,立即給了三個女人大特寫。
沃草。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一個至純小美女,就已經搞得大家血脈噴張,還沒消化掉這突如其來的美色呢,怎麼又多了兩個同等級的?
那兩個,一個是禦姐,一個是嫂子
更關鍵的是,禦姐和嫂子都是衣衫不整,渾身都洋溢着某種強烈的暗示,這不是要人命嗎?
今晚可沒白來。
大家還沒誰敢奢望,能得到三大美女中的某一個,但能大飽眼福,就已經很知足了。
“沈嶽,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
展小白舉着麥克風,對樓梯那邊尖叫。
誰是沈嶽?
嚓,這個沈嶽,也太尼瑪的好豔福了吧?
哦,對了,這個沈嶽,不會就是酒吧老闆,傳說中的嶽哥吧?
總算有人明白什麼時,就看到樓梯口那邊,又有一個衣衫不整的性感女神,穿着小拖鞋,哒哒的快步而來。
卻沒誰敢歪歪這個女人。
常來卿本佳人的顧客,基本都認識陳琳。
不過,大家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穿着的陳總,腿那麼長,皮膚那麼白,小腳那麼好看
有人暗中流口水時,陳琳已經快步走下了樓梯。
陳琳就像一張犁,圍觀者們是水,她所到之處,水就會被犁開一條路。
她快步來到舞台前,幹脆的說:“展總,嶽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