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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小鎮

超少年陰陽師 卻笑少年多情 2631 2024-01-31 01:06

  我們兩個站在鎮子口的路邊等車,眼見太陽在天空畫了一道抛物線,一張車都沒有等到!

  天色越來越暗,我急得滿頭大汗。

  我瞅了一眼長安說:“咋辦啊?你說這是什麼破地方?整整一天,一張車都沒有?”

  “可能,我們早上起的太晚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明天起早一點看看情況。”

  眼下看來沒有别的辦法,我們在街上随便吃了點東西,想找戶人家借宿,可是尋了半天,這半條街上亮燈的隻有一戶家人。

  我心裡這個郁悶,這裡的人還真是奇怪,白天起的晚,晚上睡得倒是早啊!

  我們敲開房門,開門的又是那個小男孩。

  不過,他顯然比我們更吃驚:“你們還沒有走?”

  “哎!”我歎了口氣尴尬的撓撓頭:“沒等到車,弟弟,你好人有好報,再收留我們一晚上呗。”

  “進來吧!”小男孩請我們進去,自己邊走邊說:“忘記和你們說了,你們呢,打車要沿着鎮子口的大路往上走兩裡地,那是新修的公路,這的山啊一到雨天容易發生泥石流,所以原來的路就改道了。”

  哦,原來如此,現在知道也不晚,至少明天不會白跑一趟了。小男孩似乎習慣了用井水招待客人,我們剛剛坐下,他又給我們端來了一瓢井水,也不好說什麼,再說那井水也喝着不錯。喝了些井水,也沒和他多說幾句話,就躺在床上睡覺了。

  天色雖然暗了,可是睡覺尚早,我們兩個躺在床上睡不着,這兒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手機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裡去了。那麼唯一打發時間的活動,隻有聊天。

  “小羽,你覺不覺的這個鎮子陰森森的?”

  “何止是陰森森,簡直就是像個死鎮一樣,你聽聽”我順手指了指外面:“這麼大一個鎮子,連聲狗叫都聽不見!你說這是什麼事?哪裡有這種地方,一家人不養狗我信,一個鎮子都不養狗,你信嗎?”

  我話音剛落,外面居然響起了一陣陣狗吠聲,而且聽聲音,似乎整個鎮子的狗都在叫!我吓了一個激靈,側着腦袋望了一眼窗戶,外面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

  “哈哈”長安沒忍住打着滾兒大笑起來,整得床上像地震一樣,差點沒把我擠下床去。

  我怼了一下長安的腰,讓他往裡面靠靠,他睡在靠牆的位置,我睡在外面。我見他沒有要停的意思,尴尬的說了一句:“差不多得了,我收回剛剛的話,還不成嗎?你瞅你這笑的,像地震一樣,至于嗎?”

  “好好,我,我,嗝,我不笑了。”長安打着嗝收住了笑聲,用肩膀蹭蹭我的肩膀說:“小羽,你知道為什麼我愛跟你在一起嗎?”

  “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差點沒成了我媳婦呗,你說你當年怎麼就成了個男的了?”說到這,我又想起指腹為婚的鬧劇。

  “不是,你這個人呢沒心眼,而且總是說一些讓人笑掉大牙的話,完事自己還一臉淡定。”

  “滾!這是誇人的話嗎?對了,那個叫什麼叫什麼來着?就那個去棺材鋪找你的那個,開跑車的那女生,你們什麼關系?”

  “我和她啊?我上月不是去北京嗎?就是給她家辦事去了,她爺爺從個生瓜蛋子的手裡買了一件生炕,結果家裡老發生邪乎事,我就去跟他們平平,結果這小丫頭就賴上我了。”

  生瓜蛋子,就是一些不懂行的新人,這個稱呼适用于各行各業。生炕則不然,它代表的是剛剛出土的冥器,也就是死人的陪葬品。

  之所以稱為生炕,是因為上面沒有人氣或者說陽氣。這些東西,常年累月埋在地下,陰氣很重,如果上面再沾染上死者的怨氣,很容易出問題。

  所以經常出現這麼一種情況,新出土的東西,懂行的人都是先拿給道士,付一些暖炕費,然後才會轉手。生瓜蛋子就不知道了,一門心思想着換錢,往往一出土就想着轉手,結果害人害己。

  我借着長安的話問道:“什麼生炕?哪朝的?”

  “我也沒看出來,就是一塊木闆,應該有些年份了,我也是納悶,那麼有錢的老闆居然喜歡收藏木闆?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木闆!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堂哥回來的時候就是給我帶回來一塊木闆,裡面裝着一個密碼,還有一句詩。

  我正想繼續探探消息,外面忽然起了一陣風,風很大,撞的門窗開開合合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零零星星的雨點被吹了進來,打在身上涼飕飕的。我打了個噴嚏,下床把門窗關好。

  可是,在我合上房門的一刹那,我似乎看見雨夜中閃過一團黑影,我定睛再看,外面頓時雷電齊鳴,狂風暴雨忽然而至。

  許是自己眼睛花了,天冷的厲害,我打了個哆嗦,關上門直接跳上了床。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是一晚上顯得很疲憊,感覺身體被掏出了似的。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搭上了一張班車,隻是剛剛上車就感覺氣氛不對勁。車裡的人似乎對我們不友好,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鬼一樣。

  車廂裡有好幾個空位,可是人家都坐在最外面,堵着不讓我們進去。既然沒有給我們讓位的意思,我們隻好站在過道上。畢竟,出門在外,不惹事是前提。

  車子行了十多分鐘,嘭的一聲發出一聲悶響,停在了公路上,司機下車檢查一番,說是爆胎了。他打電話給公司了,會派人來修。

  大家夥埋怨幾句,隻好下車乘涼,我和長安也跟着下了車,反正在哪都是站着。

  班車抛錨的地方是在一座石橋上,石橋旁邊坐着一個老太太,正蹲在橋頭燒紙。我忍不住望了一眼,老太太的歲數很大了,頭發白的像銀絲一樣。

  我看的納悶,燒紙有大中午上的嗎?再說也不是逢年過節燒的什麼紙?

  這時,就聽見身旁的人議論。

  “她這是給那燒的吧?”

  “估計是,今兒是不是六月二十?”

  “是,是,今天是六月二十。”

  “那就錯不了,哎,也是造孽啊!你說這車壞的也真是地方,壞這裡不是竟添晦氣嗎?”

  我的目光正好碰上幾個人的目光,幾個大媽像商量好似的都不說了,轉眼又拉起家常來。

  神神叨叨得,這是幹什麼玩意兒?你們不願意說,我還懶得聽呢。我找了個背影的地方剛剛躺下,呼啦一聲聲響,對面燒紙的老太太趕緊用手去捂住身旁的黃紙。

  結果還是慢了半拍,黃紙全部被風卷上了天空,一時間滿天上下,全是飛舞的黃紙。

  不知為何,黃紙飛起的一刹那,我聽見一陣如同木闆摩擦的笑聲,那聲音就像嗓子漏氣了發出的聲音,笑聲夾雜着一絲絲呼呼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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