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身來向着石台上一看,那棺材蹦蹦跳跳的居然自己滾下了石台!奶奶啊,這裡面的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居然能把棺材帶動的蹦蹦跳跳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剛剛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我這一推,還把裡面的玩意兒弄醒了呢?
随着我的目光下移,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原本擺着石塊的位置下面,有一道巨大的朱砂符!這個朱砂符的大小似乎和棺材差不多!我腦子裡面一激靈,我不會是無意間把這口棺材的封印打開了吧?
正在這時,咔咔的鎖鍊斷裂聲傳來,碗口粗細的碎裂,應聲碎裂開來,崩碎在半空中。黑漆漆的鐵粉四散飛舞,我看到眼前的形式,要是再不跑就是真的傻了!這家夥的力氣和大象的區别在哪裡?
我拔腿就往裡面的跑,可是眼前是三個通道,我該往哪裡跑呢?打眼一望,好像三個路口都差不多。我這邊正猶豫不決,背後轟鳴一聲,似乎什麼東西砸在了地面上。我回頭一望,棺材蓋已經被掀在了地面上,黑乎乎的霧氣從棺材裡面散發出來。
這霧氣散發出來的瞬間,帶着沖天的寒意!我抖抖肩膀,扭頭直接向着中間的通道跑了進去。我可管不了這東西了,我根本就不是對手,我的力氣要是有四兩,人家肯定有千斤。至于,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可不是我能煉出來的。
我這剛剛沖進通道裡面,背後傳來一聲悶吼聲。人呢,總是奇怪大于恐懼的動物。按理來說,都這個情形了,我哪裡還有功夫管閑事。可是,好奇心作祟,我鬼使神差的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隻見棺材旁邊,站着一個渾身上下捆滿鐵鍊的屍體!他身上的鐵鍊密集的程度,居然比石棺上的還恐怖,這都快被鐵鍊捆成木乃伊了!這到底是有多兇啊,居然誇張到這個程度!
更讓人咂舌的是,這些密密麻麻的鐵鍊上,居然貼滿了黃符!一張接着一張,哎呀!就像是冰箱上的便簽似得。我心裡打起了鼓,祖宗啊,我剛剛都幹了些什麼事情,我到底放出來一個什麼東西?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扭過頭來,露出一雙俊俏的小臉,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這小子長得真俊俏,和長安比,應該能算個平分秋色。他和長安不同的,他的眉宇間帶着一股妖娆和邪氣!
四目相對,我底氣不足,他這目光就像砍了我一刀似得。我忍不住的低下了頭,這時冰冷的聲音傳來:
“救我!”
幹幹脆脆的兩個字,利落的落地,在我的心中卻掀起了驚天駭浪。我心說,我救你?我這不是給老虎開籠子,找死嘛!我救你大爺!我一不做二不休,拔腿就往通道裡面沖了進去!通道的燈台機關似乎是和先前的一起的,裡面的視線很好,似乎不影響我奔跑。
我一邊跑,一邊嘀咕。等我救你,等下輩子吧!你看你捆得像個木乃伊似得,你不是厲害嗎?你蹦啊,就像小兔子一樣來追我啊,看是你蹦的快,還是我跑得快。
跑了半分鐘的左右,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個大廳!這些家夥的人力資源還真是豐富啊,沒事挖這麼多大廳幹嘛?接下來的事情證明,人呢還是不能太得意忘形了。我剛剛罵的痛快淋漓,一沖進大廳就後悔了,因為眼前站着的就是那個捆得像木乃伊的屍體!
我怎麼在裡面跑了一道又跑回來了?我往旁邊一看,好嘛,從中間的通道進去,現在又從旁邊的通道出來了?這兩個通道竟然是連在一起的!你們這些王八蛋,閑着沒事幹,挖這玩意兒幹嘛?
意義在哪裡?
“救我!”
我救你大爺!我拔腿直接沖進了第三個通道,你們要是再連在一起,我就喊你們祖宗!這裡就三個通道,那兩個連在了一起,那麼這一個肯定就是出口了!估計,那兩個就是類似于迷魂陣的存在。隻不過,這種迷魂陣有個屁用,多跑一道……
我還沒有吐槽完,又回到了剛剛的大廳裡面。祖宗啊!你們的能耐真的是太大了,我怎麼又從中間的通道裡面出來了?
“救我!”他萬年不變的冰冷話語,又傳了過來。
我擦擦腦門子上的汗水,這一通奔跑簡直是要了我的小命了。不能再跑了,再跑我就不是被打死的,而是活活被累死的。
“救我!”
我也是急眼了,不耐煩的道:“你能不能換句話?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三遍了!”
“你救我!”
“你這麼大能耐,不會自己掙開嗎?”你剛剛都能把棺材外面的鐵鍊子掙碎,還怕這些指頭粗細的鐵鍊?這和剛剛那些碗口粗細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這些上面有鎮壓我的鎮屍符。”他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瞅了他一眼,怪不得他不追我,估計他的活動範圍有限的很,要不是,怎麼就站在棺材旁邊一動不動呢?
我腦袋裡面忽然冒出一個壞壞的想法,我擺擺手道:“你過來,我太累了走不動,你過來我就救你。”
我說着,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萬一,他要是真的能動,我就拔腿就跑!
他搖搖頭道:“我過不去,不能離這個棺材太遠。”
果然,我所料不錯。我摸摸了自己懷中的紅柳木錐子,這種錐子還有四把,應該足夠殺死他了!他現在既然被捆成了這個樣子,又不能離開棺材太遠的話,那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殺了他的。
不是我狠心,而是這樣造型的家夥,能是個好家夥嗎?我如果再傻不拉唧的救了他,我豈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他見我不說話,開口說道:“你救我,我救你離開赢勾洞。”
“赢勾洞?”
“嗯,這裡是赢勾洞,沒有赢勾的血脈是離不開這裡的。”
“你有?”
“我是赢勾的後人。”他難的能像正常人一樣說話了。
“赢勾的後人?你也是銀月僵屍?”我的衛勉告訴過我,銀月僵屍一族就是赢勾的後人。
“銀月僵屍?哼!”他的語氣中透漏出一股殺氣:“等我出去以後,我一定殺光銀月僵屍一族!”
我打了個激靈,殺光銀月僵屍一族?那我更要殺死你了,因為我馬上也是銀月僵屍的一份子了。不過,我從他的話語中也大緻聽出來了,這個家夥應該和銀月僵屍有着什麼深仇大恨。
“你身上有銀月僵屍的氣息,我可以幫你祛除,給你真正的赢勾血脈!”
他見我不說話,又抛出了一個炸彈。
赢勾血脈!
我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赢勾那可是僵屍的四大始祖之一,光聽名字就是很牛的存在。如果,我有赢勾血脈,說不定真的能打過将臣劉飛天呢!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事實證明,我的腦袋确實是被門夾了,為了這個誘惑,我是在拿命在搏啊!這下搏對了單車變摩托,搏錯了,小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你别無選擇,我也别無選擇。少了一點赢勾血脈,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而你對于我來講,也沒有什麼作用。我已經不需要吸食人血了,所以,我們兩個如果合作了,皆大歡喜,如果就這麼僵持着,我倒是無所謂,可是你呢?”
我聳聳肩膀,漂亮話都讓你說完了?
“你無所謂,我也無所謂啊,耗着呗。”
“我怎麼救你?”目前為止,我隻能相信他了,反正我已經快是銀月僵屍了,既然他咬我一口,又能如何呢?
“你隻要把我身上的鎮屍符,撕下來即可。放心好了,隻要你把這些鎮屍符撕下來,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來,當然,我答應的赢勾血脈也會給你。如何?”
我點點頭,聽起來倒是簡單的很啊,而且很劃算啊。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得到赢勾血脈,這樣的買賣也太劃算了!不對,我剛剛邁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這裡不是衛勉的地盤嗎?衛勉難道不知道?或者說,衛勉為什麼不救他?怕所謂的鎮屍符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衛勉讓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應該是來這裡,而不是去殺什麼鹿收!
小小的鹿收和赢勾血脈相比,可是雲泥之别!
“你在騙我!”這是我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這個家夥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赢勾後人,據我所知,銀月僵屍一族還特地建造了一座赢勾台,他要真是赢勾後人,為什麼會被鎮壓在這裡?
他随之一愣。
我後撤一步,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陸涼,赢勾後人!”他緩過神來,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真當我是二傻子啊!
“陸涼?赢勾後人?我看你是邪屍吧!”我也是剛剛才反應過來,我曾經在古書上看見過這種邪屍的記載。邪屍和僵屍類似,但又不同于僵屍,他不會吸食人的鮮血,但是會吃人肉!而且,這些邪屍的力氣個個力大無比,聽說,修煉到一定的境界更是不懼陽光,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太陽下行走。
邪屍是含怨之人生前将自己和一具屍體合葬在一具棺材裡面,靠着另一具屍體的屍氣和自己的怨氣,将自己的靈魂強行封閉在自己的身體裡面,達到不人不屍,不屍不鬼的地步,遂稱邪屍。
而且,看着他身上的衣服還是黑衣邪屍,證明他的能耐還不算太大,若是,他衣服的顔色變成青色,那才是正兒八經的狠角色。以他現在的能耐,除了力氣大以為,應該沒有什麼别的能耐。
我緩緩的挪着腳步往後退,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我雖然知根知底,但是,要怎麼殺死他,還真是個費腦子的事情。畢竟,當初我看那本書的時候,覺得作者是胡扯,就沒有繼續往下看。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莫及啊!
他忽然啞然失笑:“想不到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倒是見識挺廣啊,竟然還知道邪屍?我是邪屍又如何?你救了我,我一樣會給你赢勾血脈。”
“一具邪屍,還大言不慚說自己有赢勾血脈?你真是臉皮比樹皮都厚啊!”
“既然,你知道我是邪屍,那你應該知道,棺材裡面還躺着一具屍體的,你不好奇裡面躺的是誰嗎?”陸涼說着指了指身旁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