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終于承認了
“清清,真的,我也沒想到要害死你爸爸,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那麼愛你,怎麼會要害死你爸爸呢。”阮家俊面色發白,恐懼不安的說道。
“證據都有了,還想狡辯。”木清竹對阮家俊莫測的心思一向都是了解的,當然不會相信他的一派謊言了。
“清清,相信我。”木清竹不信任的表情,刺得阮瀚宇心中苦澀極了,可他也知道她沒有理由相信他,隻得反複解說着,“清清,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想伯父死的,完全沒有想到後果會這樣。”
他忽然仰起了急切的臉,睜着眼睛,喃喃的說道:
“清清,還在很小時,第一次在墨園的宴會上見到你時,我就喜歡上你了,發誓這輩子要娶你為妻,我天天想着你,想要看見你,就算我再傻,也不會想到要把你爸爸害死的,真的,這是我的肺腑之言,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他萬念俱灰的臉上滿是沉痛的回憶,臉上的肌肉扭曲抽搐着,眼眸裡卻是對木清竹不舍的依戀與熱切的渴盼。
木清竹心中愕然了下,厲目瞪着他,冷笑着反問道:“這麼說,他們都是在冤枉你了?”
“這……”阮家俊的眼光再次暗沉,臉上滿是無奈與痛苦,躲避着木清竹美麗的鳳眸,很久後低聲說道:“清竹,那場車禍确實是我設計的,因為你爸爸與我同是競争财政廳廳長的位置,我想勝出,好讓你們全家人對我刮目相看,想改變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吸引你的注意力,隻怪當時的我鬼迷心竅,找到了莫彪,給他錢,讓他想辦法阻止你爸爸第二天去參加競選,這樣,隻要木錦慈不能參加競選,那就算是自動退去,就沒有人能争過我,那我就是穩赢了,可真的沒有想到,莫彪他們竟然會喪心病狂地開車撞死了你爸爸,這真的不是我初衷啊,自從知道你爸爸慘死後,我一直都是良心不安,愧疚無比的。”
終于承認了,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木清竹冷笑不止。
面前的阮家俊臉上全是恐懼,頹廢,毫無生機的表情,與以往的陰深,狡異與莫測完全不同,木清竹内心有絲小小的訝異一閃而過,這樣的表情可是從沒有見過的。
“那又怎樣?不管如何我爸爸都是因為你的設計而慘死了,你的一句‘不想讓他死’,就能推缷責任麼?”她憤怒地質問。
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誰能體會?這麼長日子的煎熬,可不是這樣一句話就可以開解的,不是嗎?
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還有媽媽今生永遠都隻能躺在床上的代價,這些所有的慘絕人寰的痛苦,就隻因為他貪慕官位所緻,這些還需要解釋嗎?
“清竹,我知道我有罪,也不想求得你的原諒,可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要你痛苦的,一直以來都是深愛着你,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現在我甘心伏法認罪,認罰,可我隻想告訴你我内心的真實想法,并不隻是想求得你的原諒。我罪該萬死,死不足惜,今天能告訴你心裡話,還能再看你一眼就知足了。”阮家俊灰暗的眼神裡是無比真摯的忏悔。
“清清,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善良的女孩,我從來都不後悔愛着你。”阮家俊繼續喃喃表白着,忽然身子往前傾,認真專注地望着木清竹鄭重地說道:“聽我的話,離開阮瀚宇,離開阮家吧,呆在那裡你是不會幸福的,阮瀚宇那混蛋也給不到你想要的愛,我承認我比不上他,但從心底裡也是希望你能幸福的,走吧,清清,走得越遠越好,呆在阮瀚宇身邊越久,将來隻會傷得更厲害,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找一個更愛你的男人,幸福地過完這輩子,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為了你好。”
他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然後眯上了眼睛,就像是想要把木清竹深深烙在腦海中一般,再次睜開眼睛來定定地注視了她一眼,最後閉上了眼睛,扭過頭去了。
“清清,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看我了,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該提醒的我也已經提醒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不乞求你的原諒,這輩子我隻能對不起你了,我會心甘情願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的。”他大無畏地說完這句話後,再不回頭,朝着裡面走了。
木清竹呆呆矗立着,直到他走出了會客室,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口中所說的那些人是誰?
難道還有什麼其它隐情嗎?
想要問他時,他早已走了!
不,他說的話不可信,木清竹搖了搖頭,慢慢朝外面走了出去。
他最喜歡玩這些所謂的暗示了,上次竟然會暗示爸爸的死與阮瀚宇有關,幸虧那時的她相信了愛情,才沒有産生誤會。
“阮總,您覺得怎麼樣,阮家俊說的話可信嗎?”直到阮家俊離開了會客室,阮瀚宇還是緊盯着畫面回不過神來。
阮家俊的話真讓他驚呆了
不是驚訝于他對木清竹的愛,而是驚訝于他對木清竹的勸告。
??t5矶?6?p2('?:kg?闛??[?6km6?}?4以前從沒有在意過阮家俊的話,可今天他的話還是讓他震驚了。
他是混蛋嗎?他真的不能給到木清竹想要的愛嗎?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想過,甚至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女人的愛情,他會給不起嗎?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呆在他的身邊會不幸福,他是那種連女人的幸福都給不了的男人嗎?
不,不是
該死的阮家俊一定是在污蔑他,挑撥離間,就因為他得不到木清竹的愛,不甘心才這樣說的,一定是這樣,阮瀚宇暗暗想道。
“阮總。”雲劍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再次輕輕喚道。
楊傳勇的臉上則是滑過絲似有若無的笑意,這阮家的二兄弟還真是人間少有的情種,竟然都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就算身陷牢獄還在為她争風吃醋呢!
“什麼事?”阮瀚宇清醒過來,擡起了頭望着雲劍風。
雲劍風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來,隻得再次問道:“阮總,您覺得阮家俊的話可信嗎?”
阮瀚宇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這才想到了正事上,沉吟着:“可信的機率還是很大的,現在事情疑點還很多,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先抓到莫彪再說吧。”
“嗯,此事隻能這樣了,還不能太急,不知道暮廳長什麼候才能下命令抓住莫彪呢。”楊傳勇沉穩的開口了,對于暮辰風的命令,他可是緊張得很,更是對阮瀚宇傾心巴結奉承,期望他能在暮廳長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翠香園裡。
喬安柔心情郁悶到爆,整日坐立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臉上敝得通紅,丹鳳眼裡不時掠過恐慌與不安的光。
直到木清淺走進來,才停止了躁動。
“你打聽清楚了,阮沐天确實能動了?”她劈頭朝着一旁站着的木清淺焦燥地問道。
“是的,千真萬确。”木清淺喘着氣,顯然剛才走得很急,神秘地答道,“昨天,我親耳聽到季旋對淳姨說的,說得眉開眼笑的,似乎很快就能站起來似的,剛剛又親自去到了醫院,雖然沒能進去,但我有個同學正在裡面做護士,向她打聽了,千真萬确,阮沐天被送到美國治病後,手臂就能動了,而且聽美國的醫生說似乎很快就能說話了。”
喬安柔的臉更加陰沉了,臉上的恐慌加大,心裡亂成一團糟,再擡頭時看到木清淺正在好奇地打量着她,自知失态,深呼了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
想要做阮家的媳婦,看到公公的病要好了,卻如此的着急,這中間一定有見不得人的隐情,看來這阮沐天的暈倒很有可能與她有關了!木清淺心中暗暗想着。
“清淺,這事做得很好,我呢,雖然是阮家的媳婦,也很希望公公的病好,可我畢竟還是有私心的,不希望老頭子好起來壞我的好事,因此也就有點擔心而已。”喬安柔擔心木清淺會懷疑什麼,看似不經意地解說着,這木清淺那點鬼心思哪能逃過她的眼睛呢。
木清淺呵呵陪笑着直點頭,心底卻是在冷笑,解釋就是掩飾,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黑,這其中肯定有鬼,看我哪天不把它揪出來賺點錢花花,這樣想着,臉上卻笑得分外燦爛。
“你先走吧,我要休息下了。”喬安柔把木清淺打發走了後坐在卧椅上沉思起來,一會兒後,打了個電話,拎起了包來朝着外面走去。
“我的寶貝,怎麼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柳蘭英開門見到女兒回來,又驚又喜又擔憂,擔憂她是不是在阮家被那個女人欺負了。
可這次喬安柔的臉上沒有委屈的模樣,反倒是一付緊張慌亂的神情。
“媽,爸回來了沒有?”喬安柔進門就問起來。
“怎麼回事,來書房一下。”喬立遠的聲音從客廳裡傳出來。
很快,喬安柔就着急忙火地朝着書房走了,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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