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過的事情可多着呢。行了,我不跟你扯了,趕緊給我師母安排一下。我去把她接來。”
如今的鎮國寺想要上個香居然困難到如此地步?想想昔日的冷清到如今的客滿迎門,今非昔比,不得不讓人感慨。
很快,張凡就把文秀朱接來了,因為有了三寶的方便,文秀朱如願以償的上了香。上完香火後,張凡在陪同文秀朱在大堂聽了一會兒和尚念誦經文。
盤膝在軟墊上,張凡有些煎熬。在看看文秀朱,竟是聽得出了神。張凡不由得心中暗暗一道,看來和尚念誦的經文,隻有老人家才是喜好啊。
一個上午的時間,張凡就是陪着文秀朱在聽佛經度過的,對于他而言,仿佛是把他架在火勾是哪個烤制一樣的難受。
聽了一個上午的經文,原本張凡還想建議文秀朱四處走走的,可他忽然發現文秀朱一臉的疲倦之意,無奈張凡隻好打消了此念頭,直接從鎮國寺打道回府。
回去之後,張凡一直在規劃着這幾天讓師母到何處走走。誰知他的計劃都沒有規劃完,文秀朱卻意外接到了從北京打來的電話,說是老師出了點事情,必須得趕回去。
就這樣,文秀朱隻在江都呆了兩天時間,便是急匆匆趕回了北京。
對于給師母接機的事情,安武生為了表示,約個時間請張凡吃飯。張凡卻不以為意,無非就是小事情一件,再說了,彼此都是哥們,何必那麼客氣?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幾天中,張凡特意抽了個空閑去拜訪了一下花子父親張水根的病情,吃了一個周期的中藥,在看現在張水根的身子比起之前可是硬朗了很多。面色也有了紅潤,比起之前的慘白如同死人屍體般,他的狀況現在好了許多。
張凡特此給他施了一次針灸。可能是由于第一次施針,張水根的承受能力有限。他面色呈現一副痛苦的模樣,讓一旁的花子可是擔心不已。
張凡笑着解釋說道:“其實你們都不用擔心!一切都沒事的!伯父之所以呈現出這麼痛苦的神色來,是因為他的體質還是有些弱了。不過,這并不影響我給他治療的效果。等做了這一次針灸後,下次若是再進針的話,他的情況會好上很多的。”
“哦!原來是這樣子!那……張哥,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花子聽了張凡的解釋後,她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是放了下去。
“不謝!你也無需客氣什麼。這些事情不過是我的舉手之勞罷了。我看這段時間伯父也需要人照顧,不如我放你幾天假期吧?你覺得如何?”
“這樣不大好吧?”作為一個老闆,能夠為自己的員工這樣考慮,像張凡這樣的人,也許社會上是少有的吧?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花子看着張凡的時候,她心中有了異樣的情愫蔓延在心底。
“這沒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說定了!等伯父的身子好上一些,你再去上班也不遲。”
“嗯!”最終花子是默許接受。
看着這個一貧如洗的家,屋子中的家具幾乎是沒有一件是新的。張凡仿佛看到他以前跟老姐一起度過那一段艱難的,又是孤苦的歲月。他心情突然有些不好受起來了。
給張水根拔出了銀針後,張水根由于疲倦也沉睡了過去。
出到了外屋,花子立刻給張凡道了一杯茶水,對他說道:“張哥,我爸的事情真的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感謝你。如果你想……”
話說到這,花子的臉色忽然绯紅了起來。呵!這事情她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畢竟她還是個純情的女子不是?
張凡接了茶杯,一臉疑惑掃視了花子,她此番模樣有幾分可愛,我見猶憐的恨不得要擁抱住她,在她那紅撲撲的臉蛋上狠狠咬上一口,感受着那銷魂的滋味。
當然,這樣的龌蹉想法張凡隻能在心中想想罷了,他可不是禽獸,那樣的事情他真的是做不出來。
“花子,你想說什麼呢?”張凡抿了一口茶水,神色頓時慵懶起來,他一副不緊不慢問道。
“我……沒事。”花子目光一對上張凡的目光後,羞澀讓她趕緊是低下了腦袋。
張凡站了起來,抹了一下鼻子,此刻,他似乎感受到了屋子中有一股暧昧的氣息正在蔓延,他隻好告辭,匆匆逃離了。
麻痹!他真的是博愛啊!難道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嗎?此種濫情可是要不得啊!從未婚妻農小青,紅顔章如煙,知己胡麗麗,然後再是梅雪晴,繼而是跟他總是暧昧不清的秦菲菲。
最後似乎對他有意的衛小茹,至于跟他打過多次照面的莫小惠,還有澳門名媛何弄玉,電視台的主持人若蘭,至于那冷面美人冷若冰,在到最後的花子。
身邊一大竄的女子,張凡忽而覺得自己很喪屍,又是禽獸。如此衆多家裡,他竟然是個個都愛?每個都無法割舍得下?
媽蛋!果真是禽獸不如啊!
張凡駕着車子,這不知不覺竟是到了招商辦大樓。想起之前他給他們的承諾,等他到旅遊局安定下來後,他就會想辦法一一把都給撬過去。可是如今時間好像都過了大半年,至今常柏青,谷曉曉他們依然在招商辦中。
張凡覺得,他曾經給他們的承諾,玩笑似乎開大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想必他們會認為,他曾經這個上司也許通通都把他們都給忘記了。
下了車後,張凡無奈是苦笑了一下,走進了招商辦大樓。
張凡的無聲息到來,的确是讓常柏青,谷曉曉,李春他們大感意外。
“張主任?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
張凡進來的時候,谷曉曉正抱着一大文件在兇前,正眼發現來人是張凡後,可馬上把他給激動壞了。
張凡笑笑,發現大家都在,他朝着他們揮手說道:“嗨!各位久别了哈!這段時間,你們都還好吧?”
“不好!沒有張主任的日子,我們能好到哪裡去呢?”接話的是李春,“我還以為張主任升官了,就抛棄了我這小小喽啰了呢!哎,主任啊,你什麼時候把我們調過去啊?這裡的日子,我們真的是沒法呆了,你不知道,我們那個主任,他簡直就是……”
李春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趕緊止住了話語。
張凡面色微微一愣,拉開一張椅子,大大咧咧幾坐了下去,然後問道:“怎麼?這麼說來,自從我走後,那個新任的主任莫非處處在為難你們不成?我想他是不敢吧?畢竟你們可是元老級别的幹部了,若他是個聰明人,絕對是不會犯下這樣糊塗的事情,跟着你們對幹。若是我話,想辦法籠絡你們都還來不及呢。”
“其實這事情也沒有這麼誇張。”一直悶頭的常柏青發表了話,“那新任的主任,該怎麼說呢,他并沒有刻意為難我們什麼的。我們隻是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待見我們罷了。畢竟我們是前任留下來的,而且對這運程工作又是知根知底,他有自己的擔心,我們能夠理解。”
“好吧!看來我今天來此,就是要聽你們訴苦的!對了,你們主任呢?他不在麼?我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見到他人呢?”張凡随意問道。
“他出差了!不然我們幾個哪敢這麼放肆啊?哥啊,你看什麼時候把我們一起挖過去啊?好歹我們以前一直都是跟在你手下辦事,你不會把我們都抛棄了吧?”谷曉曉佯裝哭喪着臉蛋問道。
張凡歎息了一口氣,他沉吟了一下,才是緩和說道:“好吧!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可我一下子都把你們全部挖走了,你們的主任他會答應麼?姑且不說這個!你們在招商辦的工作運程都幹得很熟悉了,如果你們在跟我到旅遊局去,那又得重新來過,難道你們就甘願放棄目前這麼好的待遇?在去受苦受累麼?”
“我們願意!”李春立馬發表了她的意見,然後她的目光朝着谷曉曉,還有常柏青他們撇了過去,“哎,你們的意見呢?”
“我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張哥啊,以前不都是說好了嗎?您一旦那邊安頓好了,就會想辦法把我們調轉的嗎?您看這時間都過去大半年了,我們可是都盼星星,盼月亮的,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面對着谷曉曉的“質問”,張凡唯有是無奈笑道:“好吧!居然你們都決定了!你們大可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呃努力把你們都要過去。行了,這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都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忙去了。”
“耶!太好了!張哥慢走。”
終于再度得到了張凡的有力保證,兩個女孩子,連同常柏青這個大老爺們,最後也是難耐住心情的激動,齊齊歡呼起來。
看着他們的雀躍,張凡是笑着離開的,挖牆角的事情,他最喜歡幹了。
張凡知道,這體質内的職位調轉非常麻煩。不過這事情他已經有了打算。最直接的辦法,便是去找安武生。
驅車趕到市委大樓,入了安武生的辦公室。那時候,安武生正在辦公,張凡是給外面的辦公室主任任達明給阻攔了下來。
“張局,不好意思,安書記正在辦公,外人是不能打擾的。”任達明一臉可以對張凡說道。
若是換在以前,也許任達明這斯會給張凡擺個臉色。不過現在的任達明,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
自從原先的市委書記葉家俊倒台後,他便是失去了倚靠。如今的他,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他隻能盡責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了。
張凡見任達明對他如此客氣,他亦是倍感有些意外。因為此事如果放在以前,任達明這斯必定會對他一番冷嘲熱諷,莫非他轉性了?
張凡亦是懶得去理會了,直接在外面的椅子坐了下去,輕輕挑眉,對着任達明問道:“安書記在辦公?不知道他還要辦多久?”
“很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不是任達明不想回答,而是他真的不知道。
“這樣啊?行!那我在這裡等他,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張凡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都差不多到十二點了,看這時間段,也是該到開午飯的時間了吧?
“也好!你請自便。”
呵!任達明這貨怎麼會如此客氣了?張凡瞧着他的背影,心想他果真是心性開竅了。
張凡在外面坐了一會兒,那一扇緊閉的大門忽然是敞開開,走出了一個亭亭玉立李女子。此女子三十有餘,一身正裝,臉上帶着淺淺笑意。
在女子的身後,跟随着安武生,兩人有說有笑走了出來。
張凡在打量那女子的時候,此女子的目光恰好朝着他撇了幾眼,最後才是收回去。那時候,安武生也是見到了張凡,不過他并沒有理會,直接把女子送出了大門外去,才是回來。
張凡探了一下腦袋,問道:“哎,真想不到,我們的安大書記居然金屋藏嬌啊?呵!那女人不錯,給人一種高貴,又是冷豔的美。趕緊好好招來,你們好上多長時間了?莫非你單身這麼久的原因,便是因為她的緣故麼?”
“去!你小子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她叫劉梅,是我大學同學!而且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她可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啊!她可是幹紀委工作的!你小子最好别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中了,不然……哼!到時候你就知道她的手段有多麼的厲害了。”
安武生話語一轉,又是問道:“對了,我知道你小子曆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又要我幫忙的?不過我可跟你說,若是公事私人辦理,很抱歉,你知道我的原則,我想你也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擦!張凡頓時給安武生的話給生生嗆住了。他要求都沒有提出來呢,人家都給提前扼殺了。
不過張凡本來就是個厚臉皮的人,死纏爛打那可是他一貫用的伎倆,他嘿嘿笑了一下,眉目溜溜轉動,立馬開了天窗,說亮話了,“我說安大書記,你怎麼知道我是來公事私人辦的?不過還真的是被你說中了,我正有這打算呢。”
“趕緊拉倒,那你不用說了,沒得商量。”安武生馬上擺手拒絕了,“既是公事,那就走流程公辦吧!”
“好啊!你一直不是想要把我江都的經濟點數提升嗎?我今天來此,就是專程為了此事而來的,居然某大書記沒有興趣。好吧,我也識趣一些,那我就不打擾你安大書記辦公了。”
張凡說完話,擡腿就走。背後卻是傳來了安武生呃吆喝:“呵!你小子趕緊給我站住?長脾氣了啊?了不起了啊?說吧,你有什麼好的規劃?”
張凡心中一樂,露出了一個得逞的洗臉,繼而,他才是不緊不慢說道:“規劃當然是有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小子……又來了。”安武生有些又疼的撓着腦袋,他看了一下時間,一臉驚訝叫起來,“啊!都錯過午飯的時間了呢,我說怪不得肚子怎麼會這麼餓呢。走吧,先去吃飯,這事情暫時緩緩。”
哼!跟他玩弄拖延計?玩就玩,誰怕誰啊?張凡心中暗暗一道。城市的規劃,對于張凡來說,他一點都不着急。話說回來,他又不是江都的第一把手,他着急個鳥啊!皇帝都不着急,太監當然也無需着急了。
“去哪吃飯?”
出了市委大樓,張凡問道。他心中想着,他倒是要看看安武生什麼時候沉不住氣,會跟他提出此話題來。
“你說吧!不如我們就去你那農家風味館吧!省得找地方不是,來回折騰麻煩。”
“也好!上車吧。”
彼此懷着各樣心思,坐上了車子。
......
半個小時後,到了農家風味館。
張凡趕緊招來周文虎,好菜,好酒水頃刻就上了桌。飯菜上桌,也許他們兩人真的是餓壞了,拿起筷子就大口吃起來,誰也沒有理會誰。
酒過三竿後,安武生看樣子還是安奈不住話題了,他端起了一杯酒水,對着張凡搖頭說道:“呵!你小子感情是要把我吃定了啊?說吧,你到底想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情?”
張凡的性子,安武生還是清楚一些。這他小子曆來都是吃硬不服軟。若是他不肯松口,那麼安武生可以确定的是,也許等他們吃完了這飯局,張凡絕對會一字不提那事情。
嘿嘿!你安大書記果然是沉不住氣了嗎?那感情好啊!你給我一個台階下,那麼我也得買你個面子不是?
張凡心樂開花,他也端起了酒杯,兩人意思一下後,張凡夾了一口菜,才是說道:“嗯!其實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知道的,我畢竟剛到旅遊局去,手下根本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委以重任。而你安大書記一下子丢給我這麼沉重的任務,我當然得去招兵買馬了......”
“哎!你小子馬上給我打住。”安武生一聽張凡這話,他馬上就着急起來了,“你不會要告訴我說,你要打算在外面去招聘人員啊?這可行不通。你可别忘記了,上次給你辦理的那事情,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僅此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哈哈......”
張凡蓦然是哈哈大笑起來,他目光一掃在安武生臉上,解釋道:“看來你可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沒有說過,要到外面去招聘人員啊!沒有這回事!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就想從招商辦那要幾個人,我以前在那的時候,他們幾個一直都是我最得力的助手。而且他們也要求我把他們整過去。我想這事情辦起來不難,我隻是跟你要個指标而已,不會讓你感到為難的.”
安武生眉頭一皺,想了一會兒,他對張凡問道:“那你都把他們要走了,招商辦豈非不是一個空盒子了嗎?人家主任能答應放人嗎?”
“嘿嘿!所以說,安哥啊,這便是我今天老找您的原因啦。”張凡頓時笑得一臉奸詐,“不管那主任是否放人,他們幾個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若是沒有他們,那個勞什子指标,我也沒有辦法完成了。”
“呸!看你小子注定是要把我吃得死死的對吧?”安武生給張凡的“無恥”弄的苦笑不得。
感情張凡就是讓他去做一回惡人,讓目前招商辦主任放人了!哎!張凡這混賬小子,這回看來是要将他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