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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鄉試開始

古代農家生活 老衲不懂愛 6955 2024-01-31 01:06

  出去逛了一圈兒,花掉了四百兩銀子,回去的時候青竹一路碎碎念。

  周頤被他念煩了,“你對少爺我這麼沒信心?一賠五,要是我考上了,轉手就是兩千兩銀子。”

  青竹被周頤說的長大了嘴巴,然後就樂的找不着北了:“少爺,這樣一來的話,我們出來考試不光沒花錢,還要賺一大筆回去呢!”

  周頤好笑:“現在不擔心了?”

  青竹縮縮脖子:“我隻是想到四百兩銀子壓上去有點心慌,但少爺肯定能中舉人的,這麼一想,這銀子花的很值!”十幾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八月八日,鄉試在八月九日舉行,青竹早幾天就開始收拾東西,筆墨紙硯備了好幾套,而鄉試和童子試不同,鄉試考三場,每場考三天兩夜,所以還要帶吃食進去,三天的時間,帶什麼吃食就要細細斟酌。青竹到處去打聽,最後才定了下來。又聽說裡面睡覺的就是一塊木闆,又連忙去買了好些氈毯,

  王豔給周頤帶的保暖衣服也起了作用。

  事無巨細,面面俱到,簡直比人小丫鬟還細心,一直到這天下午時分,他還在碎碎念着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周頤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這些盡夠了”那山包一樣的包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搬家呢!“少爺,你先休息吧,等會兒我叫你起床!”鄉試在辰時就得入場,想要一大早再去排隊早早入闱自然不行,人又多,于是很多考生會在晚上半夜就開始排隊,争取早點兒

  檢查完,進入考場。

  周頤點點頭,大半夜就要起床,确實需要早點兒休息。

  迷迷糊糊間,周頤被青竹叫醒了,“少爺,咱們該起了!”

  周頤從床上坐起,洗了把臉,瞬間清醒。青竹将準備的大大的包裹背在身上,又找了件衣服披在周頤身上,主仆倆這才出了屋子。

  沒想到毛老闆和他夫人也在前院等候着,見周頤出來,毛老闆連忙上前:“周秀才,我相信你這鄉試肯定不在話下,以後就要喊周舉人了!哈哈哈哈……”

  周頤忙回:“毛老闆擡舉了,天下英才何其多,我也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毛老闆确實想的周到,不光一早就安排了馬車,自個兒還親自将周頤送到了貢院。

  到了貢院前,這裡早就擠滿了人,青竹将包裹遞給周頤:“少爺,你一定會考上的!”語氣堅定不移。

  周頤撸了撸他的頭:“回去吧。”

  貢院前的人越來越多,周頤背着大包裹在人群中穿梭時時不時就要碰别人一下,惹得其他人大大的白眼。

  “嘿,我說你,是來考試的,還是逃荒的,不會把整個家當都背上了吧,哈哈哈哈……”一個書生見周頤像背着烏龜殼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他旁邊的人也仿佛看見了世間最大的笑話,一個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周頤不理,直接站到人流後面排隊。

  那書生笑了一番,對方又不理,也覺得沒甚意思,便轉回頭去和同鄉的學子說話了。

  淩晨四點左右,北苑府貢院的樓頂上一通鼓響,差役開始呼喝學子們排隊檢查入場。

  深秋的夜晚,一陣冷風襲來,有些要風度的人凍得隻打哆嗦,周頤穿着臨走前青竹給他找出的單襖,一派怡然自得。

  别人取暖靠抖,他取暖就是靠衣服啊,青竹還小子膽子雖小,話也多了些,但着實細心,很多周頤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注意到了。大約五點左右,才輪到周頤。他帶的東西實在太多,弄得檢查東西的衙役檢查了很久,這鄉試的嚴格程度更加變态,帶的餅子被他們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周頤吃的時候

  都不用咬,直接放進嘴裡就行了。

  然後衣服啊,被套啊,簡直就是一寸寸的在摸,他一個人占的時間比其他三個人的都多,弄得排在他後面的考生紛紛抱怨。

  周頤隻當沒聽見,将東西又一一裝回包裹裡,沒事人一樣直接背着進了轅門。過了門口校責核對的那關後,在差役的引領下進了一間号舍,但讓人欲哭無淚的是,他的号舍竟然就在“臭号”的不遠處,臭号,即考生考試期間解決五谷輪回的地方,每

  場都要考三天兩夜,總不可能一直憋着不上廁所吧。鄉試和會試考場裡的臭号那簡直就是聲名遠播,凡是見識過的考生無不談之色變,周頤暗想倒黴,但也隻聽别人說過臭号如何如何可怕,自己又沒經曆過,心底雖然有了

  一定的防備,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心想不就是廁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在後面的考試期間,他才知道自己這想法有多天真。他将東西放到号舍内,這才打量起來,整個号舍十分狹窄逼仄,上下兩塊木闆交錯放置,上面的木闆當作答卷時的桌子,下面的木闆當椅子,睡覺的時候也當床用。角落

  裡還放了一個小碳爐,這是給考生做飯用的,還有幾根蠟燭,用作考生夜間答題用。

  以後的兩天三夜,吃喝拉撒全要在這間小小的号舍内解決。

  六點鐘左右,考生全部進入了考場,轅門上鎖,現在不管外面如何洪水滔天,時間不到,這轅門是不會打開的。

  緊接着監考官進場,鄉試的規格比童生試高了好多截,有主考官兩人,同考四人,提調一人,除此之外還有受卷,彌封,謄譽,對讀,尋綽監門,搜檢懷挾的官員們。開考時,由主考官示意鳴鼓,其他考官們各司其職,雖然規格比府試院試高了許多,但步驟還是那樣,周頤也已經考了兩次了,也算是老油條,便跟着按部就班的拿到了

  自己的試卷。

  然後開始公布考題。

  不管是童子試還是鄉試甚至是會試,第一場都是重中之重,差役将糊着考題的木闆舉着經過各個考區,周頤快手快腳的将考題抄下來。

  這題量還好,也是一般的慣例,《四書》義三道,五經義四道。

  一直以來周頤的作息都很穩定,今天大半夜就起來了,又排了這麼久的隊,眼皮便有些打架。

  他将抄好的題小心翼翼的放好,然後從包裹裡拿出青竹給他準備的被子和氈毯,枕頭,鋪在下面的木闆上,打了一個呵欠,便躺進暖和的被子裡歇息起來。

  雖說将考題發下後,隻要你在三天兩夜裡将題答完了就行,至于你什麼時間答題并沒有要求。但剛剛進考場,所有考生都帶着既激動又緊張的心情,誰會在這時候睡覺?周頤周圍的考生見他這樣,都不屑的撇了撇嘴,嗯,又一個還未戰就先敗的草包,他們不屑與

  之為伍。開考的時候,主考官會帶着人圍着考場巡視一圈,走到周頤的号舍前,主考連帶巡考都齊齊頓了頓,所有人都在奮筆疾書的時候,就這考生一人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着實

  另類。

  主考官笑了笑,這考生這時候還睡得着,就不知道是兇有溝壑還是破罐子破摔。

  一覺好眠,周頤睡醒了隻覺神清氣爽。醒來的時候發現天已大亮,周頤估摸着大概在九點鐘左右了。

  他揉了揉眼睛,揉出一坨眼屎,周頤将眼屎吹在地上,這一幕恰巧被對面的仁兄看見了,一臉的嫌惡,天啊天啊,這是哪裡來的草包,行為簡直粗俗不堪,枉讀聖賢書!

  周頤見被人看見了,讪讪的笑了笑,他這行為确實有些不雅,但也沒辦法啊,這裡又沒有洗漱的地方,難道還要被眼屎糊着答題?

  周頤聳了聳肩,也不在意别人怎麼看,緊接着又開始生火,将帶來的餅子在炭火上烤制一番,就着熱水吃下了他在鄉試裡的第一頓飯。

  這更惹得他周圍的考生翻白眼了,不是睡就是吃,簡直就是豬啊,這樣的人是怎麼考過童子試的?

  吃飽喝足後,周頤終于開始答題。題目出的并不偏,這幾年在韓相如的超負荷訓練和他自己刻苦攻讀下,他對四書五經早已有了較深的理解。深度他有了,廣度更不必說,沒一會兒,就在腦子裡打好了草

  稿,思索一番,覺得沒有遺漏後,才開始在試卷上答題。

  到了下午兩點多鐘,他已答好了一道四書題和一道五經題。

  揉了揉肩膀,正準備拿出東西烤熱吃午餐的時候,隔壁撲哧一聲,那聲音簡直如驚雷在耳,周頤整個身子都僵了。

  這是誰拉屎,怎麼這麼大的動靜!

  周頤看了看手裡的肉脯,瞬間沒有了胃口,他甚至能想到剛剛拉出來的狀态,定是如黃龍出谷……啊,不能想了,他快反胃了!周頤深吸一口氣,誰知就是這一深深的呼吸,卻差點讓他吐出來,随着出恭的人越來越多,那味道自然越來越大,一開始周頤還沒覺得,可是現在他這麼一聞,那整個味

  道别提多算爽了!

  很多時候我們都有這樣的感受,什麼事情一開始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可一旦注意到了,那感覺就是成倍的放大。

  周頤即便放輕了呼吸,還是覺得那味道越來越大,這樣下去不行,他連忙從被差役劃開了的被子裡找出兩簇棉花塞進鼻子裡。

  沒關系,味道其實不大,都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不去想就好了……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到了後面,好像真的好了點。

  為了以防又冷不丁聽見那要命的聲音,他在耳朵裡也塞了兩坨棉花,聞不見,聽不見,不去想,果然好了很多。

  周頤本打算每天一道四書,兩道經義,從從容容的答題,現在卻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臭号的威力太猛了,現在才第一天,就讓他有些受不住,要是再等到第二天,第三天,那些排洩物堆積起來,威力豈不是成倍放大。

  别後面被臭暈過去了!

  這麼一想,周頤便繃緊了心神答題,争取在前面的時間多答一些。

  周頤盡量做到不去想,不去聽,隻專注自己的考卷。

  到了晚上,他已經答完了兩道四書,三道經義。鄉試的題量總的來說不算大,學的好的,研究深的,隻要破題快,文思泉湧起來,兩天答完也不是稀奇事,但若是破題要扣着腦袋想半天,那三天兩夜時間就确實有些緊

  了。

  等把題答完後,周頤從鼻子裡拿出棉花。

  “嘔……”一股味道撲鼻而來,周頤好懸沒吐出來。

  他連忙又重新塞了兩坨棉花進鼻子裡,再一看他對面的老兄,一隻手答題,一隻手還在苦逼的捏着鼻子,臉上一副苦不堪言的表情。

  周頤本想去出恭的,但用腳丫子想也知道裡面的環境,作了幾次心裡建設,還是沒能邁出那一步,隻好憋着睡覺。

  誰到半夜的時候,肚子實在受不了,咕咕咕的開始叫起來。

  沒辦法,周頤隻好起身,一副大無畏的樣子走進了這個令所有考生避之不及的臭号。

  一進這臭号,周頤恨不得自戳雙眼,隻見裡面放着一排排恭桶,有的已經堆滿了,甚至流到了地上。

  周頤嘔一聲,兩隻腳自動想要轉身往回跑,但肚子裡的動靜越來越大,不得已,他找了一個裡面量最小的恭桶解決了。

  全程都屏息着,直到提上褲子出了臭号才敢張開嘴呼吸。

  轅門一旦上鎖,别說恭桶,一隻蚊子都很難飛出去,這麼多考生三天兩夜的存貨全部要發洩在臭号裡,說是頂風臭八百裡也不為過。周頤回了自己的号舍,閉着眼睛,腦子裡全是剛剛在臭号裡看見的情景,不行,不行,不能想這些,想想藍天白雲碧水,還有那滿山的楓葉……這麼強迫自己想到别處,迷

  迷糊糊間終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隻覺得頭暈腦脹。

  周頤心裡一咯噔,莫非是那臭号裡的東西已經化為了生化武器,将他毒到了?

  周頤用帶的水抹了抹臉,才覺得清醒一點兒。

  坐着醒了一會兒,腦子終于不再那麼懵了。周頤心裡警覺,他快速将剩下的兩道題拿出來,仔細斟酌着答起來。

  一直到中午,所有的題全部被他答完。

  雖然是趕着答得,可能細節方面有些未顧及到,但總體還是沒有什麼失誤的,這麼一想,周頤放寬了心,這樣非人呆的環境他再也不想經曆一次了。

  昨天吃了一頓早餐後,周頤再未吃任何東西,這時候他肚子雖然很餓,但一想到吃了東西又要進那臭号,便再也沒有了食欲。

  仔細将考卷放好。

  周頤坐着開始閉目養神,順便想自己的考卷有沒有失誤的地方。

  到了下午,跑臭号的人越來越多,畢竟是第二天了,有些考生一開始還憋着,可總不能憋兩天,三天吧。

  “娘呀……”有考生在臭号門口驚叫。

  “不準喧嘩,違者按作弊論處!”

  “嘔……”考生們不喧嘩了,但生理反應卻忍不住,有人已經吐了起來。

  一陣風吹來,直接将味道卷到了考舍這邊,被一開始吐的人一帶,好些離得近的也開始幹嘔。

  巡視的差役見怪不怪,曆屆都是如此,隻要考生們不喧嘩,管他吐不吐呢!周頤忍住不去想,但躲得了周圍,卻躲不了他對面的這位仁兄,周頤看着這位考生将臉頰憋得慘白,然後被周圍的人一帶,這位考生整個身子就開始蒙古症似的哆哆嗦嗦

  ,然後嘴一哇,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周頤就在他對面,從頭到尾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位考生衣服穿的是上好的綢緞,用的筆墨一看就是名品,在家裡肯定是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在臭号邊上坐了兩天,硬生生挨到現在還是暈了過去。

  有差役過來直接将人拖了出去,哎,鄉試肯定完蛋了!

  不知是不是在這個環境裡呆久了,周頤漸漸覺得自己竟然聞不到臭味了,肚子是飽是饑也沒了感覺,隻是腦子越來越混沌,眼睛都開始花了起來。

  周頤知道聞不見臭味不是那臭味消失了,而是嗅覺已經被同化了,呆在這麼糟糕的環境裡,又這麼久沒吃東西,腦子自然清醒不了。

  現在他慶幸自己在一開始精力還算飽滿的時候就将題答完了,不然等到現在,這屆的鄉試隻怕真的要玩兒完了!

  他不想吃東西,便将鋪蓋卷巴卷巴,将整個身子埋在裡面睡起覺來,睡吧睡吧,等睡醒了考試就要結束了。隻是腦子雖然混沌着,卻毫無睡意,他雖然閉着眼睛,卻還是能聽見周圍人的動靜,有慘叫着答串了題的,有想不出在号舍裡撞牆的,砰砰砰,一聲連着一聲,周頤真擔

  心他就這麼撞死過去。

  四周的考生都在答題,秋夜裡,貢院外面寂靜無聲,裡面卻被昏黃的蠟燭照的通透。

  周頤睜開眼睛,透過被子的細縫看見周圍的啦燭光,昏黃中散發着光圈,溫暖,安心,看着看着,周頤終于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第三天下午,轅門終于開了。

  許多考生簡直要喜極而泣,特别是坐在臭号旁邊的考生,再不開門,這條命隻怕也要丢在這裡面了。

  幾乎是癱軟着連滾帶爬出了考場。“少爺,少爺……”周頤走出貢院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俗話說近墨者黑,他在臭号邊呆了三天,在裡面已經問不出臭味,可是現在到了外面吸了一口空氣,才知道正常的

  空氣是這麼的清新。

  剛出轅門,青竹就在人群中跳着叫他,不斷的揮手跑近。

  到了周頤面前,青竹臉色一變,忙捂着鼻子道:“少爺,你掉進糞桶裡了,怎麼這麼臭。”

  周頤聞了聞,發現自己根本就聞不出,現在他也沒心思和青竹說話,隻想痛痛快快的洗個澡。

  “别說了,少爺我坐在臭号旁邊了……”周頤無奈道。

  “啊……”青竹為了給周頤準備應考的東西,自然知道這臭号的威名,沒想到這麼倒黴的事盡然被自家少爺給碰見了,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那少爺,你考的還行嗎?”青竹問的小心翼翼。

  實在是很多人都說,要是分在了臭号旁邊,除非有大毅力者,否則很難有人堅持着把試卷做完。

  “還行吧。”周頤虛弱的應了一句。

  青竹馬上高興起來,“我就知道少爺你能行!”見周頤一臉虛弱的樣子,忙說道:“少爺,咱們趕快回去。”

  上了馬車,回了毛老闆的家裡,毛老闆特意在家裡等着,周頤也隻虛虛和他應付了幾句,便由青竹攙着回了屋子。

  周頤說要洗澡,青竹便忙不停蹄的給他燒水,将水燒好後,青竹又去毛家廚房給他拿了熱騰騰的飯菜。

  周頤洗完了澡,隻覺壓在身上的千斤重擔驟然一松,整個腦子也清醒過來。

  見到桌上的飯菜,也有胃口了。

  青竹将周頤脫下的衣服用兩個指尖捏着,捂着鼻子隔得老遠。

  周頤見了,“有這麼臭嗎?我可是穿着這身衣裳在裡面呆了三天呢!”

  “少爺,這可怎麼辦啊,你還要考兩場呢!”青竹看着這衣服就知道裡面的環境有如何難熬,想到周頤還要在裡面待六天四夜,整張臉都皺巴了起來。

  周頤聞言嘴角抽了抽,不确信道:“我也不會就這麼倒黴,後面兩場還被分着坐到臭号旁邊吧?”

  青竹一聽,握着拳頭:“不會的,少爺洪福齊天,下兩場一定會坐到一個好位置!”

  隻是上天似乎跟周頤主仆倆開了個玩笑。第二場,當周頤跟着領路的差役走到前一場剛好是他對面仁兄的那個号舍的時候,恨不得掉頭不考算了。吸取第一場的教訓,也沒心思補覺了,拿到考題的時候周頤第一

  時間就答題,終于在腦子昏脹之前把所有題答完。

  第三場,他已經能面帶微笑的坐在臭号邊從容應對了。周邊被臭的面無人色的考生們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模樣,紛紛震驚不已,這是哪裡來的猛人啊!周頤笑笑,俗話說的不錯啊,生活就像強奸,如果不能改變,那就躺下享受吧,你看他現在,在臭号邊坐着坐着,不就習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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