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局長打定主意,晚上去肖書記家串門,他堅信,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肖書記冷哼一聲沒有搭理袁局長,他下達第二個命令:“陳隊長,你知法犯法,恃強淩弱,讓一個有志青年蒙冤,你已經不适合做人民警察!”說到這裡,他轉頭對顧處長說道:“還要麻煩顧處長,請您對陳文峰通知嚴格審查,有任何違法亂紀行為,堅決依法查處,絕不姑息,還公安系統一個朗朗青天。”肖書記之所以沒有把陳大隊長交給市紀委的田書記,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田書記和袁局長配合得非常默契,即使有問題,也很可能在他們的協調下變得沒問題,不然,于洪程上告到市紀委的時候,市裡就不會押着不查。
陳大隊長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完了,自己的努力化為了泡影,袁局長也暫時被停職,自己身後的大樹都不保,自己隻是小兵,很可能就完蛋了。
肖書記看向滿臉淤青的于洪程,他看向阿舒:“于洪程是一個好同志,您看?”
阿舒說道:“于洪程同志,工作認真,有正義感,敢打敢拼,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警察,我建議,叫于洪程做交警大隊的副隊長,大隊長一職就先不設了。”
阿舒的意思非常明顯了,于洪程不能一步跨到大隊長,那就叫他以副職的身份掌管交警隊,阿舒的原則是:一定叫有責任心的人得到實惠,能者上庸者下!
對于工作三年的于洪程來說,被提拔到副大隊長的位置,這已經是一步登天了,這個省裡的高官能夠提拔他,于洪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看向阿舒,怎麼瞅他這麼眼熟?對了,昨天不就是他想要幫自己嗎?!原來這個人沒有騙自己,于洪程現在的心裡滿是感激,都說提拔幹部需要表示,自己應該怎麼表示呢?
提拔于洪程做什麼官,肖書記都沒意見,他最關心的是楚主任怎麼看他,若是給省裡留下自己軟弱無能的印象,自己的書記幹這一任,也就到頭了,所以他心中非常擔心,想到這,肖書記邀請阿舒和顧處長:“兩位領導,眼看着中午了,我們去吃個便飯吧,在縣委招待所,就吃個工作餐怎麼樣?”
田書記也笑呵呵幫襯道:“楚主任,查案子也不能餓肚子吧?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吃了工作餐,也好更好地喂人民服務嘛!也讓肖書記盡地主之誼。”
阿舒看一眼手機,然後說道:“有句話叫兵貴神速,所以辦案講究的是閃電戰,不然叫犯罪分子逃跑,再串供,那就不美了,估計現在應該抓到人了。”
正說着,阿舒的電話震動,阿舒點擊接聽鍵,裡邊傳出來一個關雨荷的聲音:“局長,人抓到了,馬上就去縣公安局。”
阿舒點頭:“不錯,辛苦你了,把人帶到縣局二樓。”
抓到了?抓誰啊?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的一個問題,隻不過他們都不敢問,就等着吧!十幾分鐘過後,四輛警車駛進了公安局的停車場,四個帶着頭套的人倍押下警車,一個英姿煞爽的女警下車,然後快步走進縣公安局大樓。
阿舒對着身邊的幾位領導手說道:“各位,失陪一下,我去審問幾個渣渣,對了肖書記,時間不早了,你們去吃飯吧,不用等我、”說完,阿舒走出會議室。
那個袁局長想知道楚天舒抓住了什麼人,這幾個領導也想知道,可是阿舒根本沒有讓他們看,直接就叫省城過來的刑警,把四個蒙着頭的歹徒帶進了二樓辦公室,然後有人把門關上,人在外邊站好,想知道裡邊是什麼情況,那是休想!
肖書記一行人被擱在了屋外,他心中忐忑:該不會又捅什麼簍子了吧?我這個書記,還沒有施展拳腳,可是卻被省裡挂了号,唉!倒黴啊!不行,我說什麼也要和楚主任搞好關系,至少也要解釋明白,不然…不然我死了都屈!
屋裡,關雨荷和阿舒彙報了抓捕的情況:“……楚局,這幾個是毆打于洪程的幾個歹徒,那個金公子我沒有抓到,等審問出結果,我們再行動。”
阿舒笑了笑:“關雨荷,他跑不了,你去審訊那兩個小子,這倆交給我。”
關雨荷答應一聲,出去,随行的刑警将兩個小子給押走了,屋裡隻剩阿舒和兩個歹徒,阿舒将其中一個的頭套拽下來,人後慢條斯理地問:“說吧,你的老闆是誰?”
歹徒剛被拽掉頭套,眼睛一時還不适應,他使勁閉上眼,然後不停地眨着,過了一會才适應,這小子定睛一看,面前是一個小警察,他心中不屑,所以傲然說道:“小子,你是新來的啊?我們老闆你惹不起,你趕緊把手铐給大爺打開……”
啪!一個響亮的耳雷子,這小子被打蒙了,頭暈目眩,北都找不到了,緩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被打了,于是大聲吼道:“你敢刑訊逼供?老子扒掉你的虎皮!”
啪啪啪!連續三個大耳雷子,把這小子打倒在地,他不敢叫嚣,他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來,辨認了一下方位,這邊是南,有太陽,這才站穩了身形,再也不敢提刑訊逼供四個字,而旁邊站着的那個小子可有點哆嗦,他知道今天遇到了橫茬,在心裡默念着:老闆,快點來救我,快點啊,不然我就廢了!
阿舒再一次問道:“你老闆是誰?為什麼打于洪程?”
那個小子被打怕了,他心想:我就是說老闆的名字,不信你還敢打我,在鳳凰縣,我們老闆跺一跺腳,全縣亂顫!想到這,這小子說道:“我的老闆就是金耀陽!”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再一次出現了耀武揚威的神情,可是這個神情僅僅持續了三秒鐘,啪啪啪!有是三聲脆響,這小子再一次摔倒在地,他的臉,腫得跟茄子差不多,他就是不明白,自己提到了金耀陽,怎麼這個警察還打人呢?
阿舒再一次問道:“說,誰讓你們毆打于洪程的?說實話,不然你的臉就會留下後遺症,我隻提醒你一遍。”
這小子不敢說啊!如果他承認是老闆讓自己打人,那勢必會牽扯到老闆,自己将來就沒個好,還是遭點罪吧,總比丢了命強,想到這,他再也不出聲了。
阿舒冷笑:“以為不出聲就能蒙混過關?簡直是笑話!”阿舒的手那才快呢,他的指頭在這小子的檀中穴和氣海穴上各點一下,結果可就慘了,這小子站立不穩,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哎呦!哎呦!這種慘叫聲音不大,可是在一旁的瘦高個子能聽出來,這是極度痛苦才能發出的聲音,他吓壞了,身體打顫。
阿舒到了瘦高個子的身邊,隔着頭套,啪啪就是兩個大耳雷子,瘦高個子腿一軟,跪下來哀求道:“老闆,别打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