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阿舒準時出現在諾克頓的别墅裡,這才叫真正的别墅,一個兩萬平米的大院落,兩幢三層樓,氣勢宏偉,樓前的花園經過園藝師的精雕細琢,精美别緻,堪比世博園裡專業的設計師的佳作,四輛超級跑車一字排開,還有一排高檔豪車,用我們國家的人民币定義,全是八百萬以上,阿舒暗歎,這次過來的都不是一般人。
納瑪莎早就等候在别墅的門口,見到阿舒的大黃蜂,她跑過來給阿舒開車門,這讓與會的一些大人物深感意外,一個白頭發大腹便便的老闆用下巴指着阿舒說道:“諾克頓,這位是誰啊?他的級别可夠高的!”
諾克頓笑着答道:“他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布魯克·林!”說着,他也走過去,熱情和阿舒握手:“布魯克,你可來了,不然,納瑪莎想要到中國去找你呢!”
納瑪莎拉着阿舒的手不放,阿舒摸了摸納瑪莎的柔軟的頭發:“想和我說話,可以跟我視頻聊天啊!大老遠的,多不方便。”
納瑪莎滿臉的笑容:“布魯克老師好。”說着,她挽起了阿舒的手臂。
遠處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人,面露不悅之色,他身邊的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擺頭,年輕人心領神會,他向着納瑪莎這邊靠了過來。
諾克頓笑而不語,他伸手示意裡邊請,納瑪莎牽着阿舒的手,走進聚會的現場。
四個大佬,很給阿舒面子,一個個面帶笑容和阿舒握手,當然,隻是一個簡單的禮節,當一個人社會地位不夠,你别奢望别人和你平起平坐,階級永遠存在,不管是中國,還是美國,即使是相對落後的非洲,也是一樣,那個大腹便便的大老闆,更是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手,然後拿出手絹擦了擦。
阿舒不動聲色,他對納瑪莎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他故意把手舉着,還甩了甩,他是故意惡心那個大老闆,諾克頓微微一笑。
路過一個大胡子青年身邊,那人主動打招呼:“您好,布裡克先生,久聞大名。”
這個大胡子自來熟,讓阿舒感到很意外,大胡子應該是西亞人,應該是伊朗、伊拉克那個地區的,阿舒分不清,那人伸出手:“布魯克,請叫我墨德,認識您很高興。”
阿舒打聲招呼,忽然感覺手心裡多了個什麼,也不動聲色,然後走向衛生間,蹲下以後,打開紙條,隻見上邊用英文寫着一行字:無人機...後邊是電話号碼。
阿舒微微一愣:無人機?此人行為這麼謹慎,那很可能是涉及到軍事方面的無人機,阿舒猜測墨德是什麼意思,他隻是向自己發出了意向,還是對每個與會的人都發出了?如果是後者,那他的意圖不是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保密是談不到了,這豈不是很危險?他不動聲色,把紙片撕碎扔入馬桶。
回到會場,諾克頓給阿舒又介紹了三個大老闆,他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麼交集,敷衍一下,也就坐到了一邊,當然,他不寂寞,因為有納瑪莎在。
一個金發碧眼的青年到了阿舒的身邊,他伸出手:“布魯克,我叫康耐森。”
康奈,是皮鞋品牌,這位叫康耐森,他微笑握手:“你好,認識你很高興。”
康耐森坐到了自己和納瑪莎的中間,隻是一個動作,阿舒就明白了,這個康耐森一定對納瑪莎有好感,想想就釋然,以諾克頓在洛杉矶的實力,他自然是别人争相結交的人,他的女兒,自然也是青年才俊追逐的目标,阿舒笑而不語,拿着一杯香槟在那裡慢慢地品着,他不經意間,看見了康耐森和大腹便便者眼神交流,阿舒明白了,這二人是父子關系,那他們的目的就是納瑪莎。
納瑪莎對康耐森沒什麼好感,她站起身,到了阿舒的右邊挨着坐下,給阿舒的酒杯倒酒,康耐森的神色微微有些異樣,他舉起酒杯:“布魯克,你的公司叫什麼名?”
阿舒笑了:“我隻是一個打工者,不是老闆。”
康耐森故作驚訝:“怎麼?您是酒吧的服務員嗎?那個酒吧?我也許去過。”
阿舒笑而不語,納瑪莎接過了話茬:“康耐森,據我所知,你沒有工作對吧?”
那個康耐森很尴尬,他想讓中國人出醜,但是納瑪莎不買賬,讓他很無奈。
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和諧,阿舒倒是無所謂,他和納瑪莎碰了一杯:“幹!”
所謂私人聚會,對與會的大佬們來說,都是談一些生意,阿舒納悶:這似乎和自己沒有關系才對,諾克頓讓自己來...阿舒摸不清路數。
納瑪莎一直黏在阿舒的身邊,她問起了黃金海岸的事,阿舒也沒有事,就跟她詳細聊了起來,那個康耐森雖然不喜歡阿舒,但他也隻能做阿舒的聽衆。
那個大胡子青年倒是阿舒的忠實的聽衆,偶爾和阿舒對視,微笑示意。
晚宴開始,不得不說,美國小牛肉的味道真美,隻是...七分熟,阿舒感覺不太适應,他悄悄對納瑪莎說道:“能不能再烤熟一點?”
康耐森終于找到了切入點:“怎麼?布魯克不習慣七分熟?你知道東方人為什麼那麼弱嗎?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美國人身體那麼強嗎?因為我們都吃這種牛肉!”
阿舒不願意搭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納瑪莎開腔了:“布魯克擊敗過業餘拳王!”
一句話,康耐森不說話了,原本他想向布魯克挑戰,趁機羞辱阿舒,現在?蔫了。
聚會的客人,分成了兩堆,年輕人一堆,年老的大老闆一堆,這就叫物以類聚,墨德也不說話,但是很友好,阿舒微笑舉杯,他也總是一口喝幹,這代表着誠意,并不像某些人隻是沾沾嘴唇,但是看在康耐森的眼裡,他的結論是:這倆人沒見過世面。
納瑪莎更絕,隻要阿舒喝完,她第一時間就給斟酒,手那個快就别提了!阿舒忽然說道:“納瑪莎,你給我們大家演奏一曲怎麼樣?”
阿舒隻是小聲說的,不曾想,立刻得到幾個年輕人的支持,其中就有納瑪莎的仰慕者康耐森,他第一個鼓掌:“納瑪莎,早就想聽你演奏...”
納瑪莎拉着阿舒站起身,那邊的諾克頓笑了,他知道即将要發生什麼,隻見納瑪莎拿出來自己的小提琴,傭人推過來一架三角鋼琴,阿舒撓撓頭,他低聲說道:“納瑪莎,我可能把你美妙的高雅的小提琴曲攪和了。”
納瑪莎莞爾一笑:“才不會,我們來一首《愛的禮贊》。”
當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全場都靜下來,在主人家,小公主展示才藝,這是最起碼的尊重,而且,納瑪莎的琴聲非常幹淨、柔美,把那種愛的溫柔展示得淋漓盡緻,一直不見阿舒進入旋律,納瑪莎琴聲漸漸微弱,她在給阿舒切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