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在醞釀下一次戰鬥,那就是榮先生,阿舒不信他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
晚上,諾克頓帶着女兒來了,今天是納瑪莎複診的時間,聲帶的接頭處在阿舒的診療下,已經完全愈合,整個氣管完全封閉,小姑娘已經可以發聲,隻是她最近一直在老師的幫助下學說話呢,所以沒有來打擾阿舒,阿舒也因此賺得清閑。
諾克頓滿臉堆笑:“布魯克大師,今天還得麻煩您。”
阿舒笑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能夠讓納瑪莎說話,那是我最大的願望。”納瑪莎聽着阿舒說話,她的心中暖暖的,在這個世界,除了她爸爸,阿舒是她接觸最多的男人,當然了,就因為她爸爸,她幾乎與世隔絕,任何人想要和她交往?休想!
阿舒示意納瑪莎躺到沙發上,他給納瑪莎做檢查,五分鐘後,阿舒面帶笑容:“諾克頓先生,納瑪莎恢複相當好,今天,我就給她的嗓子分區。”現在納瑪莎說話,還非常沙啞,若是分出來高音區、中音區和低音區,那就有音調和音色了,說話也會變得好聽許多,這方面的知識,阿舒已經給諾克頓滲透了,諾克頓大喜。
兩小時以後,手術完成,納瑪莎從睡夢中醒來,她試着說單詞:爸爸,媽媽,終于,納瑪莎能夠說出動好聽的聲音了,納瑪莎喜極而泣,阿舒拍了拍納瑪莎的肩膀:“稍等,我再給你做個休整。”因為,阿舒聽見納瑪莎說話有一絲雜音,說明嗓子一側的肌肉像有些厚了,需要做微妙處理。
看着女兒一天天好起來,諾克頓滿心歡喜,他低聲說道:“布魯克先生,您看是不是就留在美國,不要回去了?有你在,納瑪莎也好有個伴。”
阿舒笑了笑:“這個?我沒想過,美國的各方面條件都非常好,隻是…”
諾克頓接口說道:“綠卡不是問題,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阿舒歪歪頭說道:“諾克頓先生,我聽說移民局可不是普通衙門。”
諾克頓笑了:“布魯克,其實你不了解美國,很多人申請綠卡,很久也辦不下來,移民局不批準的根本原因是,那些人不會給美國帶來财富,他們很可能是美國的負擔,你不一樣,你有飯店,雖然不是全資,但是你在美國投資過百萬美元,這樣的人不要,難道移民局要一些領社會保障金的人嗎?”
阿舒恍然大悟,諾克頓說的有道理,三句話,就把辦綠卡的事給敲定了。阿舒之所以同意辦綠卡,還是因為趙主任的那句話:提高華人在美國的社會地位,第一個要融入美國社會,第二個要做一個有影響力的人,雖然自己不能競選州長,不能做公衆人物,但是也要做準備,成為一個有影響力的中國人,比如成為下一個李小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省城已經變天了,薛老離開,梁守業當權,自己似乎也要做點準備。
晚上,阿舒沒有在店裡吃飯,他去了一趟唐人街,難道阿舒想嘗嘗唐人街的菜品?那倒不是,阿舒早就聽小璇說過,唐人街有個叫東北料理的店,就是牛德水和一個中國人合夥開的飯店,小璇失蹤,阿舒認定和牛德水有關,可是美國警方隻是把牛德水給抓起來,到現在也沒有一個結論,阿舒要過來看看。
遠遠看東北料理店,三層樓,挂着大紅燈籠,有着東北的範兒,阿舒簡單化妝,帶着棒球帽,臉色?阿舒控制紫髓能量,在眉毛上留下了一個黑痣,臉色也變得發黑,他邁着方步走進飯店,早有服務員過來打招呼:“先生晚上好,您裡邊請。”
阿舒叼着煙卷,大步上了二樓,在一個單間裡坐下,然後看了一下菜譜,很随意地點了六個菜,阿舒也有意品嘗一下菜的味道,服務員下去讓後廚準備,阿舒借着服務員回來給他倒茶的機會,他開始打探消息:“服務員,你們老闆叫什麼名?”
服務員看看包廂外沒人,他才低聲說道:“我們老闆叫蔡振和,中國東北人,怎麼?先生也是東北人嗎?”
阿舒微微一笑,他遞過去二十美金:“我也是東北的,我和他還真就是老鄉,對了,開這麼大一個店,本錢不小吧?跟我說說有價值的情報。”
夥計接過小費,滿臉的開心,到這裡吃飯的大部分是中國人,給小費不多,而且老闆都要統一回收,進行再分配,況且哪有一次給二十的?美國人也就給兩美元,夥計點頭說道:“謝謝先生,其實,蔡老闆在上半年是想把店兌出去,後來來了一個内地的牛老闆,他和老闆合夥,飯店才維持下來,最近幾天沒看見牛老闆,不過我聽說蔡老闆攤上事了,據說是得罪了幫派,他還要把飯店出兌。”
哦?得罪了幫派,阿舒心中大概知道了原因,很可能和暗殺自己有關,他不動聲色,喝了一口茶,然後才問道:“蔡老闆對你們怎麼樣?我是說他的人品。”
服務員低聲說道:“不怎麼樣,我們的小費,他都要提層。”
就這一句話,阿舒就明白了,一個是飯店不景氣,再一個店老闆人品不咋地,他攤上事了活該,就是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不是青盟會。
阿舒這頓飯吃的很慢,六個菜,有阿舒最喜歡的辣炒排骨,可是這味道…似乎不正宗,酸菜血腸五花肉,味道根本就不對,因為那酸菜是醋泡的,哪有東北酸菜的味道?這阿舒能理解,畢竟洛杉矶氣候溫暖,不适合做酸菜,但是回鍋肉做得也太甜了,這是美國廚師的手藝,阿舒搖搖頭:就這味道,和蟲子的中國人之家差遠了!阿舒之所以沒有走,他在想一個問題:自己要不要和蔡老闆談一談。
晚上十點,樓下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有人罵罵咧咧地上樓:“你們蔡老闆呢?我們陳先生在一樓等他呢,叫他快點下樓!”說話聲音很大,阿舒在屋裡都聽見了。
阿舒眉頭就是一皺:這說話的語氣,怎麼像黑手黨?!他喊了一聲服務員,服務員進屋,阿舒揚揚下巴:“誰啊?外邊這麼吵?”
服務員低聲說道:“先生,我方才跟您說了,咱們老闆得罪了幫派,就是青盟會,現在青盟會的陳先生來讨債,您可别處去,他們狠着呢。”
阿舒微微一笑:“怎麼?青盟會都長得三頭六臂?見人就打?美國是法治社會。”
服務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先生,在美國,警察不敢惹華人的社團,也不敢惹黑手黨,搞不好就死人,凡是跟社團和黑手黨有關的案子,有很多都是不了了之。”
阿舒眉毛一挑:“還有這事?!”阿舒忽然有個想法:要不我做一回警察,用警察的身份壓制青盟會,還有那些毒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