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九·一八紀念日,勿忘國恥!)
阿舒上了電梯,很快就到了案發樓層,這裡,早有派出所的警察守在門口。
為首的一人是四十多歲的老警察,阿舒不認識他,但是他卻認識阿舒:“楚局長,我是石門派出所所長曾家強。”
阿舒點點頭:“基本情況怎麼樣?現場保護得如何?”
曾家強答道:“二十分鐘前,我接到報警,我用最快的時間到達現場,當我發現那人已經死了以後,就控制了這裡,現場沒有破壞,這個是報案人,她說是這家雇的保姆,已經工作兩年多了。”所長這麼做是對的,萬一人進去的人多了,很可能把可能留下的證據破壞了,阿舒對派出所所長的表現給予了肯定,然後他扭臉看向一側的保姆:“你不要離開,我先勘察現場,然後要問你一些問題。”阿舒說完,帶上鞋套和橡膠手套,然後走進現場。
這是一個将近二百八十平米的豪華套房,進屋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說是别墅也差不多,阿舒沒時間感慨這裡的豪華,他先把手按在地上,感應着地面上的所有的鞋印,一種、兩種、三種…一共四種,第一種是女士拖鞋的印記,第二種是保姆特制的家居鞋印記,第三種,是派出所所長的警用皮鞋。
第四種是一個男人的皮鞋印記,其中,保姆的家居鞋曾經覆蓋到了男士皮鞋的鞋印上,說明,男人是在保姆進來之前就在屋子裡邊,至于派出所所長,他的鞋印非常直接,穿過客廳,直接走向裡邊的衛生間,他的鞋印覆蓋了另外三人的痕迹,絕對不是兇手。
阿舒一點一點往裡走,每走一步,都盡量錯開原有三人的痕迹,浴室很大,二十多平米,裡邊有淋浴,還有一個大大的沖浪浴池,極其奢華,四個人坐在裡邊洗澡都可以。
高檔沖浪浴池裡的水不深,也沒有開沖浪,裡邊有一個年齡二十一二的年輕女孩,躺在沖浪浴池的緩坡上,由于沒有穿衣,已經明顯看見身上有屍斑,一般屍斑是在人死後2-4小時以後産生,主要是由于血液循環停止,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動力,沿着血管網積于身體的低下部,呈暗紅色或暗紫色,雲霧狀,随着時間的延長,最後呈片狀。
死者的手置于兇前,彎曲狀,這個姿勢說明,死者臨死時心髒難受,浴室的燈是亮着的,阿舒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别人的鞋印,勘察完地面,阿舒開始探查女人的身體,女孩實在年輕,身材沒的說,活着的時候,絕對是百裡挑一的美人,她身體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包括頭發裡阿舒都探查了,沒有類似于針眼之類的傷痕,也沒有任何的出血點。
如果沒有意外,此人是正常死亡,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她死于心髒病。
阿舒站起身,他開始檢查其他房間。
這時柳陌特帶着痕檢人員過來,法醫也就位,阿舒示意,他們繼續,而他則在各個房間進行着嚴密的篩查,絕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迹。
一個小時以後,技術人員對現場勘查完畢,阿舒開始詢問保姆:“你是什麼時間進的門?每天都來嗎?你過來是給雇主做飯還是其他?”
保姆答道:“我今天是七點半鐘進的門,平時都是八點,今天我有點事,想要幹完活就走,我收拾房間的時間是隔天一次,不管做飯,老闆嫌我做菜不好吃,他根本不在家吃飯,這個廚房,根本就沒開過火,不對,也開過一次,上禮拜…對了,禮拜四那天,我收拾衛生的時候,發現爐竈上有痕迹。”
阿舒點頭,他接着問道:“你來的時候,浴室的門是開着的還是關着的?還有這燈…”阿舒指了指浴室裡的燈。
保姆答道:“浴室的門是關着的,燈是開着的。”
阿舒指着浴室窗戶台上的空盒子問道:“這個東西是幹嘛的?”
保姆搖搖頭:“我不知道,前天我來的時候,還沒有,可能是老闆放的吧。”
阿舒問道:“你确定?”
保姆點頭:“我當然确定,您想啊,我天天收拾衛生,屋裡邊多了什麼少了什麼還能不知道?”
和保姆問話結束,阿舒示意保姆進屋裡邊查看一下,少什麼東西沒有。
這時門外匆匆跑來一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跑得籲籲帶喘,到了門口,他一臉的焦急:“警察同志,紋紋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阿舒問道:“紋紋叫什麼名,和你什麼關系?你的姓名,年齡,職業…”
男人交代:自己叫田帥,今年四十歲,開了一家公司,這個女孩是今年七月應聘到公司的員工叫田紋紋,他公司業務繁忙,昨天和幾個客戶喝酒喝多了,今早得到了保姆的電話,他就趕緊跑來了,他回避了和女孩是什麼關系的話題。
阿舒看一眼男人,沒說話,普通員工能住老闆的大别墅?鬼才信,阿舒再一次問道:“你和女孩什麼關系?”其實這還用問嗎?很明顯的事,其實阿舒沒興趣關心别人的隐私,但是警察辦案必須有理有據,一切都要落實到文字上,尤其是這裡死了人,因為畸形戀情引發的慘案太多了,阿舒必須要田帥正面回答。
老闆田帥吭哧半天答道:“田紋紋是我的秘書,我們偶爾在這裡約會……”
阿舒冷冷地說道:“是嗎?你直接說是你的情人不就完了嗎!”
老闆田帥尴尬地說道:“好…好吧,就是這種關系,不過警官,田紋紋的屍體怎麼處理,我要不要通知她的家屬?”
阿舒冷哼一聲:“你想讓人家家屬到你家來認屍是嗎?你怎麼解釋?”
老闆田帥拿出手絹擦擦汗,嘴角抽動,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似乎是自言自語:“這讓員工知道了,有點不好,萬一…警官,我聽您的。”話說到這,他歎息一聲。
阿擺手示意把屍體擡走,保姆檢查完了房間搖搖頭:“屋裡邊還是我前天收拾的樣子,東西基本都沒變,我都查過了,就是多了一套衣服。”
阿舒和保姆一塊走向衣櫃,阿舒看了一下價簽,高領灰色羊絨衫,六千八!這不是普通員工能夠承受的價位,阿舒把羊絨衫放到購物袋裡,有發票,他瞄了一眼,然後拿着衣服問田帥:“這個衣服是你給她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