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察打電話,馮巍出來迎接,阿舒才走進去,到了現場,馮巍給阿舒介紹:“這位是我們公安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宗勇,這位是楚局長,他的表姐是映山紅。”
阿舒非常客氣地和宗勇握手,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宗勇打量阿舒,真的太年輕了,不過映山紅的表弟的身份還是足以讓他表現得很客氣:“您好,馮巍說了,昨天你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三個可疑物證,是嗎?”
阿舒拿出了那三個化驗結果,宗大隊長看後眉頭皺起,這三種藥物,足以毀了一個大明星,阿舒解釋道:“宗大隊長,這個公司裡邊透着很多的可疑,首先,三種藥物把映姐姐的嗓子弄壞了,随後公司就把我姐給解約了,現在我姐已經和公司沒關系了,第二天就發生了兇殺案,我可以斷定,如果和映山紅解約是高層的決策可以理解,但是在公司裡發生這個兇殺案絕對不是公司高層所希望的,這裡邊有隐情。”
大隊長點頭,幾個人走向屋裡,阿舒也戴上了鞋套和手套。
當阿舒再一次來到映山紅的那套象征着公司一姐的套間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燕子死了,卧室的地毯上滿是鮮血,燕子就躺在地上,身上穿着三點式内衣,浴巾壓在身下,上邊滿是鮮血。
阿舒蹲下身,仔細查看燕子身上的那把匕首的位置,相當準,一道刺入心髒,這種情況,即使現場有醫生也救不了,阿舒看了看刀柄上的指紋,指紋非常清晰,而且又疊加的痕迹,說明是經過了兩個人之手,前部指紋帶着血迹,阿舒看了一下,然後把手按在了地上,他在尋找地上的痕迹,任何的蛛絲馬迹都不能放過。
宗大隊長看着阿舒在地上摸索,他大搖其頭:“楚局長,我們痕檢人員已經檢查過了,這裡隻有四個人的腳印,燕子、飛天、映山紅。”
阿舒站起身問道:“不是四個人嗎?”
宗大隊長笑了:“昨天你幫映山紅搬家,還用問第四人是誰?就是你!我總不能把你列為嫌疑犯吧?”
一聽這話,阿舒笑了:“唉!我竟然把自己忘了,對了,我發現走廊裡有攝像頭,馬上調監控不就知道了嗎?”
聽阿舒這麼問,宗大隊長搖搖頭說道:“這大明星都是一群怪人,竟然不希望别人了解自己生活中的形象,把監控竟然關了,有病!”這可真的麻煩,沒有錄影,這給現場取證會帶來很大的麻煩,阿舒對這些明星也是感到無語,阿舒還想到一點:也許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呢!那事情就麻煩了,他馬上打電話給映山紅求證,是不是有人惡意所為:“映姐姐,你在公司生活區裡住的時候,走廊的監控開不開?”如果原本是開的,就昨晚關掉了,那就說明,這裡是謀殺!
映山紅答道:“我不知道啊,應該開的吧?這些瑣碎事都是公司後勤部管。”
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阿舒也沒轍了,他繼續在屋子裡邊探查,最糟糕的是,地面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如果犯罪分子穿着軟一點的鞋,再戴上鞋套,基本留不下什麼痕迹,事實就是如此,宗大隊長帶來的專業痕檢人員,就沒找到可疑人的鞋印!
這件案子實在是太大了,阿舒一直在地上摸索,從卧室到裡間,到衛生間,門把手,茶杯、牙刷,他全都檢查了一遍,宗大隊長看着阿舒搖搖頭說道:“楚局長,我們的痕檢人員是專業的,你就不必費心了。”他沒好意思說出來:就你?還是别跟着攪和了,,加入警隊沒幾天,裝什麼腔作什麼勢!
阿舒敷衍了一句:“我看一下,閑着也是閑着。”然後就在那裡摸摸索索,宗大隊長也不管他…等阿舒檢查到了走廊的時候,這裡的腳印就太多了,公司的人員多,他們沒有保護現場的常識,這裡想要獲得線索,基本不可能,阿舒在地上摸索了十幾分鐘,然後直接去了飛天的房間。
飛天的房間也在這個樓層,她的級别在公司是第二等級,所以不可能住映山紅那樣的大套間,她住的是大兩居室,内部寬敞得很,對于一個單身女孩子來講,這個标準已經足夠,阿舒進來,首先看地上的血迹。
這血迹是從燕子的房間一直流到了這裡,一滴一滴的,房間裡的血液滴答的點更稠密,燕子已經被送醫院去了,阿舒看着床上的血痕,開始思考……
探查完房間,阿舒随着宗大隊長一行人來到凱歌文化傳播公司,此刻程凱歌已經把相關人員集合到了這裡,等候公安局問話。
大隊長問公司總裁程凱歌:“管理生活區的經理在不在?叫他進來。”
程凱歌現在對手下那些員工都不信任,此刻她充當着聯絡員的角色,她到了門口,對外邊的辦公室主任說道:“叫後勤部部長過來!”
一分鐘後,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跑來,宗大隊長問道:“誰給攝像頭關閉的?為什麼要關閉?”
後勤部長誠惶誠恐地答道:“這個我不知道,我給你問一下小劉,他負責管理。”
程凱歌大怒:“陳部長,我聘你做後勤部長,難道你就給我一個不知道?你應該知道什麼?為什麼要關閉監控系統?你給我個解釋!”
陳部長的汗都下來了,這不是小事,死人了,死的是明星,老闆的搖錢樹,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他抹了一把汗水說道:“程總,我馬上問小劉。”說着他打電話,很快,小劉接通,當問及什麼原因關閉的監控系統,小劉的答複是這樣:“我怎麼知道,我是新來的,剛來三天,業務我還不熟,你應該問離職的那人。”
陳部長腦筋蹦起多高:“我聘你做後勤,你怎麼能對所轄區域不管不問?你為什麼不檢查攝像頭好不好使?你是幹嘛吃的?”
小劉脾氣更大:“嚷什麼?後勤部就我一個人幹活,全他媽是大爺,不是哪個經理的外甥,就是老總的親戚,我什麼都管,下水道堵了我掏,開關壞了我修理,桌子抽屜打不開我管,怎麼攝像頭誰關的你也找我?我是萬事通啊?你怎麼不問問專門負責的?現在我是知道了上一任為什麼離職了,幹完這個月,我也走。”
一旁的程凱歌臉都綠了,她沒想到自己的公司,竟然存在這麼多問題,她怒道:“給我找小陳!我要知道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