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守業支支吾吾,他哪裡知道具體數字?梁守業轉移話題:“楚天舒,我們不談這個,你隻要把我兒子治好,我給你一千萬,你不會是沒有這個能力吧?”
阿舒淡淡地說道:“梁守業,你還有沒有話說,沒有我挂斷了,我還有事呢。”
梁守業慌了,他連連哀求:“楚局長,求求你了,你就幫我一回,我就一個兒子…”
阿舒挂斷了電話,梁守業氣得嚎啕大哭,他不敢說,說出來就是死,不但他得死,他的全家都得死,他不敢說,可是楚天舒在那裡逼命,看看時間,梁守業實在不敢耽擱,他毅然決定,回省城!
阿舒盯着衛星定位儀上的那個電話号碼,儀器顯示,那個号碼是移動的,阿舒納悶,難道梁守業要自投羅網?那可不錯,既然梁守業投案自首,那自己也要去省城迎接他。
阿舒辭别秦可人,秦可人百般不舍,終究還是放阿舒離開。
阿舒開車上了高速,忽然電話震動,他接聽,裡邊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楚天舒,我是劉誠摯,我說你可夠牛的,給你打了一百多個電話,微信發了一千條,你就是不理,沒見過你這麼牛逼的同學。”
劉誠摯是阿舒大學時的同學,還是班長,他老子在省城是一個不小的幹部,讀過大學的人都明白,在大學,一般農村去的人很少有資格做班長,這裡原因很複雜,往往都是大城市的幹部子弟擔任班級幹部,越是名牌大學這種現象越普遍,而阿舒來自一個非常普通的家庭,無權無勢無地位,關鍵是沒有錢,所以他在讀大學的時候,特别勤奮,在學習上遠遠把那些公子、公主抛在後邊,隻有在考試的時候,那些人才會想起阿舒,請客吃飯,目的是考試的時候,讓阿舒照顧一下。
大學是個小社會,總是物以類聚,阿舒和幾個窮哥們在一起創業,自然和一些公子哥離得遠遠的,這也更加堅定了阿舒想要創業、想要幹一番事業的決心。
阿舒對這個劉誠摯印象不好,此人雖是班長,卻見人下菜碟,當然他和阿舒是沒有沖突的,畢竟考試的時候,沒有阿舒,劉誠摯會挂很多科,也正因為劉誠摯和一些人受到過阿舒的恩惠,所以,他們才不想和阿舒聯系,打心裡更加瞧不起阿舒。
阿舒很客氣:“班長,我前一階段出了點事,沒法接電話。”
劉誠摯傲然道:“楚天舒,怎麼?你忙到了連電話都沒時間接?你是大老闆嗎?”
阿舒笑了笑:“哦,我是什麼大老闆,我真出了點事,就是進監獄……”阿舒想說進監獄查案子,可是他話沒說完,劉誠摯卻把電話挂了,阿舒不知道,劉誠摯的嘴撇得,像癞瓜一樣:你都混到監獄了,還跟我們扯啥?
阿舒看看手機,他淡淡一笑:同學聚會真的無聊,不是比車,就是比官,很少有真正聊友情的,這個聚會自己早就知道,同學們有微信群,隻是阿舒對這個同學聚會不感興趣,難道是阿舒忘本?沒有同學情?那不是,因為這次的聚會是小範圍的,就是在省城周邊的幾個市,十來個人,而且都是混得好的,阿舒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找自己,怎麼想也沒有理由。
劉誠摯才不想聯系楚天舒呢,主要是因為美女書記要見他,現在聽說阿舒進了監獄,那還扯啥?還扯啥?滾犢子吧!他告訴團書記:“美女,别怪我,楚天舒說自己進監獄了……”
美女書記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已經出來了,而且…”說到這,沒有往下說。
阿舒這次去省城,開的是自己的那輛中配奧迪A6,就是艾佳給他買的那款車,他開回去的那款破舊的奧迪100二手車,留在了礦上,再開兩年就報廢的玩意。
一路上,阿舒想了很多,自己要抓梁守業、典獄長,這是次要的,因為他們肯定跑不了,關鍵一件事就是肖藝俏,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能藝俏真的斷網了,否則隻要她看手機,就會發現自己的留言。
阿舒先到公安廳,見到了華辰恭,今天的華辰恭可不一樣,在公安廳他是一把手,走路都帶風,阿舒到這以後,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個公安廳紀檢委的郭處長呢?我想找他聊聊。”
華辰恭才想起來,他一拍大腿:“我怎麼把這個王八蛋給忘了!”他大手一揮:“邀請郭處長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郭處長現在每天上班都是戰戰兢兢的,他躲着華辰恭,就怕碰見,萬一華辰恭要收拾自己,那就完了,今天,他眼皮直跳,走到窗前一看,我的天,楚天舒來了,完了完了,郭處長吓得直哆嗦,他坐在處長辦公室,雙眼像死魚一般……
辦公室馮主任敲門,那聲音有點重:“郭處長,華廳長和楚主任請你過去。”其實,馮主任不必要的親自過來,完全可以打個電話,但是他就想看看這個梁廳長的狗腿子的下場,打心裡說,自從認識楚天舒,楚天舒的印象就烙印在他的心裡,為了追查縣委書記被殺案,他一個小警察敢叫闆公安局長,敢挑戰副省長,就這個氣魄,誰不服?梁廳長竟然把楚天舒給弄進監獄,這會出來不弄死你們?
郭處長答應一聲,卻沒有出來,磨磨蹭蹭的,馮主任再一次敲門:“郭處長,能不能快點,領導還等你啊?麻溜的!”
郭處長沒有辦法,臭媳婦早晚也得見公婆啊!自己早晚都得挨這一刀,是福不是禍,走吧!郭處長提心吊膽地去了廳長辦公室。
當郭處長見到了阿舒的時候,他的腿就開始哆嗦,華廳長沒有說話,他在那裡悠閑地抽煙,阿舒盯着郭處長一分鐘,郭處長冷汗冒出來,他拿出手絹擦汗。
阿舒終于說話了:“請問郭處長,是誰給梁守業彙報華廳長的一舉一動的?”
華辰恭騰地坐起來,他知道自己被監視,就是不知道是誰,原來是這個王八蛋!從阿舒的嘴裡說出來的肯定準,他看向郭處長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任何一個領導,都不希望看見密探,都不希望自己的行蹤被人監視,這個郭處長真他媽是個敗類!
郭處長使勁搖頭:“不是我,楚主任,我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是嗎?”阿舒拿出一個遊戲機,點了幾下,給郭處長讀:某月某日,某個号碼給梁守業彙報三分鐘,某月某日通話五分鐘……阿舒說出了十多條以後,郭處長就堆了,他擦着額頭上的冷汗,嘴裡雖然否認着,但是那号碼是他的,無可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