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和張飚吓壞了,這人是什麼人,怎麼跟鬼魅一般?這擡手就殺人,還沒看見他手裡有什麼刀之類的玩意,可是旺财就死了,這是活生生的事實。
張飚沖着阿舒一抱拳:“老大,誤會,絕對是誤會…”
這個世界沒有誤會,這也隻不過他發現自己這邊不是對手,想要脫身而已,阿舒豈能讓他跑了,他知道警察就要來了,那就來一個一勺燴!他看一眼手持槍的俊哥,俊哥的手抖了一下,阿舒動了,身體往旁側,避開槍口,手上的甘冥古刃一甩,隻見一道綠芒過去,俊哥就感覺大臂處傳來劇痛,低頭一看,手臂和手槍掉落在了地上,鮮血狂噴,俊哥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包邊看罷,都傻了!那個飚哥奪路而逃,阿舒撿起地上一把短刀,對着飚哥就甩過去,噗!那把短刀直沒入柄,飚哥身體往前搶了兩步,然後整個人栽倒在地。
到了這個局面,如果再抵抗,那就是不識時務了,剩下的人把手裡的砍刀、棒子扔到了地上,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抵抗。
鄰居一家可都隔着大牆偷偷看着,我的媽!湘雲竟然這麼厲害,幸虧自己平時跟她沒什麼來往,更沒有欺負這個外鄉女人,不然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還有這個林朝陽也太霸氣了,把兩個帶頭大哥給幹翻在地,想想這,他們兩口子的心情很複雜:難道這個林朝陽是武林高手?那他到這山村裡來幹什麼?
阿舒踹翻了幾個擋路的混混,然後檢查地上幾個人,湘雲的觸手太狠了,死了三個,阿舒弄死一個,就是那個旺财,看來一會經常來了,真不好辦,他找了根廢鐵絲,把胡俊生的斷臂給纏上,不然,血流幹了人也廢了,四個被割喉的,死了一個,剩下的,阿舒給止血,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罪不至死。
警察終于來了,帶隊的是派出所常所長,他看見這狀況,也吓了一跳,滿地死屍、滿地鮮血,還有半死不活的,他叫警察現場拍照,然後指揮救人,胡俊生的斷臂必須馬上處理,不然可能活不成,常所長親自帶人把胡俊生、張飚還有三個脖子重傷垂死的人送去醫院,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了秦副所長,其實這是違背辦案常規的,送人去醫院完全可以由副所長去,而他作為主要的負責人,是必須堅守案發現場的。
案件升級,秦副所長沒有處理權,他馬上給縣公安局打電話,叫刑偵支隊過來處理。接下來,就是詢問案情,秦副所長叫兩個警察在外邊守着,他到了裡屋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案件發生的過程非常清楚:那就是賣店老闆發現有大批人來,懷疑是偷襲林朝陽,就打電話給林朝陽的隔壁,隔壁示警之前,湘雲起夜,遇到了這夥人,就打了起來,然後就是混戰,混戰中,林朝陽和湘雲為了保護孩子,保護自己和歹徒拼死搏鬥,傷了歹徒,死了四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一小時後,縣局過來特警二十來人,他們很快就控制了現場,把鄰居的房子也征用,做了審訊室,把所有人審問一邊,說的大同小異,阿舒和湘雲也都沒什麼出入,但是有一點讓刑警感到疑惑:一個是鄉村弱不禁風、咳咳嗽嗽的家庭婦女,一個是看起來很一般的青年,他們怎麼就把二十多人的黑社會跟全幹趴下,而且那邊還有槍!對了,槍呢?槍被常所長拿走了。
審訊完畢,縣刑警大隊大隊長派小隊長去縣醫院調查取證,結果,讓他大為惱火,那個持槍犯罪嫌疑人胡俊生逃了!這他媽都邪門到家,他手臂斷了,失血過多,竟然逃走,而且還是在醫院病床上,人事不省的時候逃走的,而且還是在外邊有警察看護的情況下逃走的,這是事實,就沒影了。
那個黑老大張飚沒有逃,他肩胛骨被阿舒的飛刀刺穿,現在發着高燒,問話也不理不睬,裝着昏迷,小隊長也沒辦法,他吩咐刑警24小時監視。
阿舒和湘雲也被帶到了縣刑警大隊,接受審訊,案件怎麼定性?按理說,就應該是正當防衛,二十幾個打兩個,還是夜入民宅,可是事情複雜了,警察根本就沒有放阿舒的意思,而且還給他戴上了手铐,理由很簡單:阿舒和湘雲殺人了,要接收受調查,聽警察的意思,很可能要給定罪:過失殺人罪!
那個罪名不是刑警隊長給下的,而是縣局公安局長!
公安局長大早晨就來到縣局,他已經聽說了山區兩個村民,把二十多個混混打得哭爹叫媽,還弄死了四個,說實話給他吓一大跳,這是哪個大爺這麼厲害啊,一次殺這麼多人,他匆匆忙忙就到了縣局,聽取了大隊長的報告。
聽完報告,公安局長手托下巴在那裡沉思,刑警隊長也不敢打擾,足足十分鐘,局長說話了:“這二人不能放,暫時以過失傷人罪看押起來。”
大隊長遲疑着問道:“局長,這不妥吧?他們是正當防衛…”
公安局長眉毛倒豎:“我當然知道!但是那四個死者的家屬來公安局請願,我們怎麼交代?我們是給他們賠錢還是賠命?先把他們押起來再說!”
所以阿舒就被铐起來了,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他懂法律,這麼拷着自己是完全不合法的,所以阿舒問看守:“請問,你為什麼要把我铐起來,我作為公民,已經協助你們做了案件調查,我是正當防衛,你們沒權利扣押我,更沒有權利給我戴手铐!”
負責審訊警察的警察翻翻白眼:“你殺人了,現在的身份是犯罪嫌疑人!”
阿舒怒道:“我是殺人了,但是那人要割喉,我是救人,我問你,大街上有人用刀劫持人質,你管不管?”
警察答道:“當然管,保護人民親中利益不受侵犯,是我們警察的責任。”
阿舒又問:“如果有人拿刀要捅殺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你跟他拼命不?”
警察閉口不言,講道理,他講不過阿舒的,但是放人,他也沒有這個權利,還有一點,警察對于阿舒這樣的殺人犯是不敢得罪的,畢竟是正方防衛,往最壞了說是防衛過當,給這樣的人逼急了,對他實在是沒有好處,警察留下一句話:“你跟我說沒用,我隻是聽領導命令,你等着,我去給你問問。”
說是給問問,這個警察出去以後就回家了,值完夜班,又困又累,警察也是人。
阿舒在預審科就這麼呆着,沒人管,他急眼了,使勁砸大鐵門,咣咣咣咣,整個樓的人都能聽見,公安局長在辦公室鬧心呢,聽見聲音,他給刑警隊打電話:“誰在幹什麼?吵得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