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初陽認識阿舒,那次阿舒曾經在秦可人的指揮下,把他的手下打得滿地找牙,就連黑旗衛也被阿舒給擊倒了,這個仇他還買報呢,此刻他看見阿舒來了,他的面色自然不善,于是冷冰冰地說話了:“這不是阿舒嗎?你今天偵探社開業,怎麼不在店裡,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阿舒微微一笑:“原來郭老闆也知道我的小店開業,真是榮幸。”
郭初陽不陰不陽地說道:“你的店?那個偵探社應該是肖藝俏的吧?”郭初陽嘴上這麼說,他心裡暗道:你就是一個保安,竟然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大言不慚,如今又到我的店裡,告訴我你是老闆,真是恬不知恥。
阿舒不管郭初陽是怎麼想的,他在店裡望了望:“其實我是想買一個大一點的玉蟾蜍,招财進寶用,可惜你家沒有,所以,就來湊個熱鬧。”
郭初陽看着阿舒,他冷笑道:“阿舒,你個小保镖,怎麼你在古畫上也有研究?”他的表情裡,充滿着不屑和高傲,那嘴角撇得,就連慧兒都想抽他一百個耳光。
阿舒哪裡能看不出來?他隻是想從這裡弄點錢花,自己想要承包凱旋大廈,還差二百多萬,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他笑着說道:“郭老闆,你不要小瞧我,我雖然不是專家,但是絕對比你的這位朋友強兩個來回。”
阿舒這一句話,把天眼劉氣得暴跳如雷:“什麼?你比我強?那今天你就說說這畫,我也要看看你這所謂的專家是怎麼鑒定的!”要知道,天眼劉在古玩一條街,可是最大的腕,即使是在整個滄江市,包括博物館的館長、副館長、還有博物館的那些專家,在他面前也要客客氣氣地說話,一個保安竟然小看他,這讓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這怎麼能夠忍受?!
阿舒淡淡地一笑,他指着古畫說道:“這幅畫,不是名家的真迹,原因有三!”
什麼?不是真迹倒是有可能,竟然還找到了三個原因,這讓天眼劉吃了一驚,他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一個破綻,雖然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他也沒有提出質疑,就想聽阿舒給解釋。
阿舒說道:“第一個原因,這紙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
天眼劉仔仔細細看那紙,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郭初陽也沒有看出來,倒是給慧兒氣得不行了:讓我來賣畫,還說是假的,你小子有病!
阿舒故作深沉:“這紙産自清朝初期,應該是乾隆年間,距今大約四百多年,根本不是明朝時期的紙。”
一句話,天眼劉當時就傻眼了,怎麼呢?他鑒定古畫主要從畫功、構圖、畫風的角度來判斷是不是名家真迹,根本就沒注意這紙的年代,其實,當紙的年代超過了四百年,也就不好判斷了,因為和保護的好壞,存畫的環境有太多的關系,誰都判斷不準年代,但是阿舒這麼說了,他也就無話可說,因為自己判斷不出來,那就隻有相信眼前的這位大師!
郭初陽此刻惡狠狠地對慧兒說道:“我說你這個人真是歹毒,我不買你的翡翠,你就拿個赝品來糊弄我,你就是一個女人,否則,我叫你走不出滄江,滾!”
慧兒無話可說,她氣急敗壞,把兩幅古畫收起來,拉着拉杆箱走出了大店,邊走邊罵:“你個王八蛋!”她罵誰?自然是罵阿舒,而阿舒卻面帶微笑看着慧兒那婀娜的身姿離開,他的嘴裡嘟囔着什麼,郭初陽也沒在意。
阿舒在店裡侃了句:“郭老闆,你忙,我還有事。”然後急急忙忙往出走。
郭初陽在身後說了一句:“謝謝你,不然我真就賠大了。”
阿舒冷哼一聲,根本沒有理郭初陽,而是撒腿如飛,跑了出去。
郭初陽對阿舒的舉動深感意外,他快步跟了出去,隻見阿舒去追那個女人,這讓郭初陽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沖着天眼劉擺擺手:“我怎麼感覺這個小子有點怪怪的?”
天眼劉冷冷地看着阿舒的背影,他的表情非常的難看,讓一個保安給上了一課,總的來說就是不爽,若是這件事傳出去,自己的臉面受損是必然的了,想了想,他說道:“這小子有古怪,難道那古畫是真的?”
郭初陽腦袋賺得飛快,此刻他恍然大悟:“我們上當了,那幅畫肯定是真的,一定是這小子使壞,搶我的生意!”
天眼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可不想留下一個看走眼的污點,所以他淡淡地說道:“我天眼劉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絕對是真迹,隻不過這幅畫的價值……不一定值那麼多錢,二百萬還可以,你給那女人一百萬,她應該能賣。”
郭初陽氣得咬牙切齒:“上次是秦可人來砸店,這次是阿舒來搶我的生意,簡直是太可氣了,肖藝俏,我跟你沒完!”想到這,郭初陽撥通了肖藝俏的電話。
肖藝俏此刻在酒店陪客人喝酒呢,接到了郭初陽對電話,她走出了酒店,然後接聽電話:“您好,我是肖藝俏,您是哪位?”
郭初陽在電話裡吼道:“肖藝俏,你是怎麼管理手下的,上次是秦可人砸店,這次是你的那個小保安,方才搶了我的生意,有你這樣的老闆嗎?”
肖藝俏不明白郭初陽發的是哪門子瘋,她冷冷地說道:“郭初陽,請你說話客氣點,上次的事我已經賠你三萬塊了,你還要怎麼樣?這次的事我不知道,我很忙,還有事沒?”
郭初陽真的是氣壞了,他說話絲毫沒有風度:“肖藝俏,你的手下阿舒,方才搶了我的一個古畫生意,明明是真迹,他非說是假的,然後把賣古畫的女人給帶走了,你馬上給阿舒打電話,讓他把賣古畫的女人送回來,不然我和他沒完。”
當得知阿舒賣古畫,肖藝俏怎麼肯幫郭初陽,她毫不猶豫第挂斷了電話。
肖藝俏不了解事情是怎麼回事,就給阿舒打電話,阿舒笑了,自己的計謀即将得逞,他就把自己的計策和肖藝俏說了,肖藝俏自然要向着阿舒,她給郭初陽回了電話:“郭初陽,想要古畫,你就去偵探社,我在酒店招待客人沒空。”說完,挂斷了電話。
郭初陽氣急敗壞,他叫上天眼劉,二人一同驅車來到雷霆偵探社。
偵探社裡,阿舒正和慧兒在讨價還價,郭初陽和天眼劉怒氣沖沖進來了,慧兒看着二人也不答話,轉身就走,臨走她指着阿舒說道:“便宜你了,兩幅畫才二百萬,你也太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說着,憤憤然走出了偵探社。
郭初陽樣臉憤怒地站到了阿舒的面前,他點指阿舒:“阿舒,想不到你這麼不厚道,竟然搶我的生意,你把畫還我。”
阿舒笑了笑,他根本都沒有理這二人,而是把那畫高高舉起,迎着太陽,不停地傻笑,笑得郭初陽不明白什麼意思,他和天眼劉對視一眼,天眼劉也沒明白什麼意思。
隻見阿舒把古畫放到玻璃茶幾上,然後拿出了一個壁紙刀,就要切那個古畫,郭初陽大吼一聲:“阿舒,你傻掉了嗎?那是價值百萬的古畫!”
阿舒愛答不理地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我愛切就切,關你屁事!”傲慢地阿舒根本不理郭初陽,拿出一個長長的格尺,放到古畫的下端半厘米處,然後用壁紙刀唰的一下就切了下去,郭初陽的心呐,劇烈地一痛:這可是價值百萬的古畫!
古畫的下端,就這麼整整齊齊地被切掉了半厘米,郭初陽和天眼劉根本不明白阿舒要幹什麼,他們二人就在那裡傻傻地看着,心裡在滴血,可是他們卻無能為力。
隻見阿舒用壁紙刀在切開的斷茬處撬了一下,竟然在古畫的兩層紙中間,撥開了一道縫隙,郭初陽大驚:我的天呐,竟然是畫中有畫!
在場的三人,隻有阿舒是一臉的淡定,郭初陽驚呆了,天眼劉也驚呆了,他們心在狂跳:這怎麼可能?真不明白阿舒是怎麼的發現的?
阿舒一臉的得意,他又把古畫左側和右側邊也切掉一點點,然後小心地解開了古畫,隻見在這古畫的下邊,出現了一副嶄新的古畫!
郭初陽已經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動,他上前去抓那古畫,阿舒一把就攔住了他:“郭初陽,一邊呆着去,你敢搶我的寶貝,别怪我不客氣!”
郭初陽知道阿舒的身手了得,他不敢造次,此刻的他臉色漲紅,在一旁講理:“阿舒,你不仗義,這幅畫是我相中的,你撬行,你還給我!”
“還給你?想得美!”阿舒冷冷地說道:“若不是我發現了畫中畫,你能知道嗎?我猜你都沒聽說過,你個棒槌。”說完,阿舒開始仔仔細細打量這幅古畫。
郭初陽是無可奈何,他确實沒見過這種畫,更搞不明白:這古代畫家是不是腦袋有病?畫好的畫,幹嘛要藏起來?此刻的他一臉的沮喪,他的心中在琢磨:怎麼能把古畫買回來,但是他知道,這回恐怕就不是二百萬能買下來的了。
阿舒也對着畫中畫感興趣,他開始仔細查看,隻見古畫的落款的原濟。
當天眼劉看見原濟的名字的時候,不禁驚呼:“啊!石濤大師的名作!”原來,石濤是明朝王室的後裔,明朝滅亡以後,他就雲遊四海,後來出家為僧,法号原濟,他的畫名滿天下,哪一副拿出來,都價值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