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丁馬上抽調自己的精英,還有下轄的派出所的骨幹,凡是他認為可靠的人,都調來,一共有三十個。
王柯丁暗自發狠:我就不信,你們能手眼通天!他辦案子,真就沒出現過犯人自殺或者被殺的情況,再說了,劉良棟最多就是從犯,判刑也不過三五年,至于死嗎?很明顯是被殺,不過死也好,這種社會敗類不死也會危害社會,唯一的缺點是白死了。
那邊的審訊已經完畢了,劉小川招供了,他不招也不行了,大地産商的兒子蔣子龍也招供了,衛生局副局長的兒子招供了,所有人都招供了,這次的供詞和原來審訊的記錄簡直天上地下,這就是差距,這就是王柯丁和趙副局長的差距!
突破趙副局長内侄子賈浩仁的防線,也很容易,王柯丁拿出來這小子回到分局的錄像,還有蔣子龍和劉小川的供詞,這小子就堆了,這小子隻好交代了趙副局長放他的事實,大難臨頭各自飛,姑父,對不起了,雖然你照顧我,但是我撐不過去了……
審訊是完畢了,但是詢問還在繼續,王柯丁要詢問所有的涉案警察,務必要查出來是誰殺了劉良棟!
隆都豪庭别墅四樓某個房間,一個鷹眼男子,此刻他正用陰沉的聲音和張九龍通話:“張九龍,你打傷我的兄弟,我的贖金長了,一千一百萬,一個小時以内,往我的賬戶裡打款,見不到錢,晚上的表演你就等着吧,順便提醒你,你隻能通過中國銀行給我轉賬,我那是瑞士銀行的賬戶,我這個人很講道理,即使沒有中國銀行的賬戶,估計一小時的時間也足夠你開戶了,先給我轉三百萬,我特别提醒:若是我沒見到錢,或者時間晚了,那麼總金額就要長到一千五百萬,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電話挂斷了。
張九龍眼珠子冒火,他試圖和那人談判,無奈那人從來不給他時間,說完了就挂斷,每一次都是不超過一分鐘,種種迹象表明,那人經驗老道,狡猾,反偵查能力超強,即使警方跟蹤,也找不到線索。
旁邊的警察放下了監聽耳機,搖搖頭,沒确定出來綁匪的具體位置,張九龍非常惱火,他沖着警察說道:“請問警察同志,我們的無辜市民被綁架,你們在搞什麼,怎麼連劫匪的位置都不能确定呢?你們是怎麼做警察的?丢不丢臉!”
一個小隊長說話了:“張老闆,劫匪非常狡猾,這你清楚,我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我們的警車現在若是有所動靜,劫匪第一時間就能監控到,所以你不要埋怨我們,你應該給演藝公司那邊施壓,讓他們給我們警方提供最有效的方向,或者有價值的信息!”
張九龍一臉的無奈……
阿舒的身影出現在了隆都豪庭,他一飄身,跳過鐵栅欄,然後大搖大擺走向了目标,今天他穿了一套牛仔裝,頭戴棒球帽,把自己的長發壓在了耳後,估計那夥人對他有所了解,所以阿舒要簡單化妝。
繞到了樓後,阿舒快速地爬上了四樓……你說倒黴不?後樓的一個女業主,看見有人爬樓,她立刻撥通了值班室:“保安,快點,有小偷,正在爬樓……”她為什麼不報警?警察哪有保安來的快?!
阿舒到了四樓窗戶邊偷偷往裡看,隻見一個人閉着眼睛在卧室裡躺着,他轉到了客廳,一翻身就進去了,一個監聽探頭被他安裝到了不顯眼的位置,他現在不确定卧室裡的人是不是主謀,若是主謀,自己把他抓住就可以,若是喽啰,打草驚蛇那就完蛋了,一般,出面的都不是一号人物。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阿舒在找機會,卧室裡的人站起身,在地上來回踱步,這時一個電話打來,那人接通,裡邊傳來一個聲音:“二哥,那東西副作用太大,我擔心出事,咱們的目的是從張九龍的兜裡掏錢,趕緊把映山紅的解藥給上吧?”
刀條臉男子冷笑一聲:“不給錢,就别想得到解藥!”
阿舒明白了,這夥歹徒給映山紅下藥了,副作用極大,他們太沒有人性!阿舒暗自發狠:映山紅有個三長兩短,一會我抓住你們,把你們的胳膊腿都掰斷!
阿舒心裡着急,他對着跟蹤儀不是很熟,按理說,他應該能夠根據通話的信号追蹤到對方的位置,但是業務不熟練,他隻好等機會,或者把這人制服,然後找到通話的号碼,自己要先去救映山紅。
阿舒想過直接把這人制服了,但是有一個問題,他沒看見映山紅!萬一被另一夥歹徒發覺,把映山紅轉移,那可真就找不到人了,所以阿舒沒辦法,隻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歹徒,在劫匪中絕對是一個重量級的存在。
也許是因為心情好,那人把手機扔到了床上,轉身去了衛生間,阿舒站起身,剛要沖進卧室,忽然有人敲門,吓得阿舒趕緊貓到了沙發後邊。
阿舒害怕,有人比阿舒還要害怕,誰呢?就是鷹眼的二哥!他剛剛尿出了一小段,敲門聲,吓得他一下子就憋回去了,快步走到防盜門前邊,問了一聲:“誰敲門?什麼事?”
門外的人說話了:“業主您好,我們保安發現小區出現了小偷,就在你這個樓,我問問,有沒有發現什麼歹人,如果有,給我們打電話。”
“沒有!神經病!”二号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透過門鏡往外看,确實是保安,趕緊地,回去尿尿。
阿舒趴在了地上,有床擋着,那個二哥沒發現什麼異常,尿完尿,看着手機,點開界面,還沒把錢打來,他惱了,撥通了張九龍的電話:“張九龍,我提醒你,再有二十分鐘不打錢,映山紅今晚就唱不了歌了,我給她用的藥,可是有強烈副作用的。”
張九龍吓得不輕,他連忙回答:“别急,人已經在銀行了,你趕快給打解藥,馬上錢就到位。”他不敢不從啊,如今的他,像個孫子使似的,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時間在一分一分地過,阿舒躲在一個屋裡,他着急,每耽誤一分,映山紅的風險就增大一分。
那人回到屋裡躺着,也不打電話,就閉目養神,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主,忽然,他的手機嘀嘀一聲,一個短信進來,他打開一看:二哥,賬戶到位三百萬。
刀條臉二哥面上一喜,他坐起來,撥通了電話:“張九龍第一筆款到位了,老三,馬上給解藥。”
阿舒在客廳的暗處聽到了這話,他的心裡生氣了一股怒火:不給錢就不給解藥,那副作用會産生什麼危害?該死的,别讓我抓住你,小子!
阿舒已經在房間裡安上了一個探頭,就等着那電話撥通,現在他已經鎖定那人的位置,随後,跳出窗外,順着外牆落到了地上,他剛落地,就有保安大喊:“小偷在這呢,快來抓小偷!”
阿舒這個氣啊!你們是不是有病?我在抓壞蛋,你們搗什麼亂啊!沒辦法,跑吧!
一口氣,阿舒跳出了小區,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阿舒打開了衛星定位儀,他平息了一下心情,開始搜索那個電話,阿舒心急如焚,要知道,時間拖得越久,變化越大,定位開始:東陵區,一個廢棄的工廠!
阿舒喜出望外,馬上駕車趕奔東陵區,他有心通知肖藝俏,但是又怕目标太大,被人家發現,那就自己來吧!但是那個主謀,絕不能讓它跑了,阿舒給肖藝俏打電話:“肖總,綁匪在隆都豪庭八号樓二樓門四樓,馬上帶人去抓,我把那人的照片發過去。”說完,阿舒把監控拍下的影像截圖給肖藝俏,他卻沒有說自己要幹嘛。
肖藝俏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阿舒不但找到了歹徒的位置,還弄到了歹徒的影像,太神了吧?看來自己找他做手下,是對的!
沒時間感慨了,肖藝俏趕緊安排人,五輛車,十幾把防暴槍,她親自帶隊,向着隆都豪庭出發了。
肖藝俏不放心阿舒的安全,她打電話給阿舒:“你在哪裡?我派人接應你。”
阿舒擔心目标太大,惹麻煩,他隻是說道:“給我派一輛車,在東德區和東陵區交界的主幹道上随時待命。”
東陵區和東德區屬于開發區,這裡主要分布一些企業和工廠,相對的人也少,那為什麼?污染問題,化工廠每天的氣味,讓人不舒服,所以不适合居住,房價也便宜,隻有四千左右當然這裡指的是靠近工廠的地區,位置好一點的,也六七千一平,阿舒的車停在了一個隐蔽的地方,他站定身形,望着遠處,那是一個倒閉的工廠,确切地說,隻是蓋完了廠房,沒有做任何的生産,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廠子的規模也不小,占地足有四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