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克頓的車隊停在了費麥特公寓,所有人下車,這些人訓練有素,有警戒的,有保護的,有主攻的,諾克頓大踏步往公寓裡走,物業發現有異,出來兩個帶槍的保安,他們剛要說話,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他們的腦袋,随後咔咔兩下,兩個全副武裝的大漢,探出手掌,兩個漂亮的掌刀砍在他們的脖子上,二人暈倒在地,那動作潇灑,幹淨利落,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特種兵之流。
諾克頓看一眼衛星定位儀,女兒的位置沒變,他大踏步上電梯,保镖緊緊跟随,其他人順着消防通道快速爬上三樓,到了門口,一行人嘩啦把門打開,然後沖進去,怒吼聲響起:“别動!雙手抱頭,蹲下!”
阿舒在幹嘛?難道外邊有刹車響他能聽不見嗎?其實,諾克頓到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阿舒到窗邊看了一下,呼啦啦下來二三十人,全是精兵強将,阿舒第一感覺就是跑,但是自己不能跑,那樣自己真的就是拐帶少女了,阿舒想賭一把,所以他留下來,就在床邊坐着,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看進來的十來個彪形大漢。
諾克頓此時氣得臉色漲紅:“布魯克對吧?你竟敢拐走我的女兒,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諾克頓是什麼樣的人?”
阿舒淡淡地說道:“諾克頓?你很有名嗎?納瑪莎說你是一個醫生,不過現在看來,納瑪莎是在騙我……”阿舒說着話,他的手卻依舊在女孩的脖子上。
諾克頓吼道:“布魯克,放開我女兒,不然我斃了你!”
阿舒笑了笑:“諾克頓,我們坐下來談談可以嗎?你看,這麼多人在這也不方便。”
諾克頓一伸手掏出手槍:“布魯克,我敢保證在你殺死納瑪莎之前讓你腦袋開花!”
阿舒知道,諾克頓誤會了,他把手放下,然後走向諾克頓:“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阿舒的話沒說完,七八把步槍頂上阿舒的前兇、後背,還有腦瓜子,阿舒翻白眼看着諾克頓說道:“諾克頓……”阿舒沒說完話,後腦勺挨了一下,人就昏了過去。
諾克頓一揮手:“帶走!”一行人呼啦一下下樓,那氣勢,簡直不得了。
二奶村的漢哥帶着十幾人端着槍殺氣騰騰過來,可是他看見了諾克頓,當時啞火,站在那裡,槍口自然耷拉下來,諾克頓根本沒理他,徑直上車,随後幾輛車就消失在黑暗之中,漢哥撓了撓頭,他問了一句:“諾克頓把誰抓走了?”
被打的物業值班人已經醒了,他跑過來彙報:“漢哥,那人是新來的,叫布魯克。”
漢哥歎息一聲:“這小子什麼來頭?剛來就敢得罪諾克頓,真是活膩味了。”按理說,他作為二奶村的保衛,應該幫着阿舒,至少要報警,可是他不敢得罪人,就這麼揮揮手:“你們都聽好了,諾克頓的人你們都别惹,别怪我沒提醒你們,散了吧!”
當阿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手上是手铐,腳上帶着腳鐐,阿舒說道:“喂,諾克頓!我跟你做一筆交易。”剛說一句,又挨了一拳,真不能說話了,這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通,好在他們沒有滅口。
阿舒被拉到一個醫院,納瑪莎也被送到了急救室,諾克頓心急如焚,女兒是他的命根子,從小就遭罪,他發誓,決不能讓女兒受一點委屈,現在女兒昏迷不醒,若是女兒有個不測,哼!布魯克…我把你大卸八塊!
十幾分鐘以後,納瑪莎醒了,當她睜眼看見了一片白的時候,吓了一跳,一骨碌坐起來:布魯克呢?她是嗓子壞了,不能發聲,可是此刻竟然有了嘶嘶的雜音!
諾克頓沖進來:“寶貝女兒,你醒了!”
納瑪莎嗓子嘶嘶作響,但是誰都聽不清她說什麼,可是隻有一個人心裡最清楚,那就是諾克頓,他知道,女兒的聲帶是被仇人生生割斷,無法發聲,現在這是怎麼了?他抱着女兒的肩膀說道:“女兒,快說,在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納瑪莎拿出手機打字:布魯克呢?我要見他!
諾克頓不高興了:“女兒,他是中國人,你找他幹什麼?”在女兒一再要求下,諾克頓吩咐手下人,把阿舒帶過來,結果,兩分鐘後,保镖回話讓諾克頓大吃一驚:布魯克打開手铐腳鐐,四個看守的警衛昏迷不醒,而他逃之夭夭…”
諾克頓大吃一驚:這個中國人這麼神奇?我的那些兵可不是白給的,他還有手铐腳鐐,這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他的臉色不善,萊昂休站出來說道:“老闆,我認識他家的飯店。”
諾克頓點頭:“你帶人過去,把他抓回來,若是沒有,就把飯店裡的人都抓來,我就不信能跑了他!敢動我的女兒,我要他的命!”
萊昂休轉身就要走,納瑪莎攔住了他的去路,萊昂休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大,諾克頓慈愛地看着女兒:“納瑪莎,爸爸是去教訓壞蛋,你不懂,這個中國人很狡猾。”
納瑪莎打字,然後遞過去,諾克頓看一眼說道:“女兒,你不懂,這個社會很複雜,這個中國人對你下套,你還是個孩子,好了,聽爸爸的。”諾克頓憑借着他在沙場打拼的經驗,認準了阿舒就是一個勾自己小女兒的混蛋。
納瑪莎态度堅決:爸,他絕對是好人,是我讓他打傷萊昂休的,不許你傷害他。
二人就這麼僵持了十分鐘,諾克頓拗不過女兒,他撥打了阿舒的電話,但是他打電話的語氣可沒有絲毫客氣:“布魯克先生,我告訴你,在洛杉矶,乃至于整個加州,都沒有人敢碰我女兒,你竟敢拐走我的女兒,我勸你還是帶着誠意來認錯,不然,我讓你的飯店化為灰燼!”
阿舒還以為諾克頓能說點好聽的,結果是這個語氣,阿舒也惱了:“諾克頓先生,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你敢動我的飯店,我就叫你粉身碎骨,順便提醒你,我到美國時間不長,但是死在我手裡的雇傭兵和殺手已經超過二十個,我不介意多殺一個!”
諾克頓看看電話,他又看看萊昂休,萊昂休提醒道:“老闆,您沒聽錯。”
諾克頓在女兒的面前,不好發作,他氣得沒有辦法,隻能說幾個字:“你等着!”
阿舒也不想把事情鬧僵,他沉聲說道:“諾克頓先生,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你妄想!”諾克頓根本不給阿舒說話的機會:“布魯克,你等着…”
阿舒說道:“諾克頓,你太狂妄了,怎麼美利堅裝不下你了嗎?你怎麼這麼膨脹?難道你比川普還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