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江市、桓澄縣,還有周邊的市縣,在圈子裡瘋傳:華珍香得了艾滋病!桓澄縣的很多男人不能淡定了,黃隆市的一些人躁狂了,滄江市有些人焦躁不安了,很多人坐在辦公室裡,神情呆滞,心中是萬念俱灰,錦都大酒店,今天沒有人光顧,客房隻有寥寥幾人,那還全是旅遊的散客,就連旅遊團都把所有的訂單改在了别的賓館!艾滋病太可怕了,可怕到了談艾色變的程度。
省城,瘋傳一個外國女孩的名字:夢妮莎!因為她是艾滋病的傳播者!夜來香夜總會也同樣的門前冷落,連一台客人的車都沒有!而凡是和夢妮莎有過經曆的男人一個個痛苦不已,完了,全完了!那麼這樣的人有多少?據内部人介紹,夢妮莎是外國妞,衆人都想一親芳澤,她的生意火爆,平均每天最低六人,也就是她在夜來香這一個月,最低接觸到一百八十人,這隻是保守數字,那麼這一百八十人就是傳染源,若是他們傳給了别的小姐,那就是連鎖反應,當然他們肯定會把病毒傳給配偶的,若是配偶再有婚外性行為,就會傳給情人,情人肯定會傳給他的配偶,這個後果不堪設想!
華辰恭的壓力非常大,今天他抛下了所有的事,專門調查宣傳夜來香,先是直接查封,然後安排所有吧女去檢查HIV,配合電視台的途徑,務必做到讓這些人馬上得到治療,若是及時控制,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就在今天,省城最大最權威的中心醫院,皮膚性病科的人爆滿,很多都是帶着墨鏡的人,有男有女,幾乎全是檢驗HIV抗體的,也有兩口子來的,女人都是罵罵咧咧,男人一聲不吭,像霜打的茄子,任打任罵,絕不還口。
而華辰恭派出的偵查員,一直沒有抓到那個夢妮莎!這讓華局長腦袋大了兩圈。
晚上,阿舒早早就休息了,酒的後勁很足,再加上他這些天疲于奔命有些累,他有些困,在睡覺前,他還是和肖藝俏通了電話:“藝俏,睡了嗎?”
肖藝俏嘻嘻一笑:“阿舒,才八點多就睡?對了,阿舒,我爸已經出獄了。”
“真的!那太好了。”阿舒替肖藝俏高興,其實肖雷霆多住了一個月的監牢。
兩個人聊了十幾分鐘,阿舒提到了一件事:“老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肖藝俏也說道:“我也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那你先說。”“不,你先說!”二人客氣起來。
阿舒非常鄭重地說道:“公安廳薛廳長想要我在省城工作,職務是省城公安局副局長,可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想讓你拿個主意。”
電話裡傳來肖藝俏驚呼的聲音:“爸,快來,快點!”她簡單把阿舒的事說了,然後問道:“爸,我希望阿舒到省城發展,你什麼意見?”
肖雷霆視肖藝俏為掌上明珠,女兒的決定,他無條件支持:“藝俏,按照現在的發展趨勢看,到省城發展是最佳選擇!省廳級幹部要提拔阿舒,一定要抓住機會!”
阿舒聽見了父女二人的談話,他問道:“可是我在桓澄縣的礦怎麼辦?還有雷霆公司怎麼辦?”
肖藝俏笑着說道:“礦上的事,我可以沒事就過去看一下,至于雷霆公司,我可以把股份給陳迪龍,到時候有機會在省城再開一個雷霆安保也可以。”
阿舒點頭:“那我明天就告訴薛老了。”有了肖藝俏的支持,再加上王柯丁臨走時的叮囑,阿舒也就下定了決心,留在省城,隻是這裡人生地不熟,連個朋友都沒有,讓阿舒感到了孤獨。
第二天,氣溫直降,達到了零下3°,背風一個勁地吹,路上的行人一個個穿上了厚棉襖,而華辰恭桌子上的電話響了,他接聽,裡邊傳出來值班警察的聲音:“華局長,有人報警,說發現了一具屍體,地點在渾河東部大橋附近。”
渾河,是省城南側的一條大河,由于經濟發展,這裡原本是農村,現在變成了渾河開發區,周邊的房地産業也蓬勃發展,旅遊業也随風而動,度假村,遊樂場,水上遊船陸續引進,随之而來的,治安問題也出現了。
案發地點是渾河的上遊方向,距離渾河開發區較遠,荒草叢生,除了公路很發達以外,别的倒是什麼,基本上就是農村。
華辰恭帶着刑警大隊長、四個偵查員迅速到達現場,看見了報案人,局報案人介紹,他在這裡釣魚,偶爾發現了水中有白色東西,出于好奇,用魚鈎挂起來,結果發現了是一個裸着的男屍,沒有人頭。
兩名潛水員已經換好了潛水服,戴上氧氣,開始下水,與此同時,偵查員開始有條不紊地現場勘查。
無頭屍體被打撈上岸,法醫開始工作。
華辰恭示意:“在繼續搜索,盡量找到更有利的物證。”
潛水員反身繼續在水下尋找,十分鐘後,當潛水員拿出一物的時候,華辰恭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那是一具人體的骸骨!真是撞到鬼了,竟然還有一起案子!
在薛廳長家,一家四口早早就醒了,可是阿舒那屋沒有動靜,四個人心中焦急,蘇珊珊悄悄問道:“爸,你看看楚大師醒沒醒。”
一個堂堂廳長,此刻竟然心生怯意,他生怕打擾到楚天舒,孫子的眼睛恢複光明就沒有了希望,所以他第一次撓頭了:“還是等等吧。”
蘇珊珊問寶貝兒子:“兵兵,眼睛感覺怎麼樣?”
兵兵隻是一個兩歲的娃娃,他哪裡會說,不過蘇珊珊有主意,她告訴兒子:“你去敲叔叔的門,讓叔叔給你檢查一下眼睛,寶寶最聽話了,是不?”
薛廳長也想知道紫陽神功究竟見沒見效,他就看着孫子,隻見兵兵去開門,偏偏阿舒房門的鎖比較緊,兩歲的兵兵打不開,蘇珊珊輕手輕腳給打開門,然後……
阿舒正睡覺呢,現在才六點,忽然,一個奶聲奶氣的稚嫩聲音在耳邊響起:“叔叔,媽媽讓你給我檢查一下眼睛,看看好沒好?”
屋外的蘇珊珊這個尴尬:兒子,你怎麼把媽媽給供出去了?唉!
阿舒起床,他笑了,摸摸兵兵的柔軟的頭發說道:“我這就給你檢查一下,來,寶貝,躺下。”阿舒把兵兵放到了床上,他溫柔地說道:“兵兵,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