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珍香住到了救命稻草,她哀求阿舒:“楚大師,你幫我做做工作,每個死去的特警,除了法院裁定的正常民事賠付以外,我再給每人一百萬的補償金,還有,這件事對你的傷害最大,我給你三百萬,大師,你能不能給我出一個諒解書?”
阿舒沉默了,半晌才說道:“他們的,我可以幫你做工作,至于我?哼!”
華珍香知道阿舒什麼意思,她說道:“楚大師,這樣吧,我的酒店便宜算你,我在少算點,七千五百萬,不能再少了!”這已經是華珍香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阿舒打斷了華珍香的話:“五千萬我可以考慮,我可以讓華子義變成正常人,把你體内的艾滋病毒徹底清除,給你一個諒解書,讓你的刑期控制在十年之内,你自己想好再告訴我。”阿舒沒有給華珍香殺毒,而是走了。
哎!楚大師!華珍香心急如焚,艾滋病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楚天舒也太可恨了,這不是落井下石嗎?不過刑期能縮減為十年!這讓華珍香驚喜。
這兩天,華珍香得到了關于刑法的書,其實,每一個犯重罪的人,在等待宣判的時候,都會得到一本簡裝版的法律常識,犯什麼罪,判刑多少年,華珍香看了,看的很認真,自己的罪行,最低是無期,若是楚天舒強烈要求,或者給法官說好話,那直接就是槍斃,十年意味着什麼?自己四十七歲出來,還可以享受人生!
阿舒去了一趟建平孤兒院,正如他所料,雄建平和老婆離婚以後,他對孤兒院的投入銳減,現在孤兒院維持生活的經費也就能堅持一兩個月吧,至于給孩子看病?根本沒有經費!
阿舒看見了一個背影,穿着一件灰色的夾克,依稀能看見些許的白發,也看見了飄起的一縷青煙,那人個頭不算高大,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隻不過,現在的他,顯得有些疲憊和落寞,阿舒走過去,輕聲說道:“雄叔叔您好。”
雄建平轉過身,見是一個年輕警察,他不認識阿舒,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阿舒伸出手:“叔叔,我是您女兒的朋友,她教我的妹妹,我叫楚天舒。”
雄建平這才反應過來:“你是那個替縣委書記報仇的楚天舒,還捐了款,我早就想認識你,走,去我的辦公室說話。”
雄建平的辦公室非常簡陋,傳統的木質辦公桌,上邊有一個台曆,一個茶杯,電熱水壺,窗台上還擺着兩盆花,阿舒在凳子上坐好,雄建平遞過來一根煙,阿舒搖搖頭,雄建平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謝謝你,謝謝你給瑩瑩換了眼角膜!”
阿舒這才想起,自己把暗殺自己的女殺的角膜給了瑩瑩,還不知道孩子怎麼樣了呢,他笑着說道:“雄叔叔,我一直忙,還不知道手術結果怎麼樣,我想看看瑩瑩。”
走!雄建平帶着阿舒就去了教室,透過門玻璃,阿舒看見了一個活潑可愛瑩瑩,配合老師,到黑闆前邊做題,還能夠替老師講解,這個小家夥太聰明可愛了!
下課的鈴聲響了,雄建平一直等到孩子們走出教室,他才招呼上課的老師。
上課的女老師說道:“校長你找我。”
雄建平指着阿舒說道:“就是這位楚警官資助的瑩瑩,為孩子換的角膜。”
女老師這才招呼瑩瑩過來:“你不是總念叨要感謝楚叔叔嗎,他就是。”
阿舒蹲下身,抱起了瑩瑩,瑩瑩第一次看見親愛的楚叔叔,她的眼淚下來了,抱着阿舒的脖子一陣的啜泣,嘴裡不停地說着謝謝,最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在那裡哭,阿舒就那麼抱着瑩瑩,他能理解此刻孩子的心情,輕拍瑩瑩的後背,他的眼圈也濕潤了。
課間十分鐘是短暫的,當上課鈴響,阿舒和瑩瑩揮手告别,臨走,阿舒叮囑道:“瑩瑩,好好學習,以後叔叔會來看你。”
當阿舒再一次回到校長室的時候,阿舒堅定了一個信心:一定要把孤兒院辦下去,政府不管,他也要管,自己有礦,是可以維持下去的,為了這些孩子也要堅持!
雄建平和阿舒閑聊,阿舒提到了自己說服了省領導,省委書記已經答應,馬上撥款八百萬的事,雄建平聽到這個消息,這個看似文弱卻又鐵骨铮铮的漢子,不能淡定了,他站起身,雙手緊握阿舒的手說道:“楚警官,你說的是真的?”
阿舒點頭,他還把以後政府可能接管孤兒院的事說了,雄建平喜極而泣:“那就好,我就要放棄孤兒院了,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能力,現在有你接替我,我很欣慰。”
阿舒問道:“雄叔叔,怎麼你要走?”
雄建平點頭:“我和她離婚了,她每隔幾天都要找我鬧,我有我的生活,女兒也大了,這輩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這裡,現在有你在,我可以放心地走了,說實話,我太累了,想要給自己放個假。”
阿舒的臉上帶着歉意:“叔叔,對不起,當初她找的我,調查您的私生活,說來,還是我對不起您。”
雄建平擺擺手:“其實,即使沒有你的調查,我早晚也要和她攤牌,她的人很好,唯一的特點就是霸道,舉一個簡單例子,我買什麼衣服,什麼鞋子,甚至是什麼顔色的内褲,都得聽她的,當然,沒有她的支持,我也辦不起來這個孤兒院。”
兩個男人,聊了很久,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鐘,到了吃飯時間,雄建平邀請阿舒吃一頓食堂,阿舒也答應了,但是他的電話響起,裡邊傳來何大壯的聲音:“楚警官,我是何大壯,不是,我是何爍罡,救命啊,那個華珍香得了艾滋病,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舒和雄建平揮手告别,他低聲說道:“何爍罡,你到市公安局等我。”挂斷電話,阿舒在想一個問題,必須把華珍香的事對社會做一個說明,不然會造成恐慌,這不是小事,他醞釀了一下,然後撥打了王柯丁的電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王柯丁答應聯系電視台。
阿舒見到了何大壯,原本名字叫何爍罡,人長得倒是文靜潇灑,看面色也紅潤,就是因為那方面強壯,人送外号何大壯,此刻的何爍罡不能淡定,天氣很冷,可是阿舒看見何大壯的鬓角見汗了。
阿舒安慰道:“你和華珍香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我要準确時間。”
何爍罡撓撓頭:“我…就是被你逮住的前一天。”說完,他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