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現在心中亂極了,小周跟了自己七八年了,從省長到省委書記,一直兢兢業業,自己最近想要放他出去,畢竟秘書隻是個秘書,沒有級别,早晚也要下地方,已經物色好了一個局長,可是楚天舒給他一記重錘!小周是梁守業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釘子,也不知道小周往出傳遞了多少情報,估計以前常委會的很多決定,就是這個小周給洩露出去的,自己當時還懷疑某些常委口風不嚴,現在看來,小周可能是洩密者之一!實在可恨!虧得自己苦心栽培,還好沒有下到地方,那樣很可能會有更大的危害。
小周氣哼哼下了樓,到了底下,省委一号車已經準備好了,小周快步過去,可就在小周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兩個偵查員咔的一下将他拷起來:“周建斌,你被捕了!”
隻是一瞬間,小周的汗就下來了,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完了,全完了!
公安廳的郭處長進去的那天,周建斌就知道自己也不遠了,好在他多方打聽,郭處長沒有供出來他,那些下線已經全部落網,他還暗自慶幸呢,沒想到,楚天舒還是沒有放過自己,一号車司機吓了一跳,他跳下車想要和偵查員理論,偵查員冷聲說道:“這是楚局長的命令!”
一聽是楚局長的命令,司機當時就老實了,是啊,在省城,可以不怕廳長,但是卻不敢惹楚天舒,他就是那麼狠,煞神誰敢惹?小周也聽話,乖乖地進了警車,他也怕丢人,偵查員示意:“開車!”司機那意思還等楚局長,現在看來不用等了,警車沒有鳴警笛,悄無聲息地把省委大秘給帶走了。
省委書記辦公室内,在阿舒的理療下,周書記恢複了正常,他問阿舒:“楚局長,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阿舒恭敬地回答:“書記,那天我到殺手團的基地,發現情況不對,我就知道有人洩密,後來我側面打聽開會的人都有誰,知道隻有三個人,您、劉省長、胡書記,你們三位領導不存在洩密的問題,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您的秘書周建斌!”
周書記搖頭歎息:“這個周建斌,目光短淺,政治覺悟低,實在可恨。”
阿舒接口道:“其實,那些黑暗勢力腐蝕幹部的手段比較簡單,抓住某人的把柄,比如他們在大酒店安裝攝像頭,錄下幹部的不雅視頻,并以此為要挾,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抗的餘地。”阿舒說道這些,是犯罪分子慣用的手段,屢試不爽。
周書記無言以對,如果小周像阿舒這樣,怎麼可能被腐蝕?
阿舒繼續說道:“周書記,梁守業也不是殺手團的主謀,在他的背後還有上級!”
“還有上級?!”周書記驚呆了:“那你有沒有線索?如果發現,堅決給它摧毀!”
阿舒搖搖頭:“那個人隐藏很深,我一點線索都沒有,為了逼迫梁守業說出幕後人,我不惜用他兒子梁浩澤做條件,可是梁守業甯肯死也沒有說出幕後的人是誰。”
周書記歎息一聲說道:“楚天舒,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深挖,把這股黑惡勢力連根拔除!”阿舒點點頭,在這一方面,阿舒是沒有一點遲疑,就像陳佳傲、金久鼎、自己絕對要将他們徹底鏟除。
二人聊了一會兒,周書記再一次歎息:“楚天舒,有件事我沒跟你說,就是提拔你做督查室主任的事,還有華辰恭轉正的事,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因為,來自梁守業背後的勢力的壓力很大,如果他不死,我們拿着他的口供,這叫有理有據,但是人死了,死無對證,上邊一次為借口,所以……”
這在阿舒的預料知識中,他早就猜到了梁守業上邊有人,現在梁守業自殺,那個人肯定震怒,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華辰恭,好在阿舒對于升官也不在乎:“周書記,我還是喜歡做公安局長,至于紀檢委那邊,沒機會就算了,謝謝周書記想着我。”
“如果你做了這麼大的貢獻我都不提拔,那我還是一個合格的省委書記嗎?”周書記思考了一會又說道:“施傑的事,明天我拿到常委會上議一下。”施傑,他不是簡單的企業家,他能把企業做大也不僅僅是因為經濟方面的實力,這個社會,官和商是分不清的,舉個簡單例子,馬雲能把企業做那麼大,那是他自己的錢嗎?沒有大佬在其中參股,他的企業怎麼可能迅速成為中國第一?不能在明說了。
阿舒已經把證據遞交給省委書記,至于書記抓不抓人,怎麼處理施傑是你省委書記的事,阿舒有自己的做事原則,我能走正常路線就走,不能走就會走邪門歪道,總之,惡人就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他起身告辭。
周書記親自給阿舒送到門口,不能再往出送了,省裡還沒有能夠讓省委書記送到樓下的人呢!望着阿舒矯健的背影,周書記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一個年輕人可以為了鏟除黑惡勢力,可以孤身犯險,可以面對幾十個殺手追殺,可以去監獄卧底,難道我一個堂堂省委書記就沒有一點魄力嗎?大不了我這一任就結束,其實結束不結束又能怎麼樣?我還能進入國務院、政治局嗎?
想到這,周書記打電話,把辦公室主任叫過來,讓他臨時做自己的秘書,把人大主任、政協主席都找過來……罷免一個省級政協副主席可不是意見容易的事。
阿舒正開警車往回趕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楚主任您好,我是孟凡柱,我在酒店門口呢,麻煩您過來一下。”
阿舒冷冷地答道:“我沒時間!”
孟凡柱陪着笑臉:“楚主任,是我兒子不懂事,我給您賠禮了,您總要給我個機會把事情解決對吧?我在酒店門口呢,麻煩您過來一下。”
是啊!總不能不解決問題吧?阿舒想了想就開車過去,到了酒店門口,正好看見孟凡柱,他的身邊停着一台最新款的奧迪,孟凡柱滿臉陪笑,熱情地伸出手:“楚主任,您好您好,我兒子把您的車砸了,我給您換一輛新的,您看滿意嗎?”
阿舒沒有接孟凡柱遞過來的車鑰匙,也根本沒看那車,他隻是淡淡地說道:“孟副院長,砸車是事實,還不必要的買新的吧?我隻要走正常程序,該定什麼責任就是什麼責任,該修車就修車。”說着,他走向自己的奧迪。
4S店真麻利,大玻璃已經給換完了,阿舒撓撓頭,看來自己說的一句話起到了作用――我的車被歹徒砸了,要原廠的車玻璃、最好的車膜,盡快給我修好,錢不是問題,你盡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