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确實痛恨這個張宗耀,但是,若是叫張氏兄弟霸占了公司,繼而毀掉宗耀集團,這不是阿舒願意的,不管怎麼說,宗耀集團的存在,對鳳凰城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有稅收保證,有出國創彙,給上萬個人就業的機會,阿舒不能站在井底看天,他要有全局觀,所以阿舒決定出手。
真的嗎?張小薇和張小薔不敢相信阿舒說的,阿舒回到了病房裡,他對張宗耀說道:“張宗耀,我會讓你站起來,你現在就想好怎麼處理遺産,不過我再一次提醒你,林曦是非正常死亡,在她的體内,檢測出了超出人體承受能力二十倍的迷幻藥,你應該知道我是警察,現在我已經抓住了殺害林曦的兇手錢小六,他招供,受雇于你兒子張勁松,傭金五十萬,你女婿吳慶華,也是被錢小六所殺,傭金一百萬,他們第三個計劃是殺掉你二女兒張小薇,傭金五百萬。”
張宗耀自己年輕時就是心狠手辣,他對自己兒子的品行太過了解,有句話叫知子莫過父,他知道,這全是真的,盡管他不願意相信,但林警官手機上有供詞的照片,不得不讓他相信這個事實,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他?張宗耀閉上了眼睛,他真的不希望兒子被送上刑場。
喘息了許久,張宗耀說道:“楚天舒,如果你能讓我站起來,我再給你一千萬,集團的未來對于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不然…不然我真的死不瞑目!”
阿舒淡淡地說道:“張宗耀,收起你的錢!我幫你,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張小薇,是為了全市一萬來個工人的飯碗,企業垮了,他們去哪裡吃飯,不過,我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你身上那三刀嗎?那個紮你三刀的女孩,他的爸爸被你活活打死,她也被你逼得流離失所,最後凄慘死去!”
張宗耀閉上了眼睛,他當然記得自己挨的三刀,其中一刀就紮到了肝髒,讓他的身體受到了重創,想想自己作的惡,張宗耀歎息一聲:“你要我怎麼補償她都行。”自己将要死了,現在做什麼都無能為力。
阿舒說道:“我讓你站起來以後,你第一件事就是去女孩的爸爸墳前請罪,第二個,女孩的媽媽也因你而變得呆傻,你要給個交代。”
張小薇接過話:“朝陽,你的要求完全合理,我全部答應,但是,你真的能讓爸爸站起來嗎?”張小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張宗耀是處于瀕死邊緣的人…
阿舒說道:“我保證他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到公司發号施令,但是他隻有三天的輝煌。”阿舒隻能幫他到這,讓這個流氓多活一天都是罪過。
阿舒說到這,張小薇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三天後意味着什麼?她心裡明鏡一樣,任何人也不能阻擋病魔!阻擋不了自然規律。
張宗耀卻面帶微笑:“楚天舒,謝謝你,三天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我滿足了。”
阿舒走出病房,張小薇和張小薔跟了出來,阿舒明白她們的意思,阿舒說道:“我要出去配藥,你們等我,務必要保住你爸的命,我會讓你爸站起來的。”
張小薇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着期待,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阿舒:“朝陽,明早再走吧,路滑,有危險。”
阿舒微微一笑:“二位姐姐,明天?搞不好你爸堅持不到明晚,我還是現在就出發吧!你們誰有越野車,我要去山裡采藥,冰天雪地沒有四驅車是不行的。”
張小薇說道:“我開的車就是路虎攬勝,四驅,剛換的雪地胎,現在就在樓下,不過這現在太晚了,我擔心…”她雖然擔心阿舒,可是她的心裡卻比誰都着急,恨不得一下就讓爸爸站起來。
阿舒接過車鑰匙,轉身下樓,張小薇叫住了他:“朝陽,我車裡有個新買的貂皮夾克,夜裡冷,你穿上要别凍着。”
阿舒微微一笑,這個女人給他留下的印象還不錯,他說道:“謝謝小薇姐,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小微想要送她,阿舒不讓:“搞不好樓下那個角落就有殺手。”這可真不好說,臨走,阿舒對走廊的特警吩咐道:“注意警戒,我走以後,你們把樓下的角落也檢查一下。”
特警敬禮:“是!”
望着阿舒離去的背影,小微的心暖暖的,姐姐張小薔摟着她的肩膀低聲說道:“這個小夥子真的不錯,妹妹,我看行。”張小薇苦笑:姐姐,我三十五了…
阿舒下樓,他打開後備箱,找到了那件貂皮夾克,确實是新買的,連商标都沒有摘掉,現在的氣溫已經零下十三度了,山裡更冷,阿舒把夾克穿上,确實暖和,啟動了車子,路虎攬勝駛出了醫院。
這款車和秦可人的那輛路虎幾乎一樣,而且是新款,阿舒駕駛起來很熟,全時四驅,再加上雪地胎,強勁的動力,阿舒感慨:輪越野能力,路虎攬勝絕對在SUV車中排在前列。
阿舒開車簡直往南,然後奔向東邊的快速幹道,他的方向是滄江市,可是開着開着,阿舒忽然發現了一絲不對,這大晚上的,自己的車後怎麼會多了兩輛車?阿舒故意在一個十字路口轉向,然後加速,結果,兩輛車跟着轉向,也加速,阿舒明白,一定是張氏兄弟盯上自己,他後悔,當然阿舒不是怕事,他擔心的是那夥人有槍,而自己的槍在奧迪車裡。
阿舒想想,還是甩開他們為好,畢竟自己有事要做,阿舒開始加速,那兩輛車,漸漸地被甩在了後邊老遠,阿舒微微一笑:看來,在冰雪路面,普通轎車還是很弱啊!正當阿舒暗自得意的時候,忽然迎面駛來一輛車,車燈雪亮,那輛車的天窗打開,一個人探出身體,手持沖鋒槍對着阿舒的路虎就是一頓掃射:哒哒哒,哒哒哒,這是美制的M16A4特有的聲音,扣一下扳機三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