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站起身,他身材魁梧,國字臉,大約四十四五歲,一雙鷹眼看向華子義,華子義身體猛地一震,他沒明白什麼意思,瞪着死魚眼睛看着監獄長。
監獄長那鷹眼射出實質一般的兇光,華子義的表現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再一次重申:“華子義,你想死想活?給個痛快話!”
華子義明白了,一下就跪下來:“監獄長,我想活,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監獄長冷冷地說道:“好!想活命就要聽我安排,你不是有個仇人叫楚天舒嗎?你好好活着,接收我的訓練,一年後就可以殺掉他,但是!隻要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我叫你生不如死!”他那深邃的眼眸射出了一股閃電,華子義沒來由地渾身抖了一下,我的天,這個監獄長太可怕了,華子義低下了頭。
監獄長拿出一個藥丸遞過來,華子義接過來,他不明白什麼意思,傻傻地看着監獄長,監獄長說道:“明早七點,空腹服下,你是注射死刑,這東西能救你命,記住了七點服下,不許晚也不許早!”說完一擺手,示意華子義可以走了。
華子義拿着藥丸,他的心狂跳,隻要自己聽話,接受監獄長的訓練,一年後就能殺掉楚天舒,奪回屬于華家的産業,想到這,華子義的心中生起了一股希望,那是對生命的渴望,對未來的向往,自己已經有孩子了,自己将來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活着真好,真好啊……
今天早晨八點,華子義穿着整齊的衣服,坐在那裡,等候行刑人員的到來,八點零一,大鐵門被拉開,兩個蒙面的獄警到了牢房,華子義的心猛地一沉:完了,行刑的來了,他的身體開始發抖,獄警也不說話,遞給他一片藥,華子義問道:“警官,這是什麼藥?”可是沒人理他,獄警又遞過一瓶礦泉水,華子義隻得喝下,其實那是鎮靜劑,怕犯人在生死關頭躁狂。
獄警開始給華子義戴上重型手铐腳鐐,然後兩人一左一右把華子義架起來,華子義本能地反抗,無奈,一切都是徒勞的,他被兩個獄警拖着出了牢房。
從牢房到行刑室隻有百米,可是這百米的距離對于華子義來說,就好比是過了一個世紀,他預感到了自己這一生要完了,滿腦子的後悔,如果有來生,自己一定要珍惜幸福的生活,活着最重要,生活是美好的……
到了一個行刑室,攝像頭四個角度拍攝記錄,華子義被平放在行刑床上,打開腳鐐,他的雙腳被拷到了床上,接着是雙手…他的大腦已經是空白一片。
忽然華子義想到一件事,監獄長答應放自己一條生路,他大喊大叫:“我要見…”話沒說完,他的兇口被重重一擊,咳咳!華子義的表情扭曲,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人家行刑人員面前,已經不是活人了,就是菜闆子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他流淚了,眼淚順着眼角滴滴答答流淌: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做個好人,哪怕做一個扛麻袋的工人也行,可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華子義不想死,此刻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獄醫把注射儀器準備好了,針頭刺入手臂的血管,華子義緊張得直哆嗦,嘴唇青紫,身體抖動着,他想掙紮,無奈手腳已經被死死地拷在床上,他絕望,他想喊,可是卻發不出聲。
行刑醫生看看表,八點三十,時間到,他按下了行刑按鍵,隻見機器滴滴聲響,劇毒氰化鉀的藥液,打入到了針管之中,機器推動,緩緩注射到了華子義的身體,十八秒後,醫生檢查眼底,瞳孔放大,心電圖是橫線,心率為零,一切生命體征消失,醫生宣布華子義死亡,華子義死了嗎?誰知道!
阿舒在局裡繼續安排工作,他任命關雨荷為大隊長,接替何澤申的工作,自己需要一個得力助手,安排完工作,阿舒就上街,他去找門店,争取把楚天翡翠和瑪瑙大店,開到省城,最好是自己的企業遍地開花。
下午,阿舒和華辰恭聚了一次,他把自己安排關雨荷做大隊長的事,做了彙報,華辰恭哈哈大笑:“你的隊伍用誰不用誰,是你說了算,我的原則是,你隻要把工作做好,任務完成,我不過問你的用人原則。”
如今華辰恭把阿舒當成了鐵哥們,不說别的,阿舒已經将自己的兒子華乙雄提拔到了副局長,這件事,自己無論如何做不到,因為什麼?過不了薛大炮那關,那個老家夥原則性強,認死理,他不允許拉幫結夥,更不允許老子提拔兒子,所以别說阿舒提拔一個人,就是十個,他也不會說什麼的。
二人正吃着飯呢,華辰恭的電話響了,華辰恭恭恭敬敬地接電話:“領導,我和楚天舒吃飯呢,您有沒空,一起喝兩杯。”
原來是包副廳長打來的電話,當聽說是楚天舒回來了,包黑子大喜:“華辰恭,晚上我這邊有個大場面,怕是頂不住,你叫楚天舒務必到場。”
華辰恭皺起了眉頭,怎麼了?這個包副廳長就喜歡玩,他如果說是大場面,那賭得就得上十萬了,華辰恭自己在賭術方面,和破案能力相比,那真是差太多了,此刻他面露難色:“老領導,不好吧?梁副廳長現在正愁找不到楚局長的小辮子呢,若是叫他找到了,那就壞了。”
包副廳長哈哈大笑:“我就說你這個人沒有魄力,你還真就是上不去場,我告訴你,今晚都有誰,副廳長梁守業,财政局局長馬玉棟,還有電視台副台長孫尚鑫,據說他帶來一個金主,是個千萬富豪。”
阿舒在一旁聽着,他是不想參加這樣大場面的,但是聽說孫副台長要來,阿舒眼前一亮:這絕對是報仇的好機會,華辰恭百般推辭,阿舒接過電話:“包廳長,我會準時到場的,你叫他們多準備點錢,不然太難堪了不好。”
華辰恭臉色不悅,當阿舒把電話遞給他的時候,華辰恭直言不諱地說道:“阿舒兄弟,你不能這樣,你所有前途的,包副廳長已經快退休了,他可以聲色犬馬,你不同,我告訴你,今天你說什麼也不許去,今天哥哥替你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