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現在有些惱火,因為這個小區門口,沒有保安,沒有攝像頭,小區基本是開放的,賣貨的吆喝聲時常可見,上哪去找一輛破面包的行進路線?
阿舒左右查看,互見不遠處一戶院落的門口,發現了攝像頭,阿舒略一思索,就去了超市,找到了那個老闆,他笑吟吟地問道:“大姐,幫個忙怎麼樣……”
當得知阿舒的意圖,女老闆欣然應允,阿舒買了一大堆禮物,當然全是小食品,他提着,跟在女老闆身後,到了那家,敲開房門,女老闆能說會道,憑着她的舌頭,竟然說服了女主人,阿舒把禮物放到了人家的客廳裡:“大姐,謝謝你,我要找到我兒子,現在我太着急了。”
女主人倒是不太在乎什麼禮物,她聽說阿舒是找兒子,所以非常同情阿舒,把阿舒領到了監視器面前,叫阿舒自己看監控。
讓阿舒頭疼了,因為什麼?經過這裡的小面包車,十輛得有九輛是銀色的,大多數是破破爛爛,那個老頭還沒說什麼特點,也沒說車牌号,這真的不好找。
阿舒從錄影的六點開始快速回放到十點,終于在七點的時間段,讓他找到了一輛可疑的面包車,收到角度限制,隻錄下了車的後屁股,之所以覺得可疑因為有兩點,第一就是因為那輛車的玻璃顔色非常深,也就是說,别的車都能看見車裡的情況,或者說大緻能看清,就這輛車一點都看不清,而司機?阿舒也看了,圖像雖然不清,但是阿舒可以斷定那人絕不是許純治,也就是說許純治有同夥。第二,那輛車的車牌是假的,為什麼這麼斷定?因為在這個不發達的縣區農村,五位數的車牌子是不可能有三個字母的!
有了車,阿舒就有了追蹤的方向,阿舒問了一句:“往這個方向…那是去哪?”
女老闆答道:“那是去縣城,你老婆孩子肯定是去縣城玩去了。”
阿舒的心再一次提起來了,縣城那麼大,自己要去哪裡找啊?!他辭别了女老闆,就順着可疑車輛的方向往前走終于在十字路口,找到了一個天網探頭,阿舒大喜,他直接入侵本地公安網,找到了天網數據庫,輸入了攝像頭的代碼,三十分鐘以後,阿舒有了收獲,他找到了那輛車的方向,不過不是去縣城,而是回來!
阿舒大膽猜測:許純治讓呂曉玉取錢,但是縣級銀行儲備不會太多,大宗的錢必須預約,那麼說,他們母子還沒有生命危險,自己必須今晚找到他們,否則,錢若是到手,許純治一定殺人滅口!
阿舒沿途搜索了三個攝像頭,終于在一個攝像頭下,讓他看見了司機,那是一個胖子,看不清臉,遮陽闆放下來了,好!這讓阿舒欣喜異常:無緣無故放下遮陽闆,這說明他們有鬼,更加讓阿舒确定了他們就是綁匪!阿舒還發現那人脖子上帶着一個小手指粗的金項鍊,透過前風擋,阿舒發現後座上有人,但是受到角度限制,他隻能看見那人的一條腿。
阿舒在網上跟蹤,繼續順着公路往前追蹤,糟糕的是,當那輛車到了海邊的時候,就失去了蹤迹。
追蹤陷入到了一個困境,到海邊?難道是那裡有船,把浩洋母子都轉移走?還是那裡有據點?沒時間想了,阿舒打車去了海邊,找到了小面包最後出現的那個攝像頭,這裡,前邊是碼頭,左右是沿海的小路,可以行車,隻是沒有天網攝像頭,阿舒結了車錢,他走向碼頭,恰巧有船靠岸,阿舒向工作人員打聽:“老哥,這船出海,最遠能跑多遠?能不能到大連?”
那個工作人員看一眼阿舒,知道他是外行,所以給簡單解釋:“我們這些漁船,動力有限,到不了那麼遠,不然,我們也拉客賺點外快。”
阿舒大喜,這說明一個問題,許純治不可能從水路把人擄走,阿舒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他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許純治抓浩洋母子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為了色,為了錢,其中,圖錢的面更大,既然是圖錢,那他就要從銀行卡取錢,大額取錢需要去銀行預約,在這個偏僻小鎮基本上可能性很小,所以就需要去縣級銀行,而許純治把車開到了這裡,要幹什麼?這就是一個問題。
阿舒順着海邊找,找那個小面包的車轍痕迹,他順着痕迹往前走,繼續思考:許純治離開小鎮,到了海邊幹什麼?這裡潮濕的海風吹臉,讓人不舒服,難道他這裡有據點?順着車轍,足足走了十裡地,前邊竟然有一個小村子,阿舒明白了,小村子的車不走大路,是為了躲開攝像探頭,那就好辦。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多,阿舒決定到村子裡查一下,找到那輛車,就能找到人,這個小漁村,人口不多,幾乎每一家的門前都有漁網,有小面包的家也很多,但是都被阿舒一一排除,因為阿舒記得那個車貼着深色的防爆膜,走到了七點多,阿舒也沒有找到那輛車,這讓阿舒一陣的惱火:難道他們不再這個村子?那輛車是從這裡路過?
阿舒一直往村子的後邊走,上了大壩,眼前豁然開朗,隻見面前一排的水池,放眼望去,足有十幾裡,全是人工養殖的蝦池,忽然阿舒發現,在大壩上,似乎有一輛車,由于天色已經晚了,看得不太清,阿舒的心猛地跳個不停,他快步跑過去,結果跑了一半,就見從養殖區裡走出一個胖子,邊走邊罵:“臭娘們,都這個份了,還要給那小崽子吃炸雞?媽的,就讓你多活兩天!”
一個聲音吼道:“叫你去廢什麼話!再取點錢,注意戴頭盔,别讓人認出來!”
這是許純治的聲音,阿舒能聽出來,那個胖子罵罵咧咧走向那輛小面包。
阿舒看看左右,趕緊貓到了大壩一側的大石頭後邊,當小面包拐了彎,阿舒才站起身,他向着養殖中心走去他沒有在大壩上走,而是在的南側,悄然靠近。
所謂的養殖中心,無非也就是三間房,全是簡易的彩鋼房,在這寒冷的初冬,彩鋼房也就能遮風擋雨,至于溫度?和外邊沒啥兩樣。
屋子裡邊,許純治一臉的獰笑,他手裡拿着匕首,到了小浩洋的跟前,用刀尖挑着好樣的下颌,嘴裡啧啧有聲:“曉玉,你真傻,是錢重要還是孩子的命重要?将來,你跟了我,我幫你把孩子撫養大,然後上大學,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