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轉過身,他直視女助理:“小妞,給爺跳個脫~衣舞,爺給你賞錢,怎麼樣啊?”阿舒說完,眼睛直視那女助理的兇浦。
女助理氣的臉色通紅,半天沒說出來話,最後氣哼哼地走了,沙發上的鐵冰眯着眼睛在那裡憋着樂,他自然對那個女助理很不感冒,隻不過他比較憨厚,不和她一般見識。
誰都想不到,看見女助理氣走了,映山紅吐了吐舌頭,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阿舒這才明白,原來映山紅也不喜歡她,這就奇怪了,不喜歡幹嘛還要聘用她?
映山紅擺擺手,阿舒隻好進屋,映山紅關上門,接下來就是尴尬,孤男寡女在一起,對于阿舒來說是一個折磨,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腳不知道往哪放,雙眼發直,這可不行,必須找個理由離開。
“你怎麼了?”看着阿舒緊張的樣子,映山紅輕聲問了一下,說完竟然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果汁遞給阿舒。
真是意外,大明星給我拿果汁,這還是大明星嗎?阿舒撓了撓頭,他終于找到了話題:“映山紅,你的保镖怎麼受傷了?按說你不應該帶着一個受傷的人出來開演唱會吧?”
唉!一言難盡啊!映山紅歎口氣才說出了昨天的車禍:就在昨天下午,演藝公司的車下了高速,等候張九龍的招待人員來接車,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那邊的人遲遲不到位,由于坐了三個小時的車,映山紅就下車出來透口氣,當看見這裡天空的時候她感慨道:“想不到,滄江市的天空這麼藍,在我們的京城,很難看見藍天白雲,一個月也就能有那麼幾天。”
随行的演藝公司的隋副經理答話了:“可不是!整月都是灰蒙蒙的,唉!也不知道将來可怎麼辦?這霧霾,愁人。”
經紀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平時少言寡語,此刻隻是笑了笑:“将來,能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上一個月,那可真的不錯。”
映山紅嘻嘻一笑:“婉清姐姐,那我給你放一個月假,咱倆就在這住着,不走了。”說完她張開雙臂,迎着徐徐吹來的風,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擁抱。
婉清笑了笑:“阿映妹妹,也就能想想罷了,你是公司的頂梁柱子,你休息,那公司怎麼辦?我休息你也不帶休息的,你啊,哈哈!”
映山紅想想自己的生活,感到了無盡的悲哀:吃受到限制,出入受到限制,逛街?更不行!所有的行動必須向公司彙報,似乎是被雙規了一般,當初自己是選秀上來的,為了出名,所以簽了一個極其不平等條約,賺的錢大部分是公司的,還有這些限制,在别人看來是如何的風光,可是自己自由呢?沒有!鞋好不好隻有腳知道。
映山紅長歎一聲:“唉!可不是嘛,我什麼時候能放假?這連續的巡回演出,讓我都要崩潰了,滄江市巡演結束,我就消失,我讓你們誰都找不到我!”自己活得太憋屈,那就給自己放假,看公司能怎麼地!
那個副經理聞聽趕緊做思想工作:“阿映,你可不要這麼想,要知道,你的歌聲會帶給全國人民歡樂,各地的歌迷喜歡你的,你怎麼能讓大家失望呢,不能停,不要讓大家失望,要永遠唱下去!”
切!映山紅和婉清同時豎起了小手指。
怎麼還不來?衆人心急火燎,忽然車裡的二保镖大吼一聲:“快閃開!”就見一輛貨車,轟隆隆地奔着車隊就來了,一些随行人員吓蒙了,不知道往哪躲,驚叫聲一片,映山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大保镖,也就是那個鐵冰,一把将映山紅夾在腋下,沖向了路邊的田地,而順着馬路跑的一個員工當場就被碾死了,映山紅專用的那輛GMC陸上公務艙,被大車碾壓報廢,還有一輛中巴左側車頭摧毀嚴重,好在車上的人都下來透氣,不然,可能要全軍覆沒。
這次車禍,多虧了二保镖及時提醒,當時他在車裡從後視鏡看見的貨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正因為如此,二保镖沒來得及逃出來而重傷,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包括映山紅專業化妝師和其他人有不同程度的輕傷,大保镖也左臂骨折,所以阿舒看見他的時候,手臂已經打上了石膏。
阿舒皺起了眉頭:“那個司機睡着了?還是怎麼?”
映山紅搖搖頭說道:“具體情況不清楚,可能是吧,據司機說是刹車失靈,警方沒給我們答複,唉!别提這傷心事了。”
沒想到,阿舒卻認真起來:“映姐姐,你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給我畫一下出車禍的路況。”
盡管映山紅不想提,但是阿舒想知道,她也就拿出筆紙,在上邊描繪當時的情況:從高速出來五公裡,筆直的大路,單向三車道,映山紅的車隊是第一輛是寶馬745、第二輛是寶馬730,第三輛是GMC陸上公務艙,第四輛是豐田考斯特中客,那輛大貨車擦着考斯特的車頭,撞向了倒數第二輛車GMC,當時二保镖駕駛豐田考斯特中,他所以受傷較重。
阿舒皺起了眉頭:如果刹車失靈,任何一個貨車司機都會把握方向盤,鳴笛示警,讓車自然停下,而貨車竟然斜着撞向了汽車,而且還是越過了一個八米長的客車,選擇性地撞到了第二輛車,這裡有問題!
“有問題?”映山紅大驚:“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故意的?!”
阿舒點點頭:“絕對有問題!即使他當時是睡着了,車的方向盤也不會打偏那麼多,這很明顯是故意為了撞你,他想要你命!”
映山紅倒吸一口氣:“你這麼分析,我也覺得有道理,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我呢?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啊!”
阿舒自然也不知道,他問映山紅:“映姐姐,我有時間給你調查這件事,可以嗎?”
映山紅眨眨大眼睛,然後問出了一句話,當時就把阿舒給造蒙了:“這是你自願的,我可不給你加錢,你說對吧?!”
“你你你!唉!”阿舒無話可說,自己想揪出幕後黑手,正主是大明星,竟然怕花錢,你說這世界是不是很瘋狂?
夜裡深了,映山紅已經睡下,阿舒也脫下西服,換上一套睡袍,他在腦海中分析那撞車的過程,絕對有問題,不行,我要出去。
阿舒帶上車鑰匙,悄悄打開窗戶,他深吸一口氣雙腿一飄躍出窗外,他單手抓着外牆的凸起,身體向下滑落,這時才知道尴尬,睡袍就像女人的裙子一樣,下邊進風,涼飕飕的,阿舒就琢磨:女人穿裙子,進風的感覺好受嗎?
阿舒的目标:衛國區公安分局。
大街上車輛稀少,路虎車一路暢通無阻,阿舒在分析着車禍的每一個細節,映山紅對事情了解得也不多,但是阿舒從那隻言片語中就得出斷定,這是一起謀殺,可是自己要怎麼才能撬開那司機的嘴呢?
公安局審訊室,四個審訊人員輪番審訊肇事司機,從昨天到現在,一刻沒停,大家知道審訊犯人不能用刑訊逼供,那麼怎麼審訊?其實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不讓犯罪分子睡覺!
隻要三天不讓人睡覺,犯什麼事都得說,不打不罵,這是最殘酷的折磨!如今這個肇事司機已經三十六個小時沒睡覺了,五百瓦大燈照着他的臉,刺得他眼睛流淚,睜不開,此刻的他已經瀕臨崩潰。
阿舒能判斷出來這車禍是謀殺,警察自然也能!可是這個小子卻死活不肯承認,警察也沒有辦法。
阿舒潛伏在審訊室外,關注着裡邊的一舉一動,他悄然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