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驷叫大保镖調頭:“快,調頭,那是楚天舒!”他已經被阿舒吓破了膽。
大保镖看見阿舒心中高興:楚局長竟然真的來找我了!他其實誤會了,阿舒是來找仇天華的血親,他大老遠看見一輛車調頭,而且很急,也沒在意,他還想找那車上的人問問情況,得了,人家可能有急事。
就這樣,阿舒和田驷擦肩而過,連個人影都找不到,讓阿舒郁悶,忽然他看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容貌是一個典型的山裡人,黑紅的皮膚,手背因為寒冷,凍出了裂痕,頭發亂糟糟的,她端着大盆食料喂豬,阿舒大喜,可算找到一個人,他快步跑過去問道:“大姐,我向您打聽一個人,這個村子裡是不是有個姓仇的女人?”
女人看阿舒一眼,随後搖搖頭:“這村子叫楊家村,沒有姓仇的。”
阿舒再一次失望,可是她怎麼感覺這個女人的語氣有些冷,真是奇怪,不告訴就不告訴呗!阿舒走出村子,打車回到了縣裡,現在,縣政府那邊已經亂的不能再亂了,二三百人的示威遊行隊伍堵着大院門口,這讓縣委縣政府領導頭疼不已,而公安局長也拿不出一個合理的方案,他隻能跟家屬這麼說:“你們所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我理解,我也很同情,但是當事人吳大隊長人不在,他去了市裡開會,李耀陽也在昨天的械鬥中重傷,現在昏迷不醒,我保證,保證給楊家一個好好的交代,衆位,你們要冷靜,趕快回家吧,你們這是妨礙公務,若是胡鬧下去,是不明智地!”
阿舒回到了縣裡,他去了縣醫院,那個張中隊長已經醒來,隻不過現在他面無血色,原本槍傷不太重,子彈從肩窩射進去,避開了肺髒,從肋部打出,兇膜受損了,但是被李小隊長擊斷了四根肋骨,傷上加傷,阿舒是趁着護士出去的時候才進來的,那個負責保衛的警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張隊長看着安全無恙的阿舒站在他的面前,他深感意外:“楚局長…我記得你中了槍…怎麼看你…啥事沒有?”
阿舒笑着從衣領處拿出一枚玉牌:“我有護身符!”确實,這次是護身符救了他的命,護身符的材料是紫璘,隻能用甘冥古刃切割,普通刀具根本不能奈何,如今,那子彈在護身符中央留下了一個彈痕,阿舒真的要感謝小毛頭。
張中隊長沒再說話,阿舒問道:“張恒,局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人要殺我,甚至要殺你滅口?”
張恒中隊長遲疑了,但是他最終還是說了:“楚局長…其實局裡出了差頭…我也是回來後才打聽到的,唉!”原來,就在那晚楊旭東和楊香凝因為阿舒也被牽連,所以被抓到了縣局,原本一切都很正常,警方對懷疑人有調查的權力,每一個公民也都要積極配合,可是就在阿舒說出了縣裡有五十公斤毒品的時候,吳大隊長親自派人去抓現場,結果,他回來的時候,出了大事,楊旭東死了,是被他小舅子給打死的,就是那個李耀陽小隊長!
其實,吳大隊長抓獲了制毒販毒的那些人以後,就沒心思管楊大漢這邊的事了,他打電話叫小舅子李耀陽放人,這個世界總有一些愛裝的人,比如李耀陽,他面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喜歡用鼻孔看人,眼睛睨視,有一股子傲氣、傲慢,或者叫盛氣淩人更貼切,其實,縣局的小隊長,距離副科級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他就喜歡裝,所以在放人的時候,他特别強調:“姓楊的,你是吃過牢飯的人,所以不要沒事裝逼,說話注意點,如果這次不是大隊長放你,老子非要關你十五天,你瞅你個熊樣!”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楊大漢坐過牢,他最不喜歡别人提起,就好比是我們在單位犯過錯誤,領導大會小會點名批評,沒事就在會上說一次,這特别傷人,楊旭東就惱了:“李警官,我是吃過牢飯,那是因為我媳婦被人用車撞死,我一時沖動才出手,你不要總把這件事挂在嘴上!換做是你,你的老婆被撞死了,你動不動手?”
李耀陽蠻狠慣了,他抄起一個膠皮棒子,對着楊旭東劈頭蓋臉就打,嘴裡罵道:“你他媽詛咒我媳婦出車禍,我打死你!”
當初楊旭東犯事是沖動的結果,已經改過自新,不能容忍别人揭他的傷疤,再加上這次他本身就無罪,還被铐起來,窩着一肚子火,現在又無端被打,他對着李警官狠狠一腳,将李耀陽踹趴下,這一下惹禍了,李耀陽哪裡吃過這個虧,他爬起來嘴裡大罵,然後拿出警棍,打開電門,對着楊旭東狠狠電擊。
使用過高壓警棍的人都知道,這東西調到最強電壓時可以達到四萬伏的高壓,而李耀陽這個人有個癖好,喜歡折磨人,它的警棍是經過改制的,不是傳統的高壓低電流,他的電棍極其惡毒!
正常使用警棍都是點一下,犯罪分子失去抵抗,然後就松手,他不是,用千伏、大電流電流連續電擊,足足電擊楊旭東三分鐘,手臂上的皮膚已經焦糊,他還不解氣,用電棍桶楊旭東的眼睛,啪的一下眼球就爆掉了,他還不解氣,楊旭東已經倒地痙攣,他用電棍繼續電腦袋,邊折磨邊罵,這能不死人嗎?!
當大隊長回來看到這個結果,他也傻了,刑訊逼供緻死,那是嚴重失職,自己也要受處分,現在的李耀陽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他嘴裡不停地說着一句話:“姐夫,怎麼辦啊?怎麼辦啊?我不想進監獄,不想進去…”
短短五分鐘,吳大隊長想了好幾個方案,最後一個是最完美的:嫁禍!把楊旭東說成制毒販毒的聯絡人,這樣他的死就無所謂了,但是他顧忌林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