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人見阿舒半天沒有應答,她知道阿舒非常在乎前女友,雖然她心中多少有些嫉妒,但她能理解阿舒此刻的感受,于是柔聲勸道:“阿舒,事情都過去了,苗萱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就想開點,不是還有我和藝俏陪着你嗎?難道你想後後宮成群嗎?那樣我可生氣了。”
一句話點醒阿舒,是啊,自己早該放手了,苗萱也要有她的生活,但是讓她嫁給金翰,阿舒絕不會答應,長舒了一口氣後,阿舒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晚安。”
秦可人隔空給了阿舒好幾個飛吻,讓阿舒忽然感到大姐大秦可人竟然有小女人的一面,原來以前自己心目中的那個惡魔,竟然也很可愛,唉!阿舒再一次感受到了那句話:女人多變啊!
阿舒回到了酒桌,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這酒可喝不少了,即使滴酒不沾的蘇小妹,也已經喝下了二兩,臉紅撲撲的,像一個誘人的桃子,嬌豔欲滴,而且她的眼神時不時地看着阿舒,不光是她,賽飛和小倩,更是争奪的控制權阿舒,賽飛是争着敬酒,小倩卻是攔着不讓喝,她心裡有事,婆婆一會可能找阿舒,若是阿舒爛醉如泥,那自己的事可能不好辦,再說了,今天她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獻給阿舒,決不能讓阿舒喝醉。
賽飛對小倩不滿:“我說小倩你太過分了嗷,憑什麼不讓阿舒喝酒?”
小倩據理力争:“你說你,老同學見面,你把阿舒灌醉有意思嗎?大家說說話,叙叙舊,多好,阿舒已經喝太多了,你還站着幹嘛?你給我把酒瓶子放下,你想敬酒,來,你也自己先喝十杯。”
兩個女人打着酒官司,阿舒笑而不語,其實他已經喝多了。
陳鐵兵不陰不陽地說道:“唉!大家看,阿舒帥就是有女人緣啊。”
這時,一個四十七八歲身材臃腫的中年人走出了電梯,他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桌子邊,此人滿臉陪笑:“各位晚上好,請問哪位是天哥?”
阿舒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陳鐵兵知道:壞了,牛所長的老爸來了!他給阿舒介紹:“阿舒,這位是我們縣局的牛副局長,牛局,這是我同學楚天舒。”
牛副局長此刻滿臉堆笑:“哎呀天哥,幸會幸會,想不到我們桓澄縣竟然出了一個世外高人,我聽二牛說了,你的點穴絕技,簡直神乎其神,神乎其神呐!哈哈!”
四十七八歲的公安局副局長,稱呼一個二十五歲的小夥為天哥,怎麼聽都是很滑稽的一件事,但是這個牛副局長似乎說着很順口,絲毫沒有違和感。
陳鐵兵連忙把座位讓出來:“牛局,您坐,我去對面。”
牛副局長笑呵呵地說道:“小陳啊,聽二牛說你就要去市刑警隊了,祝賀你啊,年輕有為,偵破案件,那是相當有水平,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好樣的。”
陳鐵兵暗罵:我年輕有為?我有水平?那在縣裡你不重用我?你不提拔我做派出所所長?讓我在你那二世祖的兒子手下打雜,整天對我吆五喝六的,今天我要走了,你來跟我整這個,少他媽裝蒜!陳鐵兵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敢說出來,隻能陪着笑臉:“多謝牛局提拔。”提拔這個詞,用在牛副局長這裡,絕對是一個諷刺。
牛副局長竟然聽不出陳鐵兵的話裡的諷刺,反而是拍着陳鐵兵的肩膀爽朗的說道:“不用客氣,我的牛眼是不會看錯的,可惜你就要離開縣裡,不然,我正打算把你調到治安科。”
這時,賽飛已經把座位讓出來,牛副局長坐下,陳鐵兵也就在原位置坐下,阿舒笑着說道:“既然牛局把陳鐵兵給調到治安科,那我就不讓他去市裡了,畢竟到市裡買房是一大筆支出。”
“啊…這個…”牛副局長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阿舒能夠這麼說,過了片刻他才說道:“我看還是去市裡好,房子是貴了點,但是在市局被提拔的幾率可就大了,舉個例子:一個人在農村的鎮裡工作,最大的官就是鎮長、鎮黨委書記,但是若是去了省政府,局級幹部一抓一大把,這年頭人脈最重要,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天哥,來,喝酒!”
牛副局長這句關于人脈的話,其實非常有道理,阿舒當然明白,他沒在陳鐵兵的問題上糾纏,這時服務人員拿過來酒杯,陳鐵兵站起來,把酒滿上,阿舒第一個端起酒杯:“今天牛局能夠參加我們的同學會,非常榮幸,為了表達敬意,我幹了,您随意。”說完,不給牛副局長說話的機會,他一仰脖喝下去。
牛副局長不敢怠慢,說了一句:“天哥豪爽,我必須幹了!”一杯酒也下肚。
阿舒給陳鐵兵使了一個眼色,陳鐵兵給牛副局長的杯子滿上,他端起酒杯:“我就要去市裡了,感謝牛副局長的關懷,這杯酒我先幹為敬。”
牛副局長來這是有目的的,他要化解兒子和楚天舒之間的誤會,事情還是因為陳鐵兵而起,決不能讓陳鐵兵帶着怨氣走啊,既然陳鐵兵已經喝了,他也不能不喝,沒有二話,不喝就是不給面子,他也輕松喝下去。
牛副局長的臉色微紅,剛要對阿舒說什麼,那個肥龍站起來了,他拿了一個滿滿的大杯子:“牛局,我這個人非常直爽,今天能認識牛局這樣的大人物,是我最大的榮幸,說來真是慚愧,我從小學到現在遇到最大的官就是高中校長,按說大學畢業照畢業相那天能看見大學校長吧?你說點子背不?趕上人家拉稀!”這個肥龍,把大家逗笑得前仰後合,他自己一點都沒笑,這是說相聲的最高境界,肥龍端着酒杯說道:“牛局,認識您榮幸之至,這樣吧,我把這一大杯幹了,您隻要喝一小杯就行,看我的。”說完一飲而盡,掌聲嘩嘩響起,牛副局長有心不喝,可是那掌聲不斷,沒辦法,捏鼻子喝了下去!
沒等牛副局長緩過口氣,賽飛端着酒杯款款走來:“牛局,還記得我嗎?”
“記得記得,你不是賽貂蟬嗎?縣裡最有名的交際花,怎麼你是天哥的同學?”
賽飛單手摟着牛副局長的肩膀:“牛局,交際花?多難聽啊,人家是為社會服務的模範市民,您這大局長也不光顧我的生意,總去桑拿洗浴照顧那些按摩小姐的生意,人家生氣了,今天敬您一杯酒,我先幹了,就看牛局給不給面子了。”一杯酒輕松下肚,然後她那桃花眼盯着牛副局長,那小手在牛副局長的耳朵上摩挲着。
阿舒暗道:賽飛這麼敬酒,哪個男人能不喝?
“什麼照顧按摩小姐,我,我的腰抓賊時受過傷,按摩我去過,絕對是保健按摩。”牛副局長嘴上辯解着,可是賽飛的小手不老實,讓他耳朵發熱,嗓子發幹,衆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叫一個女人給将住啊,那就隻能咬咬牙,把第四杯酒喝下去,前後兩分鐘,喝了四杯酒!
嘿嘿,這個賽飛才鬼呢,就在方才,賽飛在桌子下邊把一個大杯子倒滿了礦泉水,然後遞給了肥龍,肥龍這才起身敬酒,此刻他們已經打定主意:今天不把牛副局長灌趴下,決不罷休!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接下來大家的目的就明确了……
牛副局長接二連三被大家灌酒,他就好像是一個被放在架子上烤的豬肉,不想喝也不行,架不住賽飛直接把酒杯拿起來灌,小倩也不客氣,兩個人配合默契,一個文一個武,凡是同學敬酒牛副局長不想喝,二人就雙管齊下,這樣,牛副局長沒說出幾句話,被灌了十杯!
看得阿舒直咧嘴,他再一次感慨:這才幾年時間,女農學的變化是真大啊!
牛副局長實在是坐不住了,他看看還有人站起身敬酒,他趕緊起身:“天哥…今天我來還有一層意思,二牛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子一般計較,拜托了。”牛局的意思非常簡單,趁着清醒,必須把意思表達了。
賽飛接過話茬:“牛局,想要天哥放過二牛也可以,你要有誠意呦!”說完,她拿過一個啤酒杯子,咕咚咕咚給倒滿,然後舉到了牛副局長的面前:“就看你的誠意了……”她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不喝?那你兒子就夠嗆!
牛副局長看着這滿滿的一杯酒,他是真眼暈呐!再看看阿舒,阿舒笑而不語,牛副局長哪裡是為了兒子,他是擔心自己的烏紗帽,人家天哥和市局的王柯丁是朋友,滅掉他還不是玩的一樣,思來想去還是要表态:“天哥,請高擡貴手,我幹了這杯!”說着,十分不情願地把酒杯舉起來,他的眼睛看一眼阿舒。
阿舒絕不會不給面子,他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下,他的是一兩的杯子,牛副局長那可是三兩的,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咕咚咕咚喝下去,酒是好酒,可是今天牛副局長喝得多而且急,到了肚子裡就開始翻騰,不好!牛副局長感覺到胃裡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趕緊往出跑,也就剛跑到了衛生間,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牛副局長落荒而逃,他是沒臉回來告别,臨走他沖着陳鐵兵擺擺手,陳鐵兵跟着他下樓了。
牛副局長出醜,賽飛開懷大笑:“今天灌醉了老王八,好開心!哈哈!對了,哥幾個别喝了,咱們跳舞唱歌。”說完不管不顧,直接把阿舒拉起來就走,生怕被人搶了去。
阿舒真的喝多了,頭暈,感覺走路不穩,賽飛在他耳邊說道:“阿舒,這個老王八混賬透頂,一定要給他弄下去!”阿舒确實在遲疑,聽賽飛這麼說也就明白了。
在跳舞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幸好被賽飛抱住,這才沒有倒下,一情急之下,抓住賽飛那嬌俏的身軀,入手酥軟,讓他一陣的心搖激蕩。
此刻阿舒雖然是醉了,但是意識非常清醒,他不敢惹這個潑辣女同學,趕緊把手往回撤,嘴裡連忙解釋:“對不起…我喝多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膽小鬼!”賽飛嘟囔一句:“你怕什麼?我又沒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