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藝俏的冷峻、霸氣、肖藝俏可愛、可憐,到後來肖藝俏對自己的依戀,一幕幕浮現在阿舒的面前,自己沒能保護好她,這讓阿舒的内心充滿了愧疚,後來他紅着眼睛問道:“淨宜,藝俏走的時候,她的行李、衣服是什麼狀态?”
淨宜看着眼前的這個警察,竟然哭得這麼傷心,她明白,這可能就叫真愛,她告訴阿舒:“淨塵走的時候,似乎是在收拾東西,把拉杆箱都拿出來了,可是她走的時候,連随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拿,似乎走得很匆忙。”
阿舒的眉頭皺起,這似乎有些不對,走得匆忙...那也應該把拉杆箱帶着啊!他又問了一句:“她走的時候,是穿僧袍還是俗家的衣服?”
淨宜檢查了一下,才說道:“淨塵的海青(法衣)不見了,應該是穿海青走的。”
阿舒立刻就感覺到出了問題!
因為什麼?肖藝俏是因為看見了自己的微信留言才收拾衣服,那就是說,她想見自己,隻是打電話沒打通,因為這三天自己被囚禁在玉泉山,所以肖藝俏若是回滄江市,她決不能穿着比丘尼的服飾,那樣太惹眼,那麼,肖藝俏沒有穿俗家衣服離開,一定是出了問題,那麼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肖藝俏遭了暗算,誰能暗算她,唯一的人就是陳佳傲!
阿舒的眼中冒起了熊熊怒火,陳佳傲,我今天要把新賬舊賬一起算,你敢動我的肖藝俏,我就讓你陳家一個不留!
發怒歸發怒,當冷靜下來,阿舒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怎麼去哪找陳佳傲?還有一個問題,自己的爸媽一直沒有消息,他們是不是也遭到了陳佳傲的暗算,雖然二老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也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阿舒的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阿舒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淨宜,叮囑她,隻要肖藝俏有消息,立刻通知他,小姑娘淨宜和肖藝俏處得非常好,她當即答應。
阿舒走出淨嶽庵,給直升機駕駛員打了電話,駕駛員給出的答複是,加滿油就回來,在等待的時間,阿舒再一次打開衛星定位儀,他要查找肖藝俏失蹤的準确位置,就在大牆外的三十米遠的樹林裡,撥打的是自己的号碼,阿舒可以斷定,肖藝俏是想找自己,但是不好意思被淨嶽庵裡的師兄聽見,就出來打電話,結果遭遇了不測!
阿舒蹲下身,他仔細探查,找到了兩個人的鞋印,阿舒眉頭緊鎖:這兩個鞋印,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就應該是陳佳傲和黑旗衛一号!
直升機也加滿油回來了,阿舒順着纜繩爬上去,然後目标滄江市,阿舒猜想:陳佳傲這兩天一定是回到了滄江,他的目的無非就是三個,一個是要自己的家産,第二個是要肖藝俏做他的兒媳,第三個......要自己死,想到這,阿舒反而不擔心了,他斷定陳佳傲不會加害肖藝俏,但是自己必須做必要的、充分的準備。
先回到京城,阿舒先定了飛往省城的機票,還有時間,他就去了一趟培訓部,把東西都收拾了,然後換下了警服,由于下午學員們都要去哥哥局實際辦案子,所以宿舍裡沒人,阿舒在桌子上留了一個紙條,告訴大家自己臨時有事離開,不要挂念。
臨走,總要和向局長說一聲,阿舒請假:“向局長,我沒有找到女朋友,他可能被人劫持了,我要回滄江一趟。”
劫持?向金山聽後當即正色道:“楚天舒,有那麼嚴重?我給你在公安部派幾個高手幫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舒說道:“謝謝向老師,我這邊有幫手,而且地形還熟悉,不會有事的。”
向金山确認阿舒不需要幫忙,他還叮囑道:“楚天舒,遇到劫持人質的問題,你一定要冷靜,先把歹徒穩住,不要說動手就動手。”他也看出來阿舒脾氣有些暴。
阿舒點頭答應,接下來,阿舒給滄江市刑警隊的章兮兮打電話:“我讓你做的DNA檢測結果出來了吧?”
章兮兮答道:“嗯,在我手上,隊長,您什麼時候過來取?我給你送到省裡也行?”
阿舒答道:“不用,對了,給我準備一隻八人的隊員,我可能要用到。”
章兮兮答應一聲,就去準備,阿舒要用人,那可一定是大用途,章兮兮親自選人。
正如阿舒所料,阿舒在高鐵上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裡邊的聲音他太熟悉了,正式陳佳傲,陳佳傲似乎很悠閑:“楚天舒是吧,我到了滄江市,有興趣的話,你也來一下,我手上,有你想見的人。”
阿舒此刻已經很平靜,他淡淡地說道:“陳佳傲,我們之間是應該了斷了,不過,我提醒你,我們各退一步,就會海闊天空,你可以和陳迪龍過上幸福平淡的生活,否則,你們陳家就會走向毀滅。”
陳迪龍是陳佳傲的逆鱗,阿舒用陳迪龍威脅他,讓這個滄江市的黑老大不能從容,他惡狠狠地說道:“楚天舒!我們之間是應該有個了斷了,但是,結果是你死我活,我給你24小時時間,你到滄江市給我打電話,不然,你懂的。”
阿舒冷笑:“陳佳傲,你敢動肖藝俏,我就先殺你兒子,再殺你,這是我的底線。”
陳佳傲忽然哈哈大笑:“是嗎?你試試,你也可以賭一把,一命換四條命!”
阿舒大吃一驚:壞了,自己的養父養母一定是落在了陳佳傲的手上,他趕緊給妹妹楚紫瑜打電話,萬幸,電話接通了,楚紫瑜問道:“哥,你找我啥事?”
阿舒大喜,妹妹沒有事,他大聲說道:“妹妹,你馬上去公安廳找陳鐵兵,那是我的兄弟,我擔心陳佳傲要抓你,你去那裡,他會保護你!”
楚紫瑜聽後,花容失色,那一次的逃亡生活,讓她曆曆在目,陳佳傲的可怕讓她記憶猶新,挂斷電話,她就按照阿舒給的電話,打了過去......
阿舒的心放下了,如果妹妹再出事,自己的心可就真的放不下了,可是陳佳傲說的是四個人,不是妹妹,第四人是誰呢?阿舒想不出來。
晚上12點,阿舒抵達省城,看看時間,阿舒沒有驚動省城的任何人,出了機場,上了出租車,阿舒說道:“去滄江市。”然後就不再說話。
那個司機面露喜色,從省城機場到滄江市,大約一百十公裡,還是夜班車,那肯定是一筆不小的收入,而且坐車的這個小子,也不講價,那就别怪我了。
除出租車除了市區,阿舒感覺不對,他說了句:“走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