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科說是說,辦案絕對認真,哪怕阿舒說錯了,他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案的細節,招呼痕檢人員,馬上再次勘察。
負責痕檢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警官,公安大學畢業,當她聽說一個保安找到了犯罪分子留下的指紋,還是八分之一!這讓她非常不滿,自己是高等學府畢業的,若是工作上出現疏忽,那很沒面子,況且指紋還是被一個小保安給發現,這樣的失誤,那不是更讓自己沒面子?!所以過來以後态度極其不友好:“哪個保安發現了問題,我今天要向你學習學習。”
阿舒此刻在一個地方蹲着,女警官過來了,阿舒站起身說道:“這裡有一個八分之一指紋,是一個女劫匪留下的…此人身高一米六二…左撇子…左耳聽力有問題…使用的是法國蘭蔻化妝品…”
阿舒一連串的話,讓在場的女警有點蒙,她看一眼謝明科,謝明科也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他雖然看不起阿舒,但是并不代表他糊塗,可以說謝明科在王柯丁的帶領下,辦事認真到了嚴苛的程度,他手下的人都有點怕,不是怕他打人,而是怕自己做不好本職工作被謝明科狠批。
謝明科的态度也變了:“請問,你是怎麼判斷出來這些的?”
阿舒站起身說道:“歹徒雖然帶着鞋套,但是鞋底留下的痕迹絕對是抹不掉的。”阿舒拿出一支筆,又找到紙,在紙上清楚第描繪出一雙鞋的痕迹,三七碼的,典型女人腳,讓謝明科驚訝的是阿舒的畫功,就連鞋底每一個花紋都給畫出來了。
肖藝俏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她就在旁邊看,不插一言,但是她的心裡着實被震驚到了:阿舒,好樣的!叫警察看看我們的能力!
阿舒接着說道:“你們看這裡。”阿舒指着櫃台的金屬闆:“這裡有一個八分之一的指紋,應該是她接聽電話左手食指留下的。”
女警官問道:“為什麼她左耳聽力不好?”
阿舒笑了:“你們看,女賊的雙腳站在這裡,按常理是右手順手就可以拿起來,但是她卻是左手拿手機,說明她是左撇子。”
“我還是沒明白,她為什麼左耳聽力不好?”
阿舒說道:“她接完電話,手機放下時用的是右手,證明他是用右耳聽的電話,然後右手把電話放到了櫃台上。”
女警官又問:“她為什麼不把手機放兜裡?”
阿舒笑了:“這你得問謝隊長!”
謝明科給了解釋:“作案時,手機不可能放鈴聲,所以放了振動,那麼放兜裡,振動聽不到,可能無法和外界的劫匪保持随時聯系。”
肖藝俏也明白了,她不得不佩服阿舒的推斷,但是有一點她不明白,為什麼歹徒隻留下一個指紋,按說食指最短……
不光肖藝俏有疑問,女警官也有此一問,阿舒給她解釋:“為了不留下指紋,女賊帶了一副手套,隻露出左手食指,是為了撥電話号碼方便,你明白了?”
外邊的隊員進來詢問,要不要離開,似乎哪裡也出了大案子,謝明科瞪了一眼說道:“還沒有勘察完,馬上叫第四組過去!”
阿舒不管這些,他繼續探查,接連不斷地把鞋印畫出來,并給說明:歹徒二号,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八十公斤,鞋四十三碼,身體強壯,受過專業訓練,退伍軍人或武警,左腿受過傷……
阿舒爆出了一系列的信息,讓謝明科将信将疑,阿舒也不做解釋,繼續勘察,他身後的肖藝俏,昂首挺兇,表情自信,因為在這麼多專業警察面前,阿舒給安保公司漲不少臉,她作為領導,自然倍有面子。
阿舒探查得非常細,沒有放過任何的一個環節,到了保險箱這裡,阿舒站定了腳步,他沒有看那櫃,而是看着地上,随後阿舒把手按在了地上,半分鐘,他擡起頭說道:“警官,麻煩你把這根眉毛拿去化驗,還有這裡…”阿舒指着地面說道:“你是做痕檢的,應該知道怎麼提取歹徒的汗液吧?”
女警官臉色一紅: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眉毛,不過她低頭檢查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阿舒指給她看,她幾乎是趴在地上,才在地磚縫裡邊找到了這根眉毛!女警官來了一句:“你是警犬啊?!”
阿舒翻翻白眼:“人身攻擊可不好吧?對了,這顆汗珠應該能提取到開鎖人的DNA,麻煩你記一下:此人身高1.68,體重五十二公斤,三十九碼的鞋。”說完,阿舒向警官要了一張紙,開始描繪那鞋的鞋底花紋,阿舒還強調:“此人的職業是司機,開的車是老款夏利7010。”
肖藝俏實在是不相信阿舒說的,但是看兩個警官在那裡都沒說話,而且那表情很誠懇地聽着,這讓她心中不免對阿舒有相信了幾分。
檢查完畢,阿舒走出了帕克鑽石店。
肖藝俏跟在阿舒的身後,她滿肚子的疑慮:“阿舒,你等會,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阿舒非常正式地向肖藝俏請假:“老闆,我餓了,吃完飯我給你解釋可以嗎?”
“不行!我就想現在知道!”肖藝俏的心,就好像裡邊有二十五隻小貓――百爪撓心!
阿舒說了一句:“老闆,别讓那四個人跑了,這是内部配合的盜竊大案,我想知道若是找不到案犯,我們公司會受到什麼損失?”
一聽這話,肖藝俏當時就愣了:“阿舒,你等會,你說說我們的安保公司内部出了問題?你确定是内盜嗎?!”
“我猜的,八九不離十,老闆,我真餓了。”
“好吧,你快去快回。”
阿舒一臉無奈狀:“老闆,我真沒錢了,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晨花光了,你懂的。”
肖藝俏點頭,此刻她的心情有點亂,自己負責安保這塊,若是出了内盜,她要負一定的責任,即使一半也價值二百萬!她順手給阿舒拿了二百塊,阿舒就是一咧嘴:這哪夠昨天的飯錢?可是他也不能和老闆較真,這是非常時期。
阿舒走了,他簡單買了餡餅然後就回到了蝸居,拿出超級電腦,開始切入公安網,調出了昨晚所有道路的監控,阿舒主要查找帕克鑽石店周邊的路況,确實太多了,看不過來,阿舒想,警察肯定會調監控的,他吃完了餡餅,就去了帕克店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