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笑了:“這個不必,我跟我媽說了,沒有縣裡的支持,就沒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所有該交的費用,我媽一分錢都不會少交,而且我告訴我媽,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們不能向錢看,自己富了,不要忘本,國家給我們政策,我們才有富裕的機會,所以回報社會才是正道,從這一點來說,我要謝謝陳書記。”
阿舒說這些是有道理的,并不是唱高調,如果一個人有億萬家财,而他身邊的人窮困潦倒,這其實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因為當社會貧富懸殊到了一定程度,這個社會就會動蕩不安,即将走向的不是文明,是暴力。
換個角度說:礦主誰都不交稅,或者隻交一點點,政府隻好把所有礦的開采權收回去,礦主?你喝西北風去吧!所以阿舒要感謝陳慶明。
陳慶明點頭:“楚局長的兇襟,讓我深感慚愧啊!”說到這,他提了謝明科的事:“楚局長,謝明科在追查前任書記被殺案,立了大功,按理說我應該重用,但是我隻是一個縣委書記,有些力不從心,所以請您諒解。”
說到這,陳慶明看一眼阿舒的表情,阿舒依舊是不溫不火雲淡風輕,也沒有對他的話做什麼評價,陳慶明知道,楚局長等他下文,他随後表态:“牛局長貪贓枉法,這是他罪有應得,方才我已經把謝局長的事報給了趙書記,趙書記推薦給謝明科安排在公安局長的崗位上,我也建議讓他進市委常委,兼任政法委副書記,老書記今年五十八,也快退了,他提過要退居二線。”
聽到這,阿舒的表情有了變化,他笑吟吟地伸出手:“陳書記,像你這樣的父母官,不但能體察民情,還全心全意為老百姓幹實事,真讓人佩服。”
陳慶明一顆心放下了,他的臉上才露出了發自内心的笑容:“謝謝楚局長的肯定。”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他的兩個哥哥被抓了,希望楚局長給手下留情。
陳慶明辦事立竿見影,他馬上打電話給謝明科:“謝局長,我是陳慶明,我宣布,你被正式調回公安局,全面主持工作,現在不管你忙什麼,馬上放下,到縣委小招待所來一趟,省領導和楚局長要見你。”
謝明科知道阿舒為他費心,他滿懷感激,已經做了多方面準備,但是沒想到縣委書記陳慶明立刻就讓他官複原職,确實有些意外,難道牛局被撸了?
謝明科沒有馬上過去,他在局裡等了十分鐘,然後才穿戴整齊,到了小招(小招待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陳慶明正等着他呢,他趕緊快走幾步和縣委書記握手,陳慶明說道:“縣公安局的擔子重,需要一位精明強幹的大将,在桓澄縣,非你莫屬!”
謝明科穿便裝,卻給陳慶明敬禮:“多謝陳書記的信任,我一定會盡職盡責,把公安局的本職工作做好,給全縣改革開放提供一個安定祥和的環境。”
三個人回到屋裡,阿舒給薛老介紹:“這位是謝明科,在辦理那件大案的時候,他是絕對的功臣,今天,已經被陳書記給調回到縣公安局,全面主持工作。”
薛老明白,這也是阿舒讓他到桓澄縣來視察的另一個原因,他瞅了阿舒一眼,阿舒不好意思了,薛老站起身哈哈大笑:“我早就從楚局長的口中聽過你的名字。”省長和縣局局長站起身主動握手,這意味着什麼?誰敢再收拾謝明科,那就是和我薛大炮為敵,至少陳慶明是這麼認為的。
接下來,謝明科和在座的人一一握手,到了縣長王輝那裡,謝明科和他握手,王輝是一個較為低調的人,也是上一次的礦業改革中,唯一的一個和礦上沒有關系的縣領導,所以謝明科對他非常尊敬,二人坐在了一起。
二十分鐘後,薛老一行人離開,衆人送到了門口,薛老堅決不讓他們再送,當車隊走了,陳慶明長出一口氣,他看看時間,兩點多了,然後直奔縣委會議室,其他人也都跟着過來,陳慶明坐在了主位,其他九位常委作陪,陳慶明清清嗓子說道:“各位,我要解釋一件事,就在方才,趙文雄書記告訴我,今天上午我的兩個哥哥被帶走,協助調查,我不知道我這個縣委書記能坐多久,但是我要說的是:在市委人秘書長的時候,還有任縣委書記的時候,我所做的,都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問心無愧!”
說到這,陳慶明環視四周,然後說道:“今天我在這裡主持召開一個臨時的常委會,就是談讨論公安局長謝明科的入常問題,謝明科同志,為人正直,工作能力強,這是有目共睹的,政法委書記楊銘保同志已經到了年齡,多次給我提要退居二線,所以今天我提議,謝明科同志人任政法委副書記,這樣,縣委常委的十一人就齊了。”
接下來就是表決,沒有任何異議,十票通過!原因再簡單不過:第一,謝明科能力強,幹實事,無任何劣迹,第二個,他是楚天舒的兄弟!
謝明科沒想到他能當上政法委書記,那他在縣裡就有話語權了,他心中明白,這一切都是阿舒的功勞,他在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和陳慶明談了很久,至于談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出來以後,謝明科就到縣局,主持召開了一次骨幹大會,焦原副局長主持召開的,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歡迎老領導回歸!”
全體熱烈掌聲……
審訊的事,是何澤申和孫春風負責的,阿舒則和薛老回了薛老的家,到了家,阿舒看見了歡蹦亂跳的兵兵,這個小家夥對阿舒是特别的親,一個飛撲就到了阿舒的懷裡,阿舒抱着小家夥在屋子裡飄了好久,幾乎把小家夥給悠蕩得快迷糊了,一旁的兵兵媽蘇珊珊,嘴角挂着笑,笑而不語,但是她的内心是激動地,她知道,兒子的眼睛就要完全康複了。
蘇珊珊笑吟吟說道:“好了兵兵,叫讓叔叔給你檢查一下眼睛。”
兵兵非常聽話,老老實實躺在了沙發上,阿舒的手指點在兵兵的眉心:“兵兵,你先睡一會兒,也許醒來就能看見媽媽和爺爺了。”
小家夥答應一聲就閉上眼睛,三分鐘後,睡着了,蘇珊珊知道,這是大師阿舒給寶貝兒子催眠了,她是由衷地被阿舒折服了,也不說話,就看着大師,薛老此刻也不是省長了,他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孩子的爺爺,眼中露出的是期待,期待中還有些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