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副局長眉毛一挑,這把火燒得到了火候,他唯唯諾諾地答道:“交警大隊吧…”
不等富副局長把話說完,對方電話就挂斷了,王仲軍雖然兒子沒有找到,心情一直不好,但是看完富副局長的表演,他出了一口惡氣,豎起了大指。
富副局長歎息一聲:“老王啊,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走着瞧吧!”
那麼梁副廳長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其實還真有原因,他今年已經五十八了,二十三歲結婚,婚後八年沒有孩子,不得已,離婚,找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為此啊,他頂着巨大的壓力,婚後一年,小媳婦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可讓他梁家如獲至寶,捧在手心裡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從小就對孩子嬌生慣養,一直到了今天梁浩澤二十六歲,溺愛的結果是什麼?大家想想就知道,成長為省城四少之一,今天,楚天舒竟敢欺負他兒子,老頭要拼命!
此刻的阿舒,還真就在交警大隊呆着,他就坐等求情者,結果等來的不是求情的人,而是來了一幫公安廳的特警,一個個荷槍實彈,領頭的省公安廳特警中隊長。
這裡科普一下什麼叫特警:一般市一級的特警,負責城市巡邏,比如老百姓打架,這個級别出動的是派出所民警,若是他們管不了,就出動特警,全稱叫巡特警,如果發生了劫機事件,還有保護國家安全,這時出動的叫突擊隊,也是真正意義的特警,而阿舒等來的就是真正意義的特警――省級的反恐精英突擊隊!再有重大刑事案件,比如劫持人質,需要狙擊手,狙擊手是特警中的一種。
阿舒就在富副局長的辦公室坐着,望着面前魚貫而入的五個突擊隊員,他非常沉着,沉着得讓這些人感到吃驚,隻見阿舒端起了泡好了茶葉,咂了一口茶,随後不住地點頭:“好茶,好茶啊!”能不好嗎?這是富副局長舍不得喝的好茶,據說産自于中國的某個茶葉大省的茶樹王,每年的産量隻有三斤多,在古代,這是特供給皇上的貢茶,他弄到了一兩,結果便宜了阿舒。
阿舒喝着茶,眼皮都沒撩,特警中隊長臉色鐵青,雖然他在級别上沒有阿舒高,但是他是直屬于省廳,省廳裡的人,到了市局,竟然不正眼瞧他,他怎麼能沉得住氣,中隊長大聲說道:“楚天舒,馬上跟我們走,接受調查!”
阿舒淡淡地一笑:“接受調查?調查什麼?誰派你來的?中組部還是中紀委?”
突擊隊中隊長吼道:“少廢話,跟我走!若敢反抗,别怪我不客氣!”
阿舒反問了一句:“我倒是想聽聽,我犯法了?還是工作失職?你還是犯罪了?”
中隊長根本不講理:“我的任務就是帶你走,有什麼意見到了廳裡再說。”
阿舒把桌子一拍:“我問你,這還是不是黨領導的公安局?這裡還是不是法治社會,你沒有任何理由随便抓公安局長,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中隊長楞了一下,但是想到讓自己抓人的是副廳長,他心中有底,即使出錯,那也是大人物頂着,他一擺手:“拿下!”四個突擊隊員把槍對準了阿舒。
阿舒笑了:“有種對我腦袋開槍,是男人不?往這打,眨眨眼,爺就不是男人!”說這話的派頭,哪裡還是警察,純粹一個混混的做派,可是那突擊隊員真就不敢開槍,面前的是公安副局長,他們隻是小兵,雖然孔武有力,但是這個社會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比他們高了好幾級,今天他們可以抓人,但是做突擊隊員不是他們的全部,将來他們有年齡大的那天,總有往下分配的時候,那時候就是局長說了算,很可能眼前的人就會管他們,有些時候必須往遠處看,所以一個個都看向中隊長。
中隊長再次揮手:“铐起來,到廳裡再說。”
嘩啦!一把手铐出現在阿舒的面前,哪曾想阿舒的手極快,一把搶過來手铐,咔嚓一下就給那個突擊隊員拷上了,等那人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他驚叫一聲:“啊!”
屋子裡瞬間進入戰鬥狀态,而且是阿舒占據着主動,他一個肘擊,将他左邊突擊隊員擊倒,他也就靠着突然襲擊擊倒一人,再次出拳的時候,阿舒發現,自己遇到了極其強橫的對手,他自信自己的拳頭很硬,可是剩下那二人的鐵拳呼呼挂着風聲對他打來,他不得不防守,隻能伺機反擊。
倒地上的突擊隊員,吱呀咧嘴,他揉着劇痛的軟肋,艱難地爬起來,媽的,幸虧方才還有護兇隔着,不然這一下肋骨就得被打斷,他想要上去助拳,無奈根本提不起力氣,這不是拍電影,主人公能打,讓人打趴下,骨頭都斷了,甚至中子彈了,還能起來再打,這是現實生活,疼痛讓他提不起力氣,現在隻有看着的份。
阿舒的情況不妙:連同中隊長在内,三個人把槍都卸下去,把他包圍了,這裡可全是一等一的高手,稍有不慎,自己就會骨斷筋折,而他此刻被逼到了房屋的一角,自己必須拿出真本事,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擒,阿舒眼睛微眯,我拼了!
一個壯碩的突擊隊員帶着皮手套的重拳挂着風聲砸來,阿舒用左手臂的青銅護腕往外封挂,突擊隊員就感覺自己的拳頭鑽心地疼,整條手臂都麻了,就是這麼一個瞬間,阿舒的大腳飛出,一下蹬在了他的兇口,值得說的是,阿舒這一腳用了一個柔勁,就是腳接觸到人的時候,沒有用爆發力,阿舒不想給突擊隊員造成内傷,但是也必須叫他們失去戰鬥力,就這樣一百八九十斤的大體格,直飛出去,撞到了屋裡邊的辦公櫃子,嘩啦,乒乒乓乓,瓷器、裝飾物,還有櫃上的書籍,倒了一片。
那個被戴上手铐的突擊隊員高喊:“快給我解開手铐!我要教訓這小子。”
肋部被重擊的突擊隊員跑了過去,找到鑰匙,剛打開手铐,一個突擊隊員被阿舒打飛起來,嚎叫着,雙手亂抓,向他飛來,想躲?來不及了,他被砸倒在地!
現在站着的人有兩個:阿舒和中隊長,又有一人站了起來,就是那個摘掉手铐的突擊隊員,他迅速地跑過去,和中隊長站在一起,阿舒冷冷地說道:“你們野蠻執法,違反警隊紀律,現在我要拒捕你們,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後果自負!”
中隊長帶着自己的突擊隊員,五個打一個,還落個這個境地,他早就失去了冷靜,沒有話說,打吧!他和突擊隊員,可謂是配合默契,一個打前兇,另一個打後背,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把阿舒弄得是手忙腳亂,局長辦公室能多大?即使很豪華,面積也就五十平米,再加上擺了些櫃子,和裝飾物,活動空間更小了,三人大打出手,嘭的一聲,一個盆景被中隊長踢飛,嘩啦一下,漂亮瓷盤被突擊隊員的大皮鞋踢碎,三個人打了有七八分鐘,就跟拆房子一樣,屋子裡邊已經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