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說說笑笑,酒桌上還有一人阿舒非常熟,就是曾國權!權哥給阿舒介紹:“國權是我叔家的弟弟,阿舒認識一下。”
阿舒這才明白二人竟然是一家:權哥叫曾廣權,他叫曾國權。
曾國權非常主動地和阿舒握手:“天哥!我一直跟着我哥混呢,也開了個小礦。”
阿舒責怪道:“國權,你不早說是權哥的弟弟!”當然,這種責備是親近的意思。
曾國權見阿舒的話語中帶着親切,他有點受寵若驚:“天哥,咱倆是同學,跟他沒關系,你說對不對?”這确實,同學之間的關系沒的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惦記小倩,阿舒還真就不能收拾他,現在看來他已經很本分,那就是好同學,阿舒擺擺手道:“我再給你診診脈,看看恢複怎麼樣?”
曾國權大喜,屁颠屁颠坐到阿舒身邊,阿舒把探測絲打入到他的體内,幾分鐘過後,他微笑着說道:“恢複不錯,再吃一個月藥就可以了,不過不要過度,一周不要超過兩三次,不然,嘿嘿,你可能五十歲就不好使了,自己掂量辦。”
曾國權一咧嘴,他心道:天哥也太不給面了,你這麼說,不就是告訴大家自己那玩意不好使嗎?她隻是苦着臉,也不敢發作。
曉琳看着曾國權的苦瓜臉,她沒好氣地說道:“活該,和你哥一個熊樣,到處聊騷,讓你們都陽痿才好呢?”
曾國權翻翻白眼:“我哥陽痿,你怎麼辦?用黃瓜?”
“曾國權,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曉琳抄起水壺就要打曾國權,曾國權吓得轉身就跑,阿舒一把抓住曉琳:“嫂子,别給你燙了,這可是熱水,我手裡有匕首你要不要?”曾國權見阿舒攔着曉琳,他感到這個天哥還不錯,可是當他聽到後半截,這給他氣得,哪有這麼勸架的?當然了,曉琳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們倆打打鬧鬧,大家樂得不行了,酒桌的氣氛出奇的好。
曾國權的媳婦倒是非常文靜,她叫劉芳菲,和阿舒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她和嶽金鱗的媳婦很熟,二人說着話,不時地笑着。
嶽金鱗也隻是微笑,不插言。
阿舒是一邊吃一邊向權哥了解礦上的情況,沒曾想,權哥先反問了阿舒一句:“天哥,三毛的耳朵是不是你給崩的?”
阿舒笑了笑:“這小子跟我裝,我給他一槍,怎麼,這你也知道?”
“你是這個!”權哥和晟哥都豎起了大指,阿舒不以為然:“一個癟三而已!”
權哥搖搖頭:“天哥,這個三毛很有來頭,首先說他家的礦,他們哥仨是去年才來桓澄縣的,先是給一個老闆看場子,後來出了礦難,埋了三個人,老闆被政府以救援不利為由,判了三年,那礦就被一個神秘人給買走了,誰都不知道老闆是誰,據說是一個大佬,背景很深,可能是一個大官!後來這哥仨就替那大佬看場子,這半年,這哥仨手越伸越長,把周圍是小礦主都給攆走了,全都是以低價位買走了礦,舉一個簡單例子,有一個中型的銅礦,品味高,年産能有一萬多噸,如果正常生産,不出事故,每年的利潤最低也要一千萬,可是,他們隻給那人一千萬,其實,一千萬,連設備錢都不夠,誰能賣?那人和我是朋友,外号叫彪哥,他不想賣,結果就被打殘了一個手臂,威脅人家,不賣就讓他絕後,就這麼,那礦讓他們給收了。”
阿舒眉毛一挑,還有這事?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傷人緻殘警察不管嗎?他可以找政府啊!政府不能不管吧?”
權哥搖搖頭:“管?警察來了,把打人的混混給抓起來了,判了三年,但是誰都知道那小子是替罪羊,最後礦還是落在了那哥仨的手裡,現在,那哥仨勢力在擴大,整個上達河,除了一個謝老闆、一個錢老闆,幾乎全是他的地盤,據可靠消息,那個謝老闆要賣礦,大毛已經伸手了,估計那人挺不了幾天!”
阿舒皺眉:“那礦的品位怎麼樣?什麼價位?”
權哥搖搖頭:“天哥,我看還是算了,你想發财,到我的下達河,我給你弄一個,保證一年最低也能賺二百萬,别和大毛他們争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到頭來,可能沒命!”說到這,權哥舉起酒杯:“天哥,喝酒!”
阿舒也舉起酒杯,和權哥碰了一下,仰脖喝下去,那個嶽金鱗也很豪爽,阿舒和權哥喝酒,他也陪着,而他的媳婦,偶爾看一眼阿舒,留下一個微笑。
阿舒還想多了解一下礦上的情況,于是問道:“權哥,那你的生意怎麼樣?别告訴我,你是老實人。”
權哥哈哈大笑:“天哥,你不了解我,我和那個大毛、二毛幹過一次,那次是彪哥找到我,讓我出頭,我帶着人去了,結果,人家拿出一排槍,我的砍刀和拳頭能幹過人家的子彈嗎?自那次以後,我就決定收手,隻管幹好我自己的鐵礦。”
晟哥一直沒有說話,阿舒和他碰了一杯:“晟哥,你沒有礦嗎?”
晟哥笑了笑:“我?隻是賺小錢,幹個桑拿洗浴,至于開礦,那裡的水很深,我怕淹死,哈哈!喝酒!”說着,和阿舒碰一杯,然後一仰脖,将杯中酒喝下去。
阿舒大緻知道了,上達河的惡霸就是大毛哥仨,還有兩個大礦主:謝老闆、錢老闆,小礦主也有十幾個,但是必須給那哥三個分紅利,他們才能幹下去,不然,早就被三兄弟給打跑了,自己下一步就是要根除這三個小子,現在估計這哥仨也不能和自己善罷甘休,那麼自己下一步就是争取聯系那個謝老闆,把礦弄下來,然後深入他們的轄區,在他們眼皮底下開礦,看他們能怎麼地!
阿舒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問權哥:“現在私人開礦這麼混亂,縣委縣政府沒有說法嗎?現在似乎有點無政府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