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着阿舒那兇狠的眼光,吓得她趕緊逃走,到了另一個桌,和一個女人一邊聊天,一邊罵阿舒,阿舒也懶得理她,此刻他的心很亂:說是不在乎,其實那是他的初戀,能不在乎嗎?
終于,訂婚大會開始了,采取的是中西結合的風格,先是主持人一頓贊美大餐,耗去了十多分鐘,接着,介紹新郎新娘的爸媽,讓在場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金翰的爸爸金鴻學沒有到場,代替金鴻學的竟然是他爺爺金久鼎!
阿舒納悶,他問肖藝俏:“金鴻學怎麼沒來?這麼隆重的儀式他不在,難道是送回去的時候,他受了傷?”
肖藝俏搖搖頭:“沒有,按理說他螢愛來,可能他是覺得坐輪椅不方便吧。”
阿舒覺得這個理由牽強,自己的兒子大婚,而且過完今天,他們就要去M國定居,這麼重大的事情,作為爸爸的金鴻學不來,說不過去啊!
台上,金老怪卻和金翰的媽媽站在一起,神情自若,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苗萱的爸爸媽媽站在一起,共同亮相,下邊的閃光點唰唰閃個不停。
當台上隻剩下金翰、苗萱和主持人的時候,即将進行第三個程序:雙方盟誓。
主持人拿着話筒,他朗聲問道:金翰先生,你是否願意娶苗萱女士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貧窮或富裕,健康或疾病,你都毫無保留地愛她,相依相伴,不離不棄,你願意嗎?
金翰看着苗萱,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他大聲說道:“我願意!”
“屁話!”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随後一個身穿白色西服,一頭飄逸的紫發、樣貌俊朗、潇灑大方的年輕人走上台來。
金翰的眼中冒火:“楚天舒,你敢搗亂,我殺了你!”
阿舒冷冷一笑:“怎麼?我不搗亂的時候,你不也是派殺手殺了大爺我三次?但是爺爺現在好好地活着,告訴你,爺爺是殺不死的,不過我也警告你,你再派殺手對付我,你就要小心自己的狗命!”
金翰臉色難看,确實他派人多次暗殺阿舒,結果都無功而返,今天阿舒到來,絕對不是好事,他對着阿舒吼道:“楚天舒,今天是我訂婚的日子,我希望你不要搗亂。”
“你個人渣也配娶萱兒?”阿舒對金翰沒有好臉色,但是他轉頭看向苗萱的時候,他的眼圈泛紅,三年來的苦苦等待,盼來的竟然是這個結局,阿舒歎息一聲才說道:“萱兒,今天我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一句話……”
今天的苗萱無疑是美麗的,但是阿舒的出現,讓她的心情卻變得非常複雜,她大概知道阿舒要跟她說什麼,她把眼光從阿舒的臉上移開,準确地說,她不敢看阿舒的眼睛,因為,她知道阿舒苦苦等了她三年,更明白這三年意味着什麼,她低聲說道:“阿舒,對不起,我隻能祝福你和她,白頭偕老……”
阿舒此刻的心情好似油煎,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他說出了一句話:“萱兒,不要嫁給金翰,他是一個人渣!”
台上台下一片嘩然。
金翰憤怒了:“楚天舒!我,我,我要宰了你!”
阿舒直接無視他。
最為憤怒的不是金翰,而是苗萱的媽媽,她不顧風度,在台下站起來大罵:“楚天舒,你個癟三,我已經給你二十萬了,今天我女兒訂婚了,你還糾纏,你怎麼不去死!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阿舒轉頭冷冷地吼道:“你給我閉嘴!你給我二十萬?你是真心給我的嗎?!你個陰險的女人,前腳給錢,後腳就派警察抓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沒有腦子的女人,你了解金家嗎?你知道金家的底細嗎?金家是最大的殺手集團,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萱兒?你老公是怎麼爬上财政局長的寶座的?他是踏着别人的鮮血才上位的!”
一聽這話,苗局長臉色灰白,他趕緊拉着自己的媳婦坐下:“你少說兩句!”确實,自己上位,金老怪答應幫忙,以前他一直懷疑那場車禍,今天這話從阿舒嘴裡說出來,他忽然感到那是真的,盡管沒有被證實,他的後背見汗了,他感覺天要塌了,看向阿舒的眼神,帶着深深的恐懼,對,是恐懼!他不是怕阿舒,他怕那個車禍就是事實!
阿舒冷冷地瞥了苗局長二人一眼,他轉頭看向苗萱,深情地說道:“萱兒,聽話,不要和金翰訂婚,金家早晚會覆滅的,這個世界優秀的人有很多……”
金翰大怒,自己的訂婚儀式上,楚天舒竟然來攪局!這怎麼能忍受?他對着阿舒動手了,雙拳帶着他的憤怒,帶着他的仇恨,對着阿舒瘋狂打來。
阿舒身體躲閃了兩下,随後他的左拳往外一個反擺,嘭的一聲響,砸在了金翰的肩膀上,健壯的金翰直接被打倒在地,阿舒沒有打他的臉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整個過程,金老怪都在那裡看着,他眼睛冒着兇狠的光,但是他就在台下坐着,沒有出聲,一個保镖過來,在他耳邊說道:“要不要滅了他?”
金老怪沒有說話,他隻是惡狠狠地看着阿舒,他想現在就滅掉阿舒,但是昨晚那血淋淋的教訓他不得不顧忌,一下就死掉了三十多個主力,他心疼,他當然想直接滅掉阿舒,但是雷霆公司在他金鼎大廈外邊已經準備了三十個荷槍實彈的保镖,他不敢現在動手,他心中打定了注意,決不能饒過阿舒,他拿出了手機。
金老怪撥打一個電話,接通以後,他強壓怒火說道:“夜枭大人,雷霆的人實在欺人太甚,我孫子的訂婚儀式,楚天舒竟然搗亂,你如果不把人帶走,我就滅了他!”
電話裡,那個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可以試試。”随後挂斷電話。
金老怪的鷹眼閃爍着寒光,他的手攥得死死的,沒有了血色……
苗萱見阿舒動手,她跑過去,扶起金翰,縱使她曾經深愛過阿舒,此刻也不可能不向着自己的丈夫,她惱了:“阿舒,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要無理取鬧,我請你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阿舒淡淡地笑了笑,可是那笑容裡卻有着太多的苦澀,阿舒沖着旁邊某人擺擺手:“把東西連上。”那人是誰?瘦猴子侯軍!他還帶了一個助手鐵頭。
一個投影儀被侯軍擺在桌子上,鐵頭則在對面擺放了一個紙質屏幕,阿舒說話了:“萱兒,下面我們來看一段視頻,你就知道金翰是不是真心愛你了,我再一次提醒你,金翰就是敗類,滅燈!”随着阿舒話音一落,主席台上燈光熄滅,投影儀打開…
畫面上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這是阿舒在一個賓館前邊錄下的,是金翰和一個外國女孩的親昵影像:金翰的手在女孩的臀部摩挲着,然後二人開始親吻,當然是很随意的親吻,但那足以說明吻對于二人來說已經很随便了,就好像是握手一樣,而金翰的大手,肆意地在女孩的兇浦上揉捏……
苗萱的眼淚已經下來了,她看向身邊的金翰:“阿翰,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們已經斷了嗎?她為什麼會來中國?”
金翰此刻殺了阿舒的心都有,但是他狡辯:“苗苗,這都是幾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們還沒有确定關系,苗苗,我是愛你的,相信我。”
阿舒冷笑:“是嗎?這是在兩個月前我拍的,苗萱,你看看着衣服的款式,巴黎時裝今年的款,金翰,做都做了,沒膽量承認?你不是爺們!這麼說,你們是這兩個月才确定的戀愛關系嗎?金翰,沒關系,我問你,賭王大賽距離今天不遠吧?大家上眼,我即将播放第二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