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賓館,根本不用出示證件,這麼多警察都荷槍實彈,吧台服務人員直接就配合,拿了門卡,就去開門,結果打開一看,隻見手機在被窩裡放着,人不見了,摸摸被窩還是溫的。
阿舒罵了一句:“該死的,誰走漏了消息?!”沒時間了,趕緊下樓查監控,就在三分鐘前,王華拖着一個大皮箱,倉皇逃竄,很明顯他得到了消息才跑的。
回到公安局,阿舒直徑将衆人帶到了會議室,他用犀利的目光瞅着第二中隊長,看得他發蒙,阿舒當場宣布:“王虎,你私自給犯罪嫌疑人報信,你被開除了!”
王中隊長不服:“我沒有!我方才直接就去了技術科。”
阿舒冷笑:“是嗎?那你看大屏幕!”那個科技科周科長早就把材料準備好了,原來,阿舒讓他在最隐蔽的地方放了三架監控設備,阿舒斷定王虎中隊長會在這三個死角打電話,結果,戴逮到了這條臭魚,隻有把另類分子踢出,自己才安全。
阿舒指着視頻問他:“這是不是你給犯罪嫌疑人家屬通風報信?”
王中隊長脖子一梗:“楚天舒,别以為你好使,局裡是王局長說了算,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開除我?你算老幾。”他一甩袖子,走了。
阿舒冷笑:“王中隊長,你放心,我說開除你,他王仲軍也不好使,你可以試試。”
王虎中隊長來了一句:“那就走着瞧!老子不伺候你了!”
走着瞧?阿舒是人軟貨囊的主嗎?他吼了一聲:“王虎!你敢跟我說老子,簡直無法無天,不教訓你我都對不起你!”阿舒一個飛踹就過去了,王虎慘叫一聲就飛出去了,阿舒這還沒完,他拎起王虎的衣領子,上去就是四個大耳雷子,啪啪!王虎真的被打蒙了,他沒見過局長當着衆人的面打手下的,在場的人也都沒見過!
阿舒這就是震懾,任何人想要背叛我,這就是下場,我先打你,然後開除你!阿舒放跑王華是故意的,一箭多雕,第一個是清除内奸,第二個,把王仲軍的名譽搞臭,再讓他在兒子的問題上越陷越深,第三個,用王華釣出大魚田驷!
把衆人安排出去,阿舒馬上向薛廳長彙報:“薛廳長,我手裡的一個案子牽扯到了王仲軍的兒子王華,他涉嫌殺害一個叫林昆的人,方才,我去抓人,結果王仲軍安插在我身邊的一個中隊長給王仲軍報信,所以王華逃走了,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薛廳長大怒:“楚局長,你确定是王仲軍給他兒子報信嗎?”
阿舒答道:“我确定,因為我有王中隊長給王仲軍打電話的視頻。”
薛廳長沉吟道:“王仲軍是市委常委,人大代表,這件事要慎重,你可以私下對他進行上手段,但是我提醒你,在他人大代表資格沒有取消之前,你的取證不能見光。”這個阿舒明白,他得到了領導的首肯,那就可以上手段了。
忽然,阿舒想起一件事,黃磊做副局長的時候,曾經對自己監控監聽,自己現在若是想監控,那必須先鏟除收拾自己的那個小子,他把何澤申叫到了辦公室,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何澤申說道:“上次的監聽那事我知道,那個監聽小組長是黃磊的心腹,楚局你放心,我把他調去辦公室,有個叫郭五一的,人絕對可靠,這件事可以由他負責。”
阿舒點頭:“那就叫郭五一頂他的位置做組長,這件事你去辦。”做完了這件事,阿舒的心裡也有些不自在:自己是不是做得過分了?因為監聽自己的電話就收拾那個組長…也許那人是聽局長的命令辦事,局長說話一般人不敢不聽,但是想到自己所受的苦難,他就一肚子火,退一步講,萬一将來那人對自己陽奉陰違呢?他還是一狠心,把那人剔除監聽隊伍,至少到現在為止,那個組長沒有向自己道歉!
此刻,王仲軍正在自己的别墅裡罵他兒子呢:“王華!你個王八蛋,你說,為什麼要殺人!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王華低頭不語,實在是被他老子罵急眼了,他一摔東西:“你少管我,一個賤命死不死能怎麼地?你還是副廳長呢,被楚天舒欺負不敢吭聲。”
王仲軍怒極:“你個混蛋小子,你當殺人是兒戲嗎?楚天舒要抓你,到時候就是死罪,你還當沒事,還有,這幾百萬的錢是哪來的?你說!我都讓你害死了!”
王華不以為意:“我自己賣藥賺的,你管不着,老頭,别呼号亂叫,給我的身份證在哪裡呢,我去把錢存上,整天拎着目标太大了,我去躲兩天,過幾天,風頭過了再回來。”
王仲軍對自己的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拿出了給自己兒子的兩個新身份,然後沉聲說道:“兒子,以前所有的電話和電話号碼都不能用了,我估計楚天舒對你會上監控,你也不要聯系我,我的手機也不安全,七天後,你往我的辦公室打電話,爸媽不在身邊,你自己要好好保護自己。”
啰裡啰嗦!王華揣起身份證拉着大皮箱,帶着不屑就走了。
堂堂省城公安局長兼公安廳副廳長,在兒子面前竟然毫無辦法,隻有無奈,兒子的驕奢任性,他試圖改變他,但是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兒子殺人被通緝這個事實他也改變不了,他恨,恨誰?恨楚天舒抓他兒子?人是他兒子殺的,關楚天舒什麼事?但是,他要發洩心中的憤懑,他把所有的仇恨都記在了阿舒的身上,楚天舒,我跟你沒完!
打印有王華照片的通緝令貼上了街頭的告示欄,黃金廣告時間,竟然插播了一條通緝令:是省城公安局局長的兒子王華,殺人犯!這可是重大新聞,王華,誰不認識?省城四少,他怎麼就被通緝了?一夜之間,王華出名了,王仲軍更出名了!
王仲軍和他老婆一夜無眠,臉上的油光少了幾分,目光也變得呆滞了,但是眼睛裡的仇恨卻好似一個氣球,越來越鼓,就快要爆炸。
今天是星期五,阿舒醒來,伸個懶腰,馬上就要開始新的戰鬥,阿舒起身洗漱,他的家就是交警大隊的辦公室,拿起電話,隻見上邊有一條短信,阿舒把電話打過去:“喂,老謝,什麼好消息,神神秘秘的?”
謝明科說道:“當然是好消息,那個隆豐礦哥仨,大毛二毛,被我抓起來了,三毛在逃,陳書記非常高興,已經下達命令,嚴肅處理,第一步可能要吊銷他們的開礦資格,我給他們三人定性為黑社會性質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