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吉利帝豪轎車裡的阿舒和陸盈盈。
此刻陸盈盈除了感謝阿舒意外,她對阿舒的身份非常好奇,還有一點,到現在她也不明白,阿舒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開車行駛了有二三十公裡,陸盈盈才平靜下來,她也有機會問話了:“你叫阿舒?”
阿舒笑了笑:“是啊。”
“你究竟是幹什麼的?說話這麼好使,看方才那氣勢,那倆女人可都是混黑道的,你的身份……難道是黑道大哥?”
阿舒笑了,此刻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他歎一口氣才說道:“我若是黑道大哥,至于還出去找工作嗎?”
那倒也是,不過陸盈盈還是納悶:“那倆大姐大怎麼聽你的?他們一看可就是好使那夥的。”
阿舒淡淡地說道:“我救了那個女人兒子的命,所以他老公讓我做他兒子的幹爸,這個面子暫時還行,以後你到滄江市,有任何問題給我打電話都好使。”
啊,是這樣,陸盈盈接着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阿舒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你的名片吧?我在車裡發現的。”
陸盈盈笑了,怪不得,兩個人也不拘束,一路上說說笑笑,兩小時多點,很快就到了黃隆市,阿舒下車,把拉杆箱取下,背着相機,揮手和陸盈盈告别。
陸盈盈也下車,她誠摯地邀請阿舒去黃氏珠寶,阿舒搖搖頭:“我做保安已經厭倦了,感謝你的一路陪伴,我走了。”說完,他背着相機,拉着拉杆箱大踏步離開。
陸盈盈在遠處喊道:“阿舒,等我一下,我把錢還你,三百塊錢!”
阿舒回頭,大聲說道:“留個紀念吧!那上有我的名字。”
陸盈盈看看鈔票,果然,每張票面上都有阿舒的名字,那字寫得非常漂亮,陸盈盈陷入了沉思:當今社會,一個普通保安,能寫出這麼漂亮的字嗎?不可能,他絕非是一般的保安。
阿舒找了一個旅店住下,然後給李構想發了一條短信:老J,我來了,在吉順旅店,我先溜達一會兒,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阿舒沒有馬上睡覺,他拿出自己的衛星定位儀,輸入老J的電話号碼,開始定位,隻見那屏幕不停地跟蹤跳躍,最後終于鎖定,李構想在黃隆市芙蓉大酒店的818房間,一個保安,住星級酒店,簡直太奢侈了!不用問,這錢不是好來的!
睡覺是不可能了,到了一個新環境,阿舒必須要出去轉轉,他背着攝影包到了吧台,一個服務員在忙着打理客人入住,七八分鐘過後才有時間照顧阿舒,阿舒非常客氣:“小姑娘,黃隆市有什麼名勝古迹、景點,值得拍照的地方,給我介紹一下。”
值班的小姑娘非常熱情,給阿舒介紹了黃隆市曾經是帝都,各種的名勝古迹多了,有千年古刹,有古長城遺址,有皇陵,還有一個阿舒最感興趣的,小姑娘說了有個古玩一條街。
阿舒問道:“古玩一條街裡邊的東西都貴不貴?”
小姑娘笑了:“這個你問我?嘻嘻,我可不懂,不過勸你一句,到那裡不要輕易出手,打眼了,可能一下就賠個十萬八萬的,不過你去拍照沒問題,那裡有很多明清兩代留下的古建築。”
阿舒出了旅店,一路上遊遊逛逛,走一路拍一路,确實,這是一個古城,很多地方保留着古老的遺迹,怪不得這裡是旅遊勝地。
半個多小時,阿舒到了古玩一條街,青磚碧瓦,紅樓院舍,有着濃厚的古韻,阿舒站着拍,蹲下拍,就差趴下拍,哪家的對聯比較好,拍下來,哪家是格局漂亮,拍下來。
前邊是一家較大型的黃氏古玩店,阿舒走進去,看他的打扮,拎着拉杆箱,挎着照相機,就知道是遊客,服務員最喜歡這樣的人,給阿舒介紹一些古董,阿舒非常認真地聽着,笑而不語,也不說買,也不說不買,那個服務員态度非常好,給阿舒介紹了一大圈,足有半個多小時。
那麼阿舒不買,幹嘛還跟着人家走?他在學習知識,比如這個服務員給阿舒介紹怎麼鑒别是明清陶瓷,真的什麼樣,假的什麼樣,有幾種方法鑒别,阿舒都記在了心裡,猜想女孩說道都是正規的知識,她不會把錯誤的當理說。
正在這時,一個人走進了店裡,服務員老遠就打招呼:“陸姐,你來啦!”走進來的那人竟然是陸盈盈。
阿舒扭頭看見了陸盈盈,他愣了,陸盈盈一眼就看見了阿舒,其實阿舒太好認了,一米八的個頭,披肩的長發,還是紫色的!陸盈盈走過來笑呵呵說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我們分開一個多小時,現在又見面了。”
阿舒微笑着說道:“确實有緣,對了陸盈盈,你給我介紹一下鑒寶,我以後就不會被騙了。”
陸盈盈哈哈大笑:“你啊!這行的水很深,造假的技術都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可以說,即使是老專家,也難辨真僞,我也不敢說有把握。”
接下來,陸盈盈到了精品櫃台,她指着三個一模一樣的瓷器說道:“仔細看,看着三個瓷器的區别,然後我給你講解真僞。”
阿舒最擅長的是探查,他把手指輕輕地按在了三個青花瓷上,一件一件地探查,找到了三個瓷器的内部結構上的微小區别,然後他問:“陸盈盈,三個瓷器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陸盈盈指着最漂亮的青花瓷說道:“這個青花瓷,地釉潔白,青花呈色鮮豔紋飾精美漂亮,敲擊清脆悅耳,這是現代仿品。”
阿舒啊了一聲:這麼好的東西,竟然是假的!
“假的,因為太漂亮了,完美,所以說是假的,古代的燒制陶瓷的工藝,單就火焰,沒有現代的溫度高,所以燒制出來的瓷器,敲擊聲音發悶。”聽陸盈盈這麼說,阿舒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好看的,越不是真貨,他看一眼剩下那兩個,他指着一個相對最舊,環紋最不漂亮的一個青花瓷說道:“這個是真品!”
“哈哈!你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