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微微一笑:“胡書記,其實這就是緣分,換句話說叫好人好報,你那麼剛直不阿,孩子就會有好的歸宿。”聽到這,胡書記笑了好人好報,但是沒有楚天舒,自己是休想圓夢,他忽然說道:“阿舒,你猜,你要來的兩個名額,那個名額被誰利用了?”
阿舒撓撓頭:“難道也是我的熟人?”
胡書記哈哈大笑:“真是我們的老熟人,你還記得那個被你幹掉的常務副省長?”
鄭榮和?阿舒疑惑道:“竟然是他的孩子?”
胡書記笑着說道:“正是,鄭榮和這個人,除了犯那次錯誤,在其他方面,無可挑剔,比如工作上,那是一把快刀,放到哪裡都是一個将軍,在孩子的教育上,更是嚴格要求,我兒子和他女兒是同學,你要來兩個名額,我沒經你同意,就告訴了他,所以他女兒也報了北大,現在已經被錄取,他跟我說了,一定要當面感謝你。”
阿舒撓撓頭:“我們見面,是不是很尴尬?我總覺得不太好。”
胡書記哈哈大笑:“又不是你犯錯,他都不嫌棄,你怕什麼?再說了,他現在是政協副主席,他也很滿足周書記的低調處理,冤家宜解不宜結,見見面也行。”
就這樣,晚飯是五個人吃的,胡書記兩口子,鄭榮和兩口子,加上阿舒。
讓阿舒預料之外的是,鄭榮和竟然絲毫的嫉恨都沒有,見面就握住阿舒的手:“楚局長,謝謝,謝謝!”說了一百來個謝謝。
阿舒不好意思:“鄭副主席,我很抱歉,那次如果不是有人要殺我,我也不會...”
鄭榮和擺擺手:“上次就是我欠你的,老胡說,這次你為我要了一個名額,我萬分感謝,我已經五十多了,到了這個年齡,沒有别的想法,第一是孩子考上好大學,以後我就不管了,以後,我的任務就是和老婆旅遊,提高生活質量,謝謝你!”
阿舒這才明白,原來胡書記對鄭榮和說的是,特意給他倆要了兩個名額,他暗自好笑,這個胡書記,真會替自己賣人情,其實是自己怕要一個名額太顯眼,結果倒是很好,自己把鄭榮和拉下馬,把他的女兒送上北大,一還一報,也算給鄭榮和一個交代。
這頓酒,喝得是天昏地暗,胡書記的暗疾已經被阿舒治好了,現在可以放量喝,鄭榮和也開心,兩個夫人早早下桌,結果,兩個老的一個小的,喝得這個開心啊!
酒至半酣,鄭榮和拍着兇脯說道:“楚局長,你到京城,有困難,去找我的朋友。”
阿舒心中一動,他端起酒杯:“鄭大哥,我還真就遇到了困難。”他把水雲間的拆遷問題說了,鄭榮和放下酒杯,遲疑着說道:“楚兄弟,我不能打包票幫上你,這樣吧,中央那邊我還是認識人的,我的常務副省長,就是他提的名,之後我再也沒有求過他,這樣,晚上我給你聯系一下,這酒是不能喝了,我怕到時候說話不利索,把事辦砸了。”
阿舒笑着說道:“看來,我這次省城之行來的太值得了,得到了鄭大哥的原諒,為了表示歉意,我幹了這杯酒。”阿舒是最豪爽的人,鄭榮和答應給他問,那就是說明當他是朋友,但是他也有一個疑問:那次那麼困難的時候,鄭榮和為什麼不動用關系?
也許是鄭榮和看出來了阿舒的疑問,他的臉上帶着尴尬的笑容:“那次我那麼丢人,我怎麼舍得老臉求人家?人家是中組部的領導。”
這回輪到胡書記拍桌子了:“哎我說老鄭,你有這麼好的關系,為什麼不和我分享?”
鄭榮和微微一笑:“老胡,這種關系就像存款,你取的錢多了,存款還有嗎?”
投标的地點在省國土資源局的會議室。
第二天清晨,阿舒和張小薇取得了聯系,現在,張小薇已經在路上,再有一小時就到省城,阿舒說道:“小薇姐,你怎麼不早點來,路上耽擱了怎麼辦?”
張小薇歎口氣:“朝陽,你不知道,我前天和昨天,都收到了威脅電話,警告我,不讓我參加,明确告訴我,如果我答應陪綁,就給我一百萬,不然,就要我的命。”
阿舒皺起了眉頭:“還有這樣的事?簡直是無法無天!他們既然這麼說,你路上小心,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我看他羅家能把你怎麼地!”
八點半!距離競标還有三十分鐘,張小薇還沒有到!阿舒的心焦急萬分,他打電話,張小薇的電話竟然沒人接,這是什麼情況?再打,依舊無人接聽!
阿舒急了,難道出事了,可是自己在這裡離不開,競拍馬上開始!
工作人員入場,競标人入場,工作人員看着時間,8:55了,張小薇還沒有來。
阿舒的眼睛立了起來,他在尋找京城的羅家人,他看見了,羅通乾,文質彬彬,唇上一字胡,非常悠閑,似乎是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樣子,讓阿舒有暴打他一頓的沖動!
阿舒再一次撥打張小薇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會場,主持人發聲:“各位,請在各自的身份銘牌後坐好,我馬上核實身份,競标即将開始。”
阿舒坐到了宗耀集團銘牌的座位上,羅通乾就是一愣:這個人是誰?此刻的阿舒帶着運動帽,帶着墨鏡,他的手中拿着一個身份證,主持人核實身份,到了阿舒面前,阿舒說道:“我是宗耀集團總裁的助理林朝陽。”
主持人看一下宗耀集團的名單,他點一下頭,阿舒的心這才放下:幸虧張小薇給參加投标的人名單中寫了自己的名字,其實,阿舒是大股東,有他的名字很正常,張小薇很謹慎,用的是阿舒的化名。
羅通乾的眼中閃過一絲兇殘:這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用下颌示意一個人過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到阿舒的身邊坐下,他低聲說道:“一會你隻要不舉牌,我們老闆就給你五百萬。”說着,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阿舒冷笑,他明白了,張小薇之所以沒有來,那是因為路上出事了,肯定與這夥人有關,他冷冷地說道:“我想知道,你們把張小薇怎麼了?”
那個人冷冷地一笑:“沒什麼,她不聽話,我們隻是教訓了她一下。”
那人還沒說完,他的人已經被阿舒舉過頭頂,摔到了地上,那人是臉先着的地,而且在地上滑出了四米多遠,帶着鮮血的口水,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一道紅色痕迹。
羅通乾騰地站起身,身邊人拉了他一下,他才又坐下,他指着阿舒:“你有種!”
阿舒冷冷地說道:“羅通乾!我告訴你,張小薇這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你們京城羅家一個家族的人陪葬!包括你的副市長的親爹羅京聖!”
羅通乾眉毛一挑:“我很嚣張,不過我告訴你,你會先看到宗耀集團垮掉的。”
“是嗎?”阿舒微微一笑:“你不會看見那天的,不過,你第一個會看見水雲間關門,然後是被強拆,然後就是你們羅家的進出口公司倒閉,然後就是你的建築公司被罰款,罰得你懷疑人生,最後是你的老爹羅京聖下馬,我給你的時間期限是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