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到底誰想死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起,古悅猶豫着要不要接。
“接吧,不要高估男人的忍耐,你不是說無論自己将來做什麼,都不想傷害他嗎?況且你想跟他在一起。”連墨辰勸解道,他真怕古悅把韓政越推越遠。
古悅想了想,拿着手機出了包間,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了電話。
“你在哪裡?”電話裡,傳來韓政着急的聲音,帶着運動過後的急促,許是正開車四處找她。
“我在酒吧!”古悅低聲道。
韓政壓抑着怒氣,淡淡的說了句:“等着我!”
沒等她回應,就挂了電話。
古悅看着電話愣了片刻,沒有回包間,在大廳的吧台找了個位子坐下,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酒。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連墨辰是自己的哥哥之後,她覺得親切,可更多的是害怕。
他跟韓政這麼多年的交情,如果她跟韓政對立,不知道連墨辰會幫誰,或許,到那時他才是那個最為難的人吧。
而她現在每一次想要對韓政狠心時,總會害怕見到連墨辰,她怕連墨辰會用無數個理由說服她。
“美女,一個人?”身邊傳來令她反感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隻鹹豬手觸碰着她的肩膀。
古悅鄙視的看了自己肩上的手一眼,都沒欲望知道這個人長什麼樣模樣,扣住手腕,反手一翻,同時身子向後轉了個方向,把對方鉗制住。
“啊!”猥瑣男吃痛的叫出聲:“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古悅早就知道,來這間酒吧的年輕人都非富即貴,一是這裡的消費高,二是這裡的人群偏向高端化,看眼前這個男人的身着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家。
“來這裡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誰,你覺得你是誰?”古悅跟他玩起了繞口令,言語間卻透露着傲視一切的霸氣,手上又稍稍用力。
她的外套早就脫在了包間裡,現在穿的是一件修身的黑色羊毛衣,讓她的動作更加利落幹脆。
“嗯哼……你,不想死的給我放手!”猥瑣男出言威脅道,他不信這世上有敢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況且他混迹酒吧多年,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這個女人一定是不知道他的厲害,竟然敢這麼侮辱他。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誰想死!”古悅剛想開口,就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
轉眼看向聲音的來源,隻見韓振一身黑色西裝,身側靠在吧台上,一腳尖點地,悠閑的靠在那裡,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表情卻有些不悅,尤其是看古悅的那一眼,帶着一絲責備,用眼神告訴她:等會兒再收拾你!
被古悅鉗制住的男人在看到韓政的那一刻,驚訝的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
韓政邁步走向他,從古悅手裡接過那隻被鉗制住的胳膊:“這條胳膊,到底是不要呢,還是不要呢,還是不要呢?”
“要要要,我要……韓總,我錯了!”猥瑣男一改先前的趾高氣揚,在韓政面前,吓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剛剛還問我知不知道你是誰來着,那現在你告訴我,你是誰?”古悅見他這副挫樣,滿臉的嫌棄和鄙夷。
韓政見古悅這副壞模樣,唇角微微上揚,卻不讓人察覺,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
“我……我誰都不是,韓總,放了我吧!”猥瑣男連連求饒道。
“你沒聽到人家問你叫什麼麼?這麼回答可不禮貌!”韓政的臉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容,好像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我……我叫肖恩!”肖恩吃痛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可是韓政在這兒,他沒有别的選擇:“韓總,現在能……能放開我了嗎?”
韓政用力甩開他的手,使他踉跄了兩步才好不容易站穩。
“出來混,先搞清楚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滾!”韓政厲聲喝道。
吧台前,兩人僵持着,韓政看着眼前這個不安分的女人,光影在她的臉上一遍遍閃過,心裡又氣又無奈。
古悅盯着他看了片刻,剛剛兩杯酒下肚,頭腦已經有些暈眩,肖恩的接近讓她勉強撐着,否則,她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現在頭昏腦漲更加嚴重,腿已經開始不聽使喚,憤憤的說了句:“要你多管閑事!”身體便倒了下去。
韓政伸手接過,把她抱在懷裡,看着她通紅粉潤的臉頰,頓時心裡的怒氣化作柔軟,真不知道該拿這丫頭怎麼辦才好。
把她打橫抱起,離開了酒吧。
……
第二天上午,古悅醒來,腦袋疼的不行,就像是有千斤重。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在郊區的别墅,房間内卻空無一人,身邊有人睡過的痕迹,想來韓政應該去上班了。
翻身下床,除了頭暈的不行,身體上沒有其他的感覺,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韓政昨晚放過了她。
打開房間門,想下樓找些吃的,經過書房的時候,發現門開着,便走了過去。
看到一個背對着大門的身影,面朝窗外,專注看着窗外的風景。
“你……今天沒去上班?”古悅小心翼翼的問道,昨晚她确實有些過火,不知道這個小氣的男人會怎麼懲罰她呢!
韓政回過頭,淡淡的開口:“很驚訝?”
古悅有些不解,一臉狐疑的看着他,又聽他說道:“你平時不喝酒,昨晚卻醉成這樣,也讓我很驚訝!”
古悅心虛的閃躲着目光,不敢看他的雙眼。
“告訴我,為什麼喝成這樣?”韓政隐忍着怒氣,昨晚他一夜都沒有睡好,已經冷靜了不少,可是想起她昨晚那個冷漠的眼神,淡淡的責備他多管閑事,他心裡的怒火又忍不住竄上來。
“突然想喝了!”古悅随口說道,不想多做解釋。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一點就落在别的男人手裡?古悅,你以前不是這麼任性!”韓政壓抑着怒氣,盡量說服自己不去責怪她。
雖然昨晚的場面他看的很清楚,那個男人在身手上不是古悅的對手,可是這丫頭酒量差的離譜,他要是再晚一點趕到,還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野男人呢,想到這裡,他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