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驚吓
“我看你長得也不錯,看這氣質,家境也不錯,一定有不少女孩子追吧?古悅學姐的确很有才華,人長得嘛,也算是小家碧玉,當然,比起我是差了點啦,不過像你這麼好看的男人,身邊這樣的美女應該不少吧?所以,你就放過她呗!”
銀月唇角抽了抽,有這麼誇自己的嘛?這丫頭自我感覺比他還良好!
“那按你說的,難道你覺得韓政長得不如我?所以才需要自己的妹妹來看着古悅,不讓她和其他男人靠近?”
韓朵兒愣住,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她什麼時候說韓政不如他了?“诶我說你怎麼就這麼自戀呢?現在的關鍵是學姐喜歡誰,顯然是我哥啊,我哥也喜歡她,他們兩情相悅,你這樣橫插一腳真的很不道德你知道嗎?”
銀月看着她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有些好笑,剛剛不知道是誰在自戀呢。
很顯然,她現在一定在想他怎麼就說不通呢?看着她糾結,他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第一次覺得逗一個女孩子十分好玩。
“那把古悅讓給你大哥,我有什麼好處?”銀月委屈的說道,一臉“不給好處我不幹”的模樣。
韓朵兒愣了一會兒,這還要好處?想了想,默默地做了個決定:“把你手機給我!”
銀月遲疑了一會兒,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韓朵兒拿過手機,撥了自己的号碼,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又把手機還給銀月,拿過自己的手機,在屏幕上戳了幾下,眨了眨眼:“你叫什麼名字?”
銀月:……,跟他搭讪先問他名字的人他見多了,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他名字的,這丫頭還是第一個!
拿過她的手機,輸入自己的名字。
“韓朵兒你在幹嘛?”身後響起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韓靖冷着臉低頭看着韓朵兒。
“哥,你怎麼來了?”韓朵兒站起身。
“我還想問你呢,都吃晚飯的點兒了,你跑出來幹嘛?”韓靖皺眉責備到,這丫頭估計又花癡病犯了,瞧這對面坐着的一大帥哥,長得帥就能當飯吃嗎?
“哦,我忘了,那我們現在去吃飯吧!”韓朵兒勾住韓靖的胳膊,轉身朝銀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招了招手:“别忘了答應我的事哦,我先走了!”
銀月點了點頭,韓朵兒走後,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屏幕,看着桌面上顯示的号碼,再度無語,這丫頭,如果不是要他手機号,一定忘了問他名字吧,現在居然沒把自己名字告訴他,真是個奇葩!
古悅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八點多,天色已黑。
病房沒并沒有看到韓政的身影,隻聽見衛生間裡嘩嘩的流水聲。
醫院内所有病人的飲食都是營養師搭配的,所以她不需要關注韓政這方面。
病床上撐起的桌面,韓政的筆記本還是打開的,桌上和床上都堆着一疊疊厚厚的文件,白色的紙上是密密麻麻的英文,連視線掃一眼都讓她頭暈。
這男人,生病了還這麼拼命,她現在是真的信了那句“覺得自己窮,是因為還不夠努力”,韓政今天的成就并非隻是靠韓家殷實的家底。
床頭櫃上有些淩亂,古悅走了過去。
電腦發出“嘀嘀”的聲音,是QQ消息,古悅回頭掃了一眼,看到一張照片,隻是看了個大概,還來不及多想。
“啊!”
“怎麼了?”聽到尖叫聲的韓政從衛生間沖出來。
古悅指着電腦屏幕,驚恐的看着他,眼眶已經濕潤,剛剛那一幕把她的魂都吓沒了。
韓政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視線掃到那張照片,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跨步上前把她抱在懷中,伸手合上電腦,拍着她的後背哄着:“沒事了,有我在,别怕!”
古悅被他哄的一陣心酥,先前恐怖的畫面一下子湧上心頭,化成了淚水,在他的兇前蕩漾開來。
當她冷靜下來,他的懷抱讓她心中的恐懼消去大半,恐懼後的依賴沒有讓她停止哭泣,整個身體都哭軟在他懷裡。
淡淡的沐浴露香氣與清新的牙膏味混合在一起,由于剛洗過澡,他的身上溫度比以往要高,尋回理智的古悅臉頰一陣發燙。
這男人平時挺讨厭,可每次她害怕的時候,在她身邊安慰她的也總是他,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自己對他的感覺。
“小悅,先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韓政柔聲說道,手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
古悅擡頭看着他的臉,眼中帶着難以言喻的神色,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
韓政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恐懼,也知道她為什麼不敢說:“害怕?”
“嗯!”
“你關上門,留一條縫隙,可以聽到我在外面的聲音!”韓政的眼神閃躲着,他也知道這樣說不太合适,可是誰讓這女人膽小呢?
他有過不少女人,可這麼在意一個女人的感受還是第一次,他竟然會擔心她生自己的氣,擔心她一個人在衛生間裡會害怕,聽到他的驚叫就本能的立刻沖出來……
諸如此類,不經意間他對她竟已有這麼多的破例,而這些,唯獨在她身上,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一切都歸結于本能。
古悅還在糾結,她在裡面洗澡,他在外面,還不把衛生間的門關好……這怎麼這麼變扭?
“放心吧,我不看,我就讓你聽到我在外面的聲音,讓你知道我在。”韓政說的很認真,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古悅走到衣櫃裡拿衣服,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
不一會兒,浴室裡的水流聲想起,韓政才黑着臉打開了電腦,先前他并沒有仔細看,隻是掃了一眼,便把照片的内容盡數掃進腦海。
QQ對話框的照片上,面目全非的男人被挖掉雙眼,臉上被鮮血覆蓋了原本的五官,雙唇微微張開,口中沒有牙,也沒有舌頭,除了鮮血便是空洞的黑色,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染成紅色,隻有從一小部分沒有被鮮血污染的衣角可以判斷出他穿的衣服是白色,可是衣服已不是原本的純白,而是髒到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