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不能輕點嘛
韓政微愣,恨嗎?有一些,但并不深,更多的是憤怒和失望。
在認識她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動情的一天,好不容易嘗到了感情的滋味,卻被自己在乎的人硬生生的踐踏,這讓他怎能不憤怒不失望?
低頭把臉埋在她頸間,唇瓣微啟,啃咬着她的鎖骨優美的曲線,先前在海邊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他是用了很大的毅力,強忍着才沒有這麼做。
“嗯哼……韓政……”古悅起初本能的想要推開他,腰卻被他緊緊的扣住,和他的腹部緊貼着。
鎖骨間被他啃咬得生疼,他從來沒有下過這麼重的力,她感覺得到,他是在發洩。
原本想推開他的手,心下一軟,改為環過他的後頸,五指插進他的發裡,強忍着身體的不适,粉潤的唇瓣被咬出一道紅痕。
他的怒火和不安是由她引起的,那麼就由她來安撫好了,隻要他能洩火,不管他要對她做什麼,她都忍着。
韓政在她頸間停留了片刻,雙唇漸漸松開,心中升起一絲懊悔,擡眸看向她,目光迷離,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小悅,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原本先前隐忍瞬間轉化成委屈,鼻子酸痛,濕熱的感覺讓眼眶也變得腫脹:“疼,韓政,你不能輕點嘛!”
嬌嗔的責備,這個小女人的眼淚非但沒有讓他厭煩,反而讓他心疼的不行,大手從水裡伸出來,寵溺的捧着她的臉頰,水珠沿着胳膊流到肘部。
“我錯了,乖,别哭!”韓政柔聲哄着,他不是第一次見她哭,卻是她第一次哭的這麼委屈,五官都皺在一起的樣子,他的整顆心都軟化了。
古悅看向他溫柔的臉,頓時覺得這是世間最完美的男人,一顆心忍不住為他跳動,情不自禁貼上他的唇。
韓政輕柔的迎合着她,任她吻着,直到他确定這丫頭的吻技真的不怎麼樣,以及自己體内的欲火快要爆發,才不得已反被動為主。
當她被吻得暈頭轉向,不經意間,整個身體已經與他相貼得密不透風。
感覺到他身上快速升高的體溫,這絕對不僅僅是因為水溫,正在她緊張之際,身下傳來異樣的感覺,讓她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緊接着,癱軟在他的懷裡。
“韓政……”
“叫我什麼?”
“政……”古悅的意識已經模糊,思維不受自己控制,而是跟着他的意念轉。
……
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在光滑的後背,潔白的印花被單随意的蓋在腰間,身下嬌小的身子柔若無骨,讓他迷戀,舍不得放開。
從浴室到床上,已經不知道要了多少次,他從來不是縱欲的人,卻不知道這一次為什麼總是要不夠。
擡眸看着那張小臉,目光迷離,似乎完全分辨不出是現實還是夢幻。
“小悅!”韓政親吻着她紅腫的唇瓣,到臉頰,又到耳根:“不準離開我!”
“嗯……政!”古悅下意識的輕吟。
“我在!”聽着她一聲聲的叫喚着他的名字,每一次叫喚都讓他體内的火焰更加旺盛一分。
她不是第一個這麼叫他的女人,卻是唯一一個讓他聽着非但不反感,反而十分愉悅的人。
又不知折騰了多久,韓政才肯當過她,把她柔軟的身子撈進懷裡。
古悅已經累的不行,隻能由他操控。
“小悅,你信我嗎?”低醇的嗓音在甯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古悅睜開眼,擡眸看着那張清俊的臉,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有種從童話裡走出來的感覺,帶着耀眼的光芒。
“我信你!”在這個世上,能讓她完全信任的人不多,他是她最親密的人,要是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把自己交給他?
小臉被一隻厚實的手掌覆住,輕柔的觸感帶着溫度,讓人莫名的安心:“那就不必害怕,你隻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有我!”
聲音輕柔而充滿蠱惑,這是他的承諾,她不是個喜歡依靠男人的女人,可是這一刻,她竟然莫名的想要一個讓自己依賴的港灣。
縱使她已經習慣了獨立,習慣了堅強,可終究是個女人,無法擺脫女人柔弱的一面。
曾今,她以為隻要努力,靠自已一樣能擺平一切,可現在才知道,當時的她隻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讓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韓政,你……你在說什麼?”古悅心中隐隐感覺到他的意思,可又不太敢确定,擔心是自己會錯意。
韓政執起她纖細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看向她的目光泛着輕柔的波光:“笨丫頭,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非要我說的那麼直白?”
對于他的親密動作,古悅已經習以為常,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嬌嗔的嘟起嘴:“我……隻是不太确定!”
“既然不确定,為什麼要把自己交給我?難道隻是因為愛我?而不去在意我對你是否有意?”韓政柔聲問道。
“我不知道!”古悅垂眸,看着被子底下兩人光滑的身子,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反了天大的錯誤。
一直以來,對他的感覺都隻是憑直覺,在他從未做過任何承諾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跟他做出了如此親密的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随便了?
“既然你非要我說出口,那麼,給我聽好了!”韓政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古悅,我……我對你從來都沒有抱着玩玩的心态,一直都是認真的,換言之,我愛上你了,或許在我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種感覺,隻是……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一個人,所以并不知道這是愛,直到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足以把我自己淹沒,我的潛意識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着,我想要你,想要得到你。”
古悅怔怔的看着他,目光滿是震驚,他說什麼?他……愛上她了,這可能嗎?這是真的嗎?
她一直都感覺的到他對自己是特别的,可是“愛”這件事,她從未抱過任何奢望。